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这封信,他快步赶上去,捡起来。
“嗯?”
他打开一看,却发现--
转眼之间,我和你成亲已经一个多月啦。你不是思念我吗?我没事。明天是乞巧节,若是有空,你就到寻芳城内,广袖街头,清苑十二号等我吧,我夜里会给你特别的礼物……”
这个,是情话绵绵。
“特别的礼物吗?”
晏熹歆?
他母亲?
给……
玄夕夜的信。
“他们怎么最后,生离死别。”
这个,是玄中世不知道的。
但是,夫妻一场,他们,不是应该有一段友情嘛。
但是,颌天没有透露。
她神神秘秘,现在不知道去了何处。
“不好,这里,应该是我父亲的死地?墓地?”
颌天现在还在虚弱之中,岂不是会被伤害。
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去挽回呢?
“不好呀,这东西,为什么我不知道。”
她,怎么发现的?
现在,颌天的秘密已经越来越多了。
玄中世却已经开始犹豫。
他仿佛已经陷入一个漏洞之中,但是颌天是一个少女,他还喜欢着。
那现在,他岂不是要违心了?
颌天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颌天有如最终的奥秘,让他去探取。
但是不可取。
“呵,可笑。”
玄中世早已开始了追随颌天。
这一封信的字,是魔语。
他没有半点阻碍,就将这字看清楚了。
而这意思,让他匪夷所思。
“这是一次约会吗?她不是结婚了吗?”
晏熹歆,玄夕夜,一对好姻缘,最终被拆散了。
他该如何去挽回自己和颌天的隔阂。
“我也是误解你了吧。小家伙,当我没有说好吗?”
他的心,化作了一阵阵疼痛。
现在,他也正值伤悲之中,没有多少改变。
他的心在变化着,风起云涌之际,就开始不甚清晰的回忆。
“她分明没有任何的错误,还是我的主观臆断导致,还是我武断了。”
颌天因为宋望岳而被困住半个月。
和其他人,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现在呢?他却以为颌天在勾搭什么人!
“你真的没有错,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他的心中,顿时也是一片后悔,无边无际。
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
况且,她身体娇弱,什么情况,他都要了解。
他觉得自责和愧怍的,是因为如此。
“看来我错了。我要向你道歉!”
他却没有千阙剑,索性就直接跑到那防护罩跟前,毕恭毕敬地站着,想了想,就向前继续走去。
他先是向眼前的空气推了一掌。
“砰!”
他的意图很清晰。
现在,没有用尽他的浑身力气,但是,他的一掌早已出手。
这一掌,好像是羽毛一般的轻柔。
现在却不像羽毛了,它的反击之力,就犹如一道闪光。
这反击之力,何等散射在空气中?
他被吓得宠辱若惊,手臂一麻,就直接收回了自己的手。
风雨不改,但防护罩却是固若金汤的,它没有容许自己的前进,反而是加倍还之。
他的手一阵阵钝痛,又让他想到了刚才的少女。
“她怎么样了?是不是陷入一个困境中?”
她以前和自己的记忆,他还记得呢。
她的坚强,她的柔弱。
她现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看上去却像一个死士。
对于一切,她都表示自己的希望。
这不应该是妄想,她有权利去驯服防护罩。
颌天早已消失不见了,在这陋室之中。
但他却无法看到颌天的痕迹。
这也叫人间蒸发。
但在这屋内,他却已经发现了一阵影影绰绰的锋芒。
听见的每一丝声音,都会让他轻松半天。
“至少,她还没有死吧?”
他虽然无法将少女碰到,但是他在心中祈祷。
祈福虽然迷信,他依旧乐此不疲。
现在,颌天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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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中世?”
颌天的眼前,是防护罩。
自然,防护罩被她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她穿过了它。
而现在,它顿时将玄中世挡住。
“真是的,他还不理我了。”
这小屋内,居然是无比简陋。
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刚才她看见,这应该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小屋。
然而现在,却不再是刚才的形象。
她纳闷了,想着,应该是防护罩的缘故,她可以察觉的东西,玄中世未必可以发现。
心中暗叹怪哉,在此刻,颌天想的少年,却无法突破这道难关。
他在情的关卡中浮游。
但是,这个看上去很是坚固的防护罩,却成为阻碍他的东西。
防护罩,让颌天知道自己的渺小。
现在,将命运祈祷的颌天,更是孤寂地走在路上。
她的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但却闻到一种血腥。
“这什么味道?”
她突然大惊失色!
“血腥味!还是很新鲜的。”
这是血腥味,仿佛是露水的芳香。
此刻,它闻上去很是清澈,但却带有一种纯正血腥味,没有错误。
这人是谁?竟然被如此折磨。
被折磨的人,自然可悲。
但将他当做一个玩物的人,也是卑鄙的。
“我来救你。”
她的善心泛滥成灾了。
所以说,她就直接赶到前面去,并且进入这个小屋之中。
小屋里光线暗淡,平日里没有任何星光。
只不过是现在的原因,这屋里已经漏了,屋顶上破了一个斗大的洞,有无数断砖头都掉到地上,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光阴。
但这小屋上,一种阴森的感觉缭绕。
那血腥味在她走近之后,愈发狂笑。
这是疯狂……叫她落入深渊之中?她的神智都被侵染了,但颌天最终还是稳定了心魄。
“你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还不顾及你呢。”
这样子吓唬自己,有什么用处?
它又不是一个实体,吃不下自己。
真是的,可笑得要死。
而现在,颌天只留下了一种片刻的抓狂。
“就是你,你拷打了谁?”
她的眼眸咄咄逼人,但却已经注射到时间深处。
这里面有一个人。
他不知不觉,就在地上跪倒。
宛如一尊雕像,隐忍这一切的到来。
他对于命运,却没有妥协,因为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