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一定会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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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徒弟没来?”
临泷在一把椅子上,他的笔已经拿起,并且在画花名册。
“这个来了,那个来了……”
他的笔在空气中,飞快地滑动着。
这是一本正经的感觉,但他已经觉得心乱了。
一个一个名字被打勾,他的眼神像鹰隼一样,在此刻扫荡这一片空间之中。
无数视线在身上投射,在场的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怎么还不开始啊?”
“什么命令啊?”
“要炼制什么丹药啊?”
只顾着他的一声令下的人,已经有很多。
但是,他还是要将人数统计。
谁没有来、谁已经放弃了,他都要知道。
所以,他才会花这么多时间,去看他们的一言一行,去发现他们是什么名字。
他的心已经很乱了,因为他记不住这些名字。
看到颌天的名字,他认了认人,却没有发现泠逸疏在哪里。
“算了,放你过去吧。”
他叹息了一声,并且将这毛笔提着。
在泠逸疏这名字的后面,也打了一个勾。
“但是,他们怎么还没有来?”
最后,临泷却有些意外了。
他的笔,在久久停驻。
“宋卿来,温丸澜……前几天看他们,还是一对神仙眷侣,今日,是不是在一起了。”
一霎时,他的毛笔没有任何犹豫。
在这“宋卿来”的名字之后,也打了一个勾。
他结束完这一切的统计之后,“当啷”一声,已经传来了。
这个敲钟的声音很响亮,在此刻透彻地传入这个世界之中,迸发了一阵的生机活力。
“好了,终于要开始了。”
“等死我了,他知道吗?”
“这样子的话,也不是好事情啊,我要睡着了。”
这是一道钟声,意味着比赛开始。
“咳咳。”
他们的声音疯狂地泛起。
已经有些等不及的人,现在也释然了。
“你们听不听我说话?”
临泷的一个声音,带有无限怒气。
“我们听啊。”
“此次复赛,有几个人没有参加比赛,分别是泠逸疏、宋卿来、温丸澜……”
“咳咳咳”的声音,突然间又一次出现。
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因为临泷。
只见一个身上穿着灰衣的男子,在此刻已经捂住嘴,咳得比临泷还厉害。
他的声音很是虚弱,如今像是一个垂危老人。
但是又不乏绝望。
他的眼眸像是咄咄逼人的解剖刀,瞬间划过了一道昭然若揭的惊恐神色!
“什么?颌天有没有来!她是不是被人……”
声音反复,多出无穷无尽的懊悔。
“早该这样做了,我知道颌天会保护自己。但是没有想到啊,可爱的颌天竟然没有来?”
他的咳嗽声,像是在抗诉这一切呢。
但是,已经多出一种虚弱的感觉。
颌天已经抛弃这一次机会。
不知道,她是不是什么后门可以走?
“临泷,是不是你干的?”
对于少女,他还是有些担忧。
这像是一个衣冠禽兽的临泷,上一次,却是那么和缓地对待自己,让他很不适应。
今日呢?
“这是算计吗?”
身边那些人,听到他的声音之后,也多出一种嫌恶的感觉。
“这个人,怎么还感冒?都这么多天了。”
“对呀,扰乱公众环境,真的不怕死吗?”
“他都要死了好吗?”
这--
“看来,位置没有变化?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被逐出门外?”
他知道他是一个通缉犯,犯下了“无数的罪过”。
其实不然。
“另玄中世成为了通缉犯,他没有来。宋卿来和泠逸疏,是保送。”
轻描淡写,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
但是,在临泷声音传出的时候,一切都炸开了。
“这!”
“什么事情呀?他们怎么被……”
“是不是因为保送?”
“这不公平啊,什么意思啊?”
“也是,为什么泠逸疏……”
“若是宋卿来,这样还好一点。但,泠逸疏就不一样了。”
“萧家,不是已经灭亡了吗?”
“真的好笑死了。”
这些声音也是舆论,他们的观点都各有不同。
“真是奇怪。”
玄中世觉得,这些人都是疯子。
他不想说什么话了,却想着颌天。
她此刻,孤单吗?
是不是很难受呢?
但是,在如今的喧嚣浪之后,却多出一个声音。
“你们听不听比赛规则了?我告诉你们啊,你们要炼制的丹药,是--还魂丹。”
这话音刚落,一切再度炸开了。
“还魂丹?”
“要我命吧,真的是……”
“可笑,我不可能。”
“入选率是多少?”
临泷不紧不慢的声音再度传出了。
“前一百名,可以获得御医的称号,在这里帮……”
“一百名?这样不厚道啊。”
“我们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到达这里,要铩羽而归?不可能!”
“怎么才选一百个人?御医,都成了稀缺动物了!”
“抱歉,我只是这样子做。”
他们的舆论,几乎可以将临泷砸扁。
他没有说什么话,但却露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笑容。
“为了生命,为了安全,我们只能这样做,是不是?”
声音下去之后,大家——
凝噎。
哀鸿遍野。
“好吧,我服了。”
“计时开始了,你们都不知道吗?”
临泷神秘兮兮的样子,让玄中世越发觉得怪异。
他以为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这一堆药材,原来是要炼制还魂丹?
“它本来就是一种上品丹药,很难得。”
他知道,这种东西的失败率很高。
他是听过这东西的名号的,今日狭路相逢了。
临泷,他是不是临时改口的?
但是这些药材,确实已经昭然若揭了这一点。
“咳咳”一声。
他还是在伪装自己的身份,即使他心中多出了愤懑。
“天呐,这不是可能泄题吗?若是颌天遭殃了就不好了。”
他无法想象,这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此时此刻,他只能含泪望着四周。
这里的空间很大,但他却发现,有些人已经开始笑起来,并且迅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他们胸有成竹啊,相形见绌,让他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