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仅此而已!
他果然看到眼前,是一处破败的屋舍。
帐篷?是临时搭建的树屋,但是已经有一半湮没到水中,所以他们都跑了。
“好吧。”
不知道,这些麻烦的事情,是不是会传出。
澹台墨白的死。
玄南栀的“威风扫地”。
还有,无穷无尽的紫线。
它们都在昭示自己的存在,如今没有人,可以拥有全世界。
这一切,都是飞禽走兽的天下!
“我想,这应该会变好吧。”
强弩之末。
临泷却只能这样,乐观地想。
他不可能将任何事情一概而论,望着眼前的世界,他的心中,浮现出两句诗句。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他可以看见,有许多飞鸟已经开始胡乱奔袭。
它们没有自己的归宿,所以现聒噪无比。
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此刻,任何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元素迸溅出奇怪的信号。
“难不成,它又要变化?”
心中一阵不安。
这不对啊。
但是,他的第六感,是很强大的。
从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中,成为一些天地之气的碰撞中,从雷电愈发猛烈的情况下,临泷的心,也是混乱无比的。
由此可见--他为什么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就像是世界末日提前到来一样,这一片世界已经混混沌沌,无数的凶兽已被掐灭,但是人们也死了很多。
这是堪称一场大劫的存在,任何事情,此刻再也不一样。
他叹了口气,并且将杯子拿起,就将它往嘴里倒。
“哦,天呐,居然没了。”
他心事重重地再度给自己倒了杯茶,再度将它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瞬间,他的耳畔,传出了一颗尖锐的声音。
像是玻璃渣在跳舞,总而言之,他的心已被那声音所干扰。
“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要催我的魂吗?”
他不是已经年老体衰了嘛,一个老人,有什么用处?
仿佛是世界自身的一个声音,响亮无比,震颤到他心中。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僵硬了,并且将视线再度投向窗外。
“难道是--”
量变促成质变,而他眼前的世界,历历在目的无数闪电,要死要活的千万生灵涂炭。
就是这样的情况,让临泷无法忘怀。
声音像刀子一样,碾磨自己的心肺。
他蹙了蹙眉头,心中莫名其妙是一阵烦躁。
这声音,不像是雷电的声音。
他想喝茶的时候,却又味同嚼蜡。
“唔”地一声,他无奈地想笑,但也是郁郁寡欢。
“这可不对啊。”
他的茶杯被他捏紧了,就和捏碎一样不堪重负,散发出了凄惨的声音。
只是刹那间的时候,耳畔的声音继续爆燃,伴随着的,是无数道强烈恒定的光线!
光线刺目,炽烈,而像一个太阳一样。
光线是紫色的,不像太阳的光。
“好熟悉呀。”
声音刺耳,光焰缭绕眼前世间百态。
紫色和巨大的嘶鸣,还有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错综复杂。
门外有极速拍打翅膀的声音,冲击波和亮闪闪的亮光,就像紫乾是比太阳更炽烈的东西!
“很像,但是又不像。它的气息,被完全扭转了,但本质还是一样。”
临泷眼神一阵奇亮无比。
他语气上扬了,一种笑容却已经爆发出来。
让他觉得很亲切的,是因为那紫色的光芒。
他知道,妖族崇敬的是月神。
那么现在,他岂不是奇怪--
晏熹歆不是死了吗?
玄家不是灭了吗?
他可以想象,将死人变成活人。
但是一个法器,什么时候会孵化出自己的意识。
难以想象,他都是不相信的。
“晏熹歆的法器,不就是紫乾吗?”
瞬间,他的心仿佛是茅塞顿开了,翻天覆地的,都是一种奇怪和释然。
“还好,这是晏熹歆的势力。但是她已经死去了,所以我无法帮她控--”
他脸上,腐朽的斑纹,都已经多出一种淡化的感觉。
现在,他很健谈,而且颇为自然呢。
但是,随之而然的那一声尖啸,可以震撼天空,像是丝竹长鸣。
那个声音响亮而且刺耳,对比之下,他的声音,却突然间被打断了。
“天呐!”
那声音几乎要将自己的耳膜扎破!
“唔。”
他愣了一秒之后,却已经吐出一口血来。
他吐出的血液,成为一种暗紫色,其中停滞了无数血丝。
看样子,他是受了重伤吧?
“不--变星!”
却在此时突然间睁大眼睛,临泷的眼神,像流星一样闪亮,眼睛,像铜铃一样大小。
他此刻发现了什么东西?
眼瞳中多出一种无助,仿佛还倒映着紫乾发出的闪光。
他郁闷了,轻轻地叹了一声,最终却只能惋惜。
“算了,静观其变。”
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些杂音。
最终,那几个尖锐的声音结束,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结束语,亦或是--承上启下?
他已经听见了无数人的呼唤,脸皱成一团。
“紫乾,要撤离了吗?”
心中一阵不安的感觉传来,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御林护卫干的好事!
他们联合起来,击败了紫乾?
“不可能。”
感知迅速抛洒而出,他的心一阵不安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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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是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感知在扩散的时候,颌天悠悠转醒。
耳畔突然间多出刺激人的爆响,她的心一颤的同时,颌天也睁开眼睛。
“别动。”
耳畔传出的一个声音,是饱含的温存。
“紫乾?”
颌天下意识地捂了耳朵,但是却又被强光所迷惑。
她费劲地撑起来,眼前天空,却变得异常雪亮。
这是比以前的太阳光,还有亮一点的东西。
自然,她想是紫乾莫属。
“它--”
如个神经病一样,紫乾疯狂地释放出自己的力量,还不觉得力竭吗?
难不成,它就是一个傻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将自己的修为爆发。
所以,事实证明,它不懂得一切,特别是这种安排。
“真是让人无奈啊。”
暗暗叫苦,她一袭白衣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