暗夜。
一点点通灵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而玄中世果断地抱起眼前的少女。
“唔?”
她的声音,话音未落,就成为了一声撒娇。
还是觉得这样太狠?
“我这是碰到了什么?”
她的背部,是一方敏感处。
而在现在,他的步伐向着出口横跨。
而她那光洁的背部,就在这他的手上,直接按住,固定。
这是为了让手臂旋转,从而让她尽可能快地落入衣柜啊。
颌天知道玄中世的一颗心,是好的。
而下一刻,她被他的动作所吓到,因为他的身体,带着她旋转了至少九十度!
一声“咔哒”,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颌天被吓得汗涔涔的。
逼仄的空间,颇为让她抓狂的香气,虽然不那么的浓郁,但也足以让颌天昏昏欲睡。
她的背部,手很快抽走。
不过,若有若无的一下刮蹭,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肩头,少女细瘦的肩胛骨,被他刮了一记。
这次,玄中世的动作果断,须臾之间,便将她安放到衣柜内。
自己则是衣衫齐整地关上门,“嗵”地一声,比起在里面更为简易。
而他根本不顾其他。
想着颌天,是如痴如醉的感情而已。
“嘘,别出声。”
在转身欲走之时,玄中世从容不迫地贴在门上,声音是一种夜歌般的呢喃。
但是,这可是不知不觉中的砥砺前行吧。
她对自己很是默契,而玄中世也沉浸在悠然闪避的快意中。
“砰砰”两声,好似猛砸门之时,发出狂放不羁的声音。
“烦。”
他瞧了一眼门外,什么表情也没有,唯独一个字,就是烦!
而颌天早已感觉到,耳畔空气中,都是他的檀香味道!
“喜欢,这是什么气息啊……不就是他!”
她记得辨认玄中世唯一一个特点,就在于他的香气。
是的,是那澄澈的檀香味道,让自己,也是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这就是他的气息。
不过,这儿的衣服上,是什么布料、织锦莫名其妙的香气?
两种气息掺杂在一起,颌天想到玄中世,就是心乱。
她憋得慌,又想打开衣柜看看,但心中浮现出刚刚,他的手歉意地一愣,旋即,抱着她的力道,就松弛了很多。
他的气息深埋在她颈窝内,刚刚喷上去一层,暖湿的空气。
“抱歉,弄疼你了。”
在心有余悸的心境内,她已经顺顺当当地感觉到了一种泪意。
是的,这该有多么的感人,她方才会落泪。
她的眼睛闭起,在化解那一处泪滴。
外面之事,越想越乱,而且决然。
她索性什么都不管了。
他的声音早已飘散,不知道化作多少记忆尚存。
玄中世一个翻身,身体仿佛蛟龙出海。
他未曾知颌天的裙子在何地,就早已干脆地跳到榻上,正襟危坐地打坐。
他的身影,正如青松,挺直的身体,还有那傲骨铮铮的气质,根本和前一秒的他,判若两人!
果然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他在打坐和演戏加持下,因为那敲门不断,身体也松懈下去。
“真的睡了?”
樊舜鑫的声音一顿,而旋即,竖起耳朵的玄中世,他的眼中,便多出了点点激动难掩的热切。
“来了!”
“吱嘎--”
他的呼吸都被这渺远的声音,吓得一呆。
而下一刻,只听见一个傻子的“啊呀”一声。
“这可是玄中世?怎么榻上如此不堪?”
他自问自答一句,而声音内揶揄的感情,傻子也可以感觉得到。
玄中世懒散地翻动眼皮子,他在蓄力。
“他不就是睡觉嘛,为什么要搞得声势浩大。”
樊舜鑫就是话多,他的声音很是清楚,而又俏皮。
仿佛耍俏地玩弄别人,多少次,不曾休。
他的人影踢踏着,就悠哉悠哉地晃到门内。
强忍怒火,玄中世还是不动。
他的身体,犹曾记得樊舜鑫的忠心耿耿。
他要的,是吓坏那樊舜鑫,并且要求他做事就可以了。
“啧啧,是打坐啊?他的那礼服好看吗?不如我去换换……”
鬼啊!
玄中世听到这声音,他几乎被折腾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樊舜鑫,难道真的慕名而来?在颌天的身上呢。”
这事情一等一的奇葩,而且樊舜鑫居然有换装癖!
他觊觎自己的服装?不过明天,樊舜鑫是不可能假冒自己的。
他在宴会上干什么,玄中世是完全想不到的。
樊舜鑫在低语,他叙说着一切,让玄中世无言以对。
“啧啧,是不是白裙啊?明天男扮女装啊?不行了不行了,一想到玄中世穿女装的样子,我得先补点血。”
他的声音几乎是荒诞不经的瞎弹琴!
自己要穿什么女装!
“滚!”
一口恶气逼近,玄中世本就气沉丹田。
他的声音,不必蓄力,就已经瞬间惊艳了全场!
那“滚”一字,声波远远地冲击出去,那一对洞开的门,瞬间好似被什么所大力推动,身体摇曳着,就晃晃悠悠地朝着两侧的方向旋转。
“刚刚,我听到了什么?”
这声音是何等的威严,被晏熹歆魔气封住的、沈流情的诗作,此刻也“啪啪”两声,可疑地刮飞一角。
世界上根本没有永恒。
而今日,玄中世也算是见识到了。
他的声音释然,而也高亢。
仿佛自己的修为,已经到达了高深莫测的境界。
而颌天更是听到“沙沙沙”的声音,好似蚕吃桑叶的那种细切,在耳畔泛起。
玄中世显然没有细致商酌,就帮她了吧。
心一暖,她没有暴露自己的感知,反而是轻轻松松地直接倚着木板。
纷杂的想法。
樊舜鑫心底一惊,他的声音,现在也越发好似不怕死了,却额嘹亮,照样是口不择言。
“什么?玄中世梦呓了?他有没有流口水?得去细看!
“噫,没有啊?刚刚他干什么要喊出来……”
他想着,忽然间“啊哈”一声,用手隔空遥指玄中世。
“他必然是要这黑夜滚,好早日见到沈流情呢!这不是很浪漫的事情吗?早知道就将她弄来了。”
他的声音,活灵活现,却已经弱智。
“樊舜鑫,你滚!”
他的故作镇定,让玄中世的心莫名想喷人。
他一口老血几乎夺口而出,而那声音更似哀怨的申求。
世界上为什么有如此一个厚颜无耻之人,偏偏还是一个“言听计从”的带剑侍卫!
樊舜鑫的存在,“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但是怎么炒了他,当肉吃?清炒还是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