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林神色凝重,他快步走过去,直接搓捻自己身下那银的粉雪。
这是碎屑,但在此刻,他搓揉的时候,则是化作了更为细腻的东西,“呲呲呲”地消失不见了。
在他的手上,就成为了粉末?
“这个,大概是传送阵留存的东西。”
而泠逸疏那一边的情景,萧远林是无法知道的,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一个个乖巧地守着眼前的世界,图书馆内,一时间黯然失色。
“不要去跟人家说了,开什么灯,供电系统的枢纽都被打碎,现在的话,八成的灯,是亮不起来的,你别伤神了。”
这儿的人们,也各自轻飘飘地站着,自己也成为了幽魂吧,因为他们的身影,很快就化作了黑影,密密匝匝地在眼前。
一百多人而已,而萧平川,若是和魂魄对抗,他这才会暴露自己的缺点吧。
“哗啦……”
“什么东西?”
萧鸢殇的耳畔,声音宛如那一道流星,就“嗖”地一声,直接对准他眼前,那图书馆的门,遭到灭顶之灾的门--已经有什么东西,亦或是一阵风,直接穿行而过。
这是什么?
“呵,那又怎样?”
自己讽刺地笑了起来。
这儿,已经没有了魂魄。
是因为萧远林有着感知,他的眼神咄咄逼人,此刻一看,就可以得到结果。
自己的眼前,也是一个个星星点点的火把火星子,仿佛轰轰烈烈。
“怎么啦?”
“累了,眼前出现了幻觉。”
他心不在焉地等着,萧平川还是孜孜不倦地走来走去。
他的步子,不是很大,但很细致。
“为什么要救泠逸疏?泠逸疏是什么声名鹊起的人物?现在,让我告诉你。若不是他的诊断和治疗,现在的我,早已支撑不住。”
萧鸢殇的心思,因为萧平川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自己也没有了多少的难受,他继续陷入了枯燥无味的等待内,一发不可收拾的,是夜幕降临,是星河沉沉。
“哧溜……”
一个全然透明的身体,在此刻,已然飞快地掠过了萧鸢殇的身影,并且无牵无挂一般,继续飞驰!
这儿,是何地?
为什么,他的力量,这个魂魄的速度,也如此的逆天!
“对,我的主人啊,他在何地?”
“嗯?”
眼前的世界,峰回路转,只不过是颌天的那一座小屋。
魂魄溯游从之,自己的身体,格外适合在黑夜内移动,而他没有担心其他的事情,自己的心,化作一种紧张和放松交织的感觉,乱七八糟。
“主人,你在吗?”
这是一声殷切的发问,宛如要一个实实在在的回答。
而眼前的世界,也在一时间,交相辉映了一抹动人心魄的光辉。
这是魂魄在疾驰时,星辉洒下,柔然地覆盖在他的身上,散发的光线。
看起来,这儿的某个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守卫了,魂魄究竟在干什么呢?
“我在,你问。是不是抓到了猎物?”
一个冰冰凉凉的男声,早已产生了。
很明显地,魂魄的身体一僵,他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因为眼前那至高无上的存在,自己必须俯仰,并且屈服于他。
“是一个中医,看起来是个孱头,没什么好担心的。是不是要将他的魂魄灼烧……”
魂魄的身体,本来也是飘飘悠悠地,只不过现在,他勉勉强强地曲伏在地上,自己大气都不敢喘息了。
眼前的世界--
仿佛什么都没有产生变化,或许主人近在眼前,急需自己的帮助。
而此刻,他死心塌地地回答了后,就感觉到了一抹细碎的寒芒,在眼前,妥妥帖帖的黑影,已然晕染开来。
“主子好。”
这是毕恭毕敬的一个声音,魂魄的身体,头一次是如此忐忑。
若是颌天此刻在看着眼前事情,她必然会产生一些诧异--
他,就是那个捧着神器,长命灯的鬼魂--
才此刻,如他一般的温驯,这居然是服从一个人的命令--那么,这难道是那个“主子”,也成为了克死这个邪灵的契机?这可是致命一击!
“何事,请说。”
黑影的身体,此刻也无比扑朔迷离,宛如渗透了黑夜,或许是将那黑夜的深邃黑色,直接汲取,自己去挥霍。
他的声音,已经接近一个魔人的频率,还有那微妙的颤栗。
他就是一个神秘人,而且,此刻如他这样,成为了一个侍卫的刺客--很难有的奇才,只不过是颌天的敌手。
“我们抓到他……然后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有长命灯。”
“抹杀他的意识,并且将魂魄和肉身剥离。他居住何地,这个不用管了。”
这是谁?
声音,也是成为如此果断和干练,几乎是成熟稳重无比,自己的阅历,自然深厚。
这样的人,自然可以当他的主子。
一抹黑色,比起眼前的这种黑,也不一样。
是斗篷的黑色。
他成为了一个蒙面人吧,魂魄不可能知道,他觉得,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敬仰,他膜拜的,也只是他的信仰,他眼前的黑衣人。
“接旨。”
“免礼,快去快回,将情况告诉我。”
颔首,也成为不慌不忙的现实。
那魂魄,潜入夜色之中。
再度躲过眼前的围追堵截,萧平川已经闭目养神,在场的人,已经轮流地开始了守夜--为了一个人,是泠逸疏。
泠逸疏是颌天啊。
然而那魂魄的来头,为何地--
是几分钟之前的事情。
“桀桀,这可是少女的身体?为什么感觉到了一阵芳香。”
“我觉得是的,不如献给我们主人吧,身材还真的颇好,难觅的姑娘啊。”
“可惜身体不好,大王不近女色,我们还是问问邪灵吧。”
“嗯?”
“去问一下大王,怎么去处置少女,还有她要不要死。”
“得了吧,我问了也没用……”
“什么声音!”
烟雾,曳舞。
眼前的世界,水汽格外浓重,一层乳白色,在林地内,渲染着--
果然,这儿带给颌天以震撼。
果然,她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是闭起的--与世隔绝?
“我没有做什么吧?为什么就空降密林了?如此迷离的雾气,你当我是傻子!认输?这些都是魂魄!”
颌天的声音尖锐,此刻早已不敢睁开眼睛,婉如流水的身体,弱柳扶风的冰肌,难道魂魄也觊觎?
那些魂魄,声音奇怪,口音别扭,不知道是不是本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