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天然的天地之气,已经让赫连麒沾沾自喜。
“真好,竟然这样子,就可以增长修为。”
这是不是坐吃山空呢?
但是他,觉得这个不是的。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因为他屠杀了整个萧家的后果。
他的气力被消耗的同时,命运将他的心也读懂了,赐予了他力量。
这不是好事情吗?他难道还要抱怨?
他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此时此刻,只知道将自己的傻笑写在脸上。
他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现在,也多出一种无缘无故的喜悦来。
“真好呀……”
声音仿佛在低吟,但他却在成就感的麻痹之中。
将这少女也感激不尽,他的声音很诚恳。
这一次,赫连麒已经听从了萧迢。
他笑着,开始抚慰着少女。
少女的脸上,都多出了一种久违的红晕。
她看上去,就好似一颗红樱桃一样,让任何人都不禁为之而陶醉。
但是她的笑容,却依旧像春花娇艳,仿佛是真诚地对着赫连麒效忠效力。
浮生将尽,长夜如梦,终究是狼烟厮杀啊,还有半生戎马。
有点像。
“嘿嘿,我有办法把它提取出来。”
这黑气,算什么东西?
一时间,赫连麒的眼中,却爆发出了一种颇为清亮的感觉。
他的笑容妥贴,而多出了一种让人不得不服的意思。
“怎么汲取它呀。”
“我的修为,你不用担心。”
却是那赫连麒,笑着回应了一句。
他的身体,迅速地打坐了下去。
不慌不忙,他的身体就像踩着鼓点一样,坐下去。
更加多出了一种让人们也不禁赞叹不已的感觉。
赫连麒一时间好似伟岸威压。
他看上去,就好似一方神像,现在,身上已经闪现出了银白色的光芒。
这还是玉色的光芒呢,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但赫连麒看上去很踏实和淡泊。
他自己也随心所欲的掐了一个手印,看上去颇为自然的样子,那动作、那声音……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地下的黑色丝线,却已经被导流出来。
这是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是异彩飞扬。
而现在,那一抹看上去颇为自然的黑气,早已将萧迢的心情都摇撼。
“你可能不知道吧……”
她的手,却若有若无地掐了一个手印,但整个人看上去,却依旧那么自然。
自然无比,赫连麒好像不是在眼前了,而是在地狱之中。
他的这一次行为,就还真是……自投罗网了。
“你说,我是不是要赏赐你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明快的感觉,赫连麒的心情之好,更是难以言表。
他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了。
身上更是一种通透的感觉,肌肤涂抹了一层釉。
仿佛是因为萧迢所赐,源源不断的阴气,灌入了赫连麒的身体。
天哪!
这是什么导管筛管……
但是,地下有无数的矿产资源,还有阴风阵阵。
言归正传,赫连麒却已经笑得笑掉大牙……
那么得意,那么昂扬奋发。
他的眉宇间,都写着一种疯狂的情绪。
赫连麒无法将心情言语,他的心沉沦在一片狂喜之中,没有释放任何的攻击。
他身体清瘦,现在也多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挺拔。
仿佛坚韧不拔的修竹。
但他的心,却隐藏在自己的表象之中,看上去似乎是平平常常,因为他活了很久,他的见识自然比一般人广。
“唔……”
萧迢恭恭敬敬地侍弄赫连麒。
她的眼底,却多出了一种别样的心机。
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这或许是赫连麒的覆灭。
被萧迢下了手脚的阴气,早已不适合赫连麒。
但是现在,他却如戏一样,将那些宛如罂粟的毒物吸引。
“我们都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厉害。”
“也没什么啦,他在打坐,我们还是不要干涉吧。”
萧迢欣慰地笑了一声,但是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在现在,她却只能将赫连麒看着。
要看出什么花一般?
他身上,那好似彼岸花的黑色气息,愈演愈烈了。
而现在,他早已闭上了眼睛。
赫连麒徜徉在如此难得的享受之中无法自拔,久久不能忘怀的情绪,让他也一不放心,就要深陷其中。
这可是无缘无故的馅饼,但却不知道是不是陷阱呢。
那几个看上去很是赞赏自己的黑衣人,也没有多少声音。
他们仿佛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而且现在,他们应该是将萧鸢殇,抓住了吧?
“不管他了,反正至少少女也没什么用……”
“他需要打坐,所以我们就别管了。”
他们的声音中,多出了一种毕恭毕敬的情绪。
而眼前那看上去还是稳坐不倒的黑衣人,突然间产生了一个诡异的笑。
“桀桀……”
她不是食物,还是什么?
这可是一个魂魄,对赫连麒来说,是难以言喻好吃的食物?
或许如此,但萧迢的脖颈,在眼前却仿佛诱惑,若有若无的软软处子幽香,但他也不知不觉就沉醉其中。
天哪……
丧尽天良的事情,莫过于杀人放火。
而他现在,更是笑得像一匹饿狼一样。
“没关系,反正你也逃不了了。”
少女看上去镇定自若,她突然间俏皮地对准了自己。
萧迢现在,一种可爱气息横行。
她笑的很恬静,而让赫连麒很喜欢。
这么好的一个少女,为了自己的修为,他必须要杀死她。
这一点,让任何人都无法预测。
他怎么杀她,又是一个问题。
但是现在,少女已经移开了目光,看上去并非睚眦必报之人,她刚才的建议,这里一片黑气,都是他没有料到的存在……
“切换了,切换了。”
她的世界已经百无聊赖,萧迢看上去就多出一种古灵精怪。
现在的萧迢,却早已将自己撇开。
并且冲着窗外的风景,视线飞速而去。
投射到天空之中的时候,萧迢突然间蹙的眉头,突然间就松开了。
“嗯?”
她像一个阴谋家一样,不动声色,不知道是什么诡计,也盘旋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