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悦看了一眼话都说不明白的许燕,赶紧上前解释。
“爸,你也是知道的,现在网络舆论太多了,如果这个时候澄清的话的确对陆泽哥哥会有点影响,现在陆泽哥又是在争权的重要阶段,一点不好的消息可能都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
“所以我们就都不做回应好不好,公司不回应,姐姐那边也不回应,这件事情过一段时间就会过去了。反正真正帮了公司的是谁,我们心里也都知道,也都会真心实意的感激姐姐和谢总监。”
江卫国看着江书悦,哪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不回应和默认有什么差别?
所以,江书悦是真的要抢了小瑜的功劳!
一瞬间,江卫国看许燕和江书悦这对母女的眼神都变了。
江书悦向来能察言观色,立刻发觉不对,赶紧往回找补。
“爸,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和陆泽哥哥一点没有想要抢占功劳的意思。只不过现在这是舆论的风口浪尖,的确对陆泽哥哥的影响太大了。”
“等过一段时间,这事情的风声过去了,我们就会澄清,所有帮助公司的事情,不管是拉投资还是什么其他的,都是姐姐和谢总监做的,和我们没关系。”
江书悦低着头,“爸,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我也是真的没办法。最近一段时间,对陆泽哥哥很重要!我也不想因为我们家的事情影响。”
“而且……他身后是陆氏集团,我们只是延后澄清一下,对姐姐不会有什么损失。可如果这个时候得罪了陆氏集团,我们刚刚才恢复过来的公司可怎么办啊。”
“与其得罪,倒不如卖个好。而且公司的事情陆泽哥哥也不是真的就不帮忙。他最近一段时间是真的忙。”
“陆泽哥哥手里现在有个机会,如果他表现的好,直接就能进陆氏集团的核心管理层。不过这个职位还有另外一位竞争者,赢的人才能坐上位置,所以他是真的没有时间,爸爸你别怪他。”
“而且,如果陆泽哥哥真的能进入核心管理层,对我们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陆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只要他们愿意帮忙,江程定然能蒸蒸日上。”
听江书悦这样说,江卫国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一些。但他毕竟在商场上经营了这么多年,可不会听别人画饼一样的说辞。
只是对于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松了口。
“这件事情,还是得和小瑜说一声。她现在……”
说到这里,江卫国叹了口气,江书瑜还在生他的气,他怎么能看不出来。
江书悦上前一步挽着他的胳膊道:“姐姐那么善解人意,而且和您的感情又那么深,肯定会答应的。”
许燕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小瑜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小悦和阿泽也没要抢他们的功劳不是。”
母女两个一唱一和,说的都是夸赞江书瑜的话,可反过来听呢。
如果江书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是和江卫国的感情淡了,就不善解人意了,更是小气的害怕别人抢走自己的功劳。
不管江卫国有没有听进耳朵里,听进心里,这种子他们是已经埋下去了。
果不其然,江卫国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再说吧。”
江卫国没有一口回绝,就是留了余地,这件事情他肯定会做。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漏出个心照不宣的笑。
该说的说完,江卫国终于被母女两人放上楼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江书悦和许燕。
没了旁人在,江书悦哪里还有刚刚的乖巧模样。
“都怪江书瑜那个贱人捣乱,要不然的话,哪里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
“事情做就做了,怎么就不能乖乖把嘴闭上!真是平白给我找麻烦!怪不得和谢景渊那个上不得台面的……”
话说到这里,江书悦顿了顿,“怪不得他们两个是一对儿呢,都是一样的招人讨厌。”
“一次次的坏我的好事儿,用下三滥的手段算计我和陆泽哥哥,等这次的事情忙完,我肯定全都一一还回去!”
许燕看了眼自己女儿愤恨的模样,有些担忧,“报复的事情以后再说,还是眼下的事情比较关键,你说,这江卫国万一不答应怎么办?”
“就算江卫国和江书瑜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不好,可毕竟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父女。”
江书悦不屑的冷哼一声,“他凭什么不答应?你真当江卫国讲什么父女亲情?真那样的话,他俩现在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一步。”
“你就放心吧!那老头子可精的很,他不会想要得罪陆家的,而且你没听出来么?他心里是想要借着陆家的势的,至于江书瑜哪里……”
“我就不相信江卫国被架在那里骑虎难下的时候,她这个孝顺女儿还能无动于衷!是她的名声重要还是她父母一起创建的公司重要?到时候,由不得她不想吃这个闷亏!”
“最重要的是,还能好好利用这件事情让江书瑜和江卫国父女离心,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许燕闻言觉得有道理,忍不住笑着夸赞道:“还是我的宝贝女儿聪明!”
江书悦得意的笑了笑,随即嘱咐道:“妈,江卫国的枕边风,你可得吹好了。”
许燕哼了一声。“妈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对了!”
许燕突然想起来,“公司的那个胡经理,你都解决了?”
江书悦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刚做的漂亮指甲,“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尤其是对缺钱的人来说。”
“这样妈妈就放心了!”
许燕看着江书悦,“等这件事情结束,你就尽快和阿泽结婚生子,把这位太子爷握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江书悦点了点头,脑子里想的也是陆泽的事情。
自从知道陆泽和谢景渊之间的关系后,江书悦时刻有一种紧绷感。
谢景渊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太复杂了,甚至好像看不见底的深潭一般的让人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