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救了你呢。”
她的声音,很是柔软,仿佛现在,因为产生了一个乳白色的防护罩,她这就满足了?
“你怎么会这个?”
颌天的心,早已觉得不对头。
她的笑意盈盈,身上却散发了一层白色的流光,恍如一层帷幔,在遮蔽一切明月爆炸的伤痛。
让地面上,顿时也凹陷下去一个很深的大坑!
碎石在眼前疯狂迸溅,石粉幻化成为雨雾,在眼前沉沉浮浮地漂流着。
一个坑洞,直径大概就是那月牙的大小,近在眼前。
那袅袅的青烟,已经很快从那大坑内,显现了。
这儿仿佛是一处微妙的空间,她看不到其他的质变,但是那纷飞的石粉,则是很多次都迸溅在自己眼前的防护罩上。
“天哪,这防护罩,是她的?她被我怎么了?”
少女的脸,清瘦纤细。
她的眼睛,自己几乎看不到,因为很小。
宛如两枚瓜子。
少女当然成为颌天并没有想到的意外。
仅仅是簇拥自己,她就天真烂漫地嘟起红唇,那唇瓣很是殷红,不知道是不是绚烂的砒霜……
什么砒霜!她分明是自己的蜜糖!
“我也没有做什么。”
颌天的眼前,已经多出少女那亘古不变的身影。
她不知道什么是卿卿我我,现在还是下意识地牵着自己的手,而面部表情,勾画出她那僵硬的面部表情。
是一个笑,她笑的弧度,也是一模一样的,很婉约,加上那细细的眉,她也美不胜收,和自己,可以媲美了。
“真是佩服你。”
她暗暗地冲着那宛如一块玉的少女,说道。
她不会给自己惹麻烦,整个人也可以用“乖巧”来形容。
而此刻,少女早已扬起自己的头,脸上都是欣喜若狂的表情。
“萧迢真厉害。”
此话怎讲,颌天根本不知道。
她和那陌生少女,一起对准被炸掉的明月残骸看去。
视线淡然,而那明月的幻影,它的魂魄早已破碎,而炸出的那个破洞,也是越发的扎眼了!
凹陷的洞,松陷的土块,就堆积在了周围,摇摇欲坠。
看起来有些无助的冰蓝色细丝,在眼前飞舞着,很快就消亡了。
这可能是月牙最后的幻影。
一个防护罩,让两人受益匪浅。
而颌天自然后退一步。
“这……阴气!我们快点杀!”
“怎么杀?泠逸疏,难道你看得到魂魄?”
“嗯。”
“但是……但是我只看到了萧迢!”
在此刻,萧鸢殇的身上,已经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高分贝的尖叫声,让颌天全身都宛如遭到了雷劈!
“怎么可能?她叫什么?萧迢?真是清奇。”
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听一个词语,在质疑萧鸢殇的时候,却已经意识到了这个词“萧条”,不是“萧迢”吗?
居然有少女叫这个名字,让颌天顿时觉得安慰了许多。
“至少我还有天地之气,她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筒罢了,将我的天地之气,形成防护罩?”
她随手给萧迢的,是滴水之恩。
她居然感激地一命还一命了。
“我真不相信,这个萧迢,她可以这样。”
“萧迢……”
萧迢的脸上,也是傻气,但也不失任何的礼貌。
她的声音,是细细的,她的眼,却小得“可怕”。
其他平平无奇。
她的身上,是奶白色的裙子,自己花了些心血,在它的上面,弄了些弱智的小花花。
居然看到了一簇花开。
这儿的幽幽香味,是萧迢渲染的?
让颌天更为惊讶,她以为这是图书馆内的香气,也不知道何时就出现了,但是她那时候还不知道。
这些,她都以为是巧合而已。
现在,她却觉得自己苍凉。
“萧鸢殇,快躲进来。”
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乳白色的防护罩,依旧是如此的大胆和坚劲。
萧迢在自然地笑着。
一对犹如清水潭的眸子,此刻在颌天的眼前产生,看起来是如此自然,一点一点地裹挟着静美的气息,宛如蛟龙出海,雏鹰展翅。
虽然稚嫩,但发展空间已经不能形容出来。
颌天早已是不再说话。
她哑口无言,自己眼前的魂魄,个个栩栩如生着,龇牙咧嘴地瞅了瞅她。
他们的声音,彼此之间的交流,少女无法知道。
这是魔语。
那些魂魄,并不是妖界的残兵败将。
而他们魔语的口型,颌天是做梦也不会辨识而出的,他们的口型变化飞快,各自都持忿忿不平之色,自己的立场强烈反对颌天--
“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对啊,他们已经死为魂魄,最后还可以幸存,在现在漂游,虽然没有了肉身依附,但更为自由化了。
“这,真的如此?”
防护罩的牢固,颌天已经看在眼里。
但是她猜测,少女萧迢的修为,和她一模一样,被封印在丹田内。
现在的爆发,而萧迢就已经产生覆盖身体的防护罩,比自己的修为造诣,更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流的水平。
“我是无法去学习了,这就是靠天赋,其他还有什么?”
萧迢却成为了一个小傻子,她最后,颌天无法想象前者会成为一个什么人。
或许是强大无极限的战神,防御力变态。
或许是她不曾识的更强之人,只不过这是颌天怪诞不经的幻想。
“这些,我怎么可能料到?就是在抛给我诱惑。”
“萧迢是一个傻子,但是比我稍大一些,我记得是我父亲兄弟的女儿,然后……”
萧鸢殇的声音,化作了呓语。
“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颌天自若地回答,她的声音冷静。
眼前风起云涌,真正还是来源于自己给她的天地之气!
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办?
萧迢已经站在这里,她的身上,是祥光吐气,是瑞希福佑。
一层白色,是防护罩的急需。
此刻,源源不断地从萧迢的身上,涌出。
如此大的开销,萧迢的面色如常,整个人亭亭玉立,宛如菡萏一朵。
她的倩影,在眼前居然是如此自然,仿佛和眼前恶魂乱舞的时代,遥相呼应。
她的身上,是矛盾的白气,白色和黑色的阴气,不共戴天的矛盾,是显而易见的。
此刻,白色柔光的变幻,让萧迢虚弱的身体,现在仿佛在尽情地挥霍自己的积蓄。
不断加固眼前的防护罩,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就足抵得上几个人的修为力量。
她不嫌累吗?
她还是萧迢吗?
萧迢,有什么隐喻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