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么。”
叶檀淡然一笑，看了一眼香凝，“你本来就瘦，总吐的话，终究不是好事，会营养不良。”
叶檀摸了下香凝的面颊，有些心疼。
香凝朝他灿若一笑，嘴角的笑靥绽放，
叶檀凑过身去，“来，再香一口！”
杨香凝努力躲闪，但是，也还是没躲开，最后只能捂住了嘴角，娇声来了句。
“你臭流氓！”
“我？”叶檀委屈，挠了挠头皮，“咱们俩，还不是你先把我骗进被窝的？最后还说我耍流氓，好，好，是你不老实。”
他掐着杨香凝的痒痒肉。
“哎呀，痒痒，哈哈，你别闹了，好不好。”
叶檀住手，一把抱起来她香软的娇躯，见香凝依然忍不住“咯咯”笑。
叶檀也笑着问，“你说不闹了，那就再说一遍，咱们俩是谁在耍流氓？今天，必须要讲明白，否则这一辈子的黑锅，可不能让我白白的背了。”
杨香凝一转眼珠，“今天，边志兰说，凡是一个被窝里的，都不是好东西。”
“啊？”叶檀迷糊了，“那岂不是咱们两个，是一对流氓？”
杨香凝一听，一边点头一边笑，“那是自然，所以，咱俩谁都脱不开干系，谈不上背不背黑锅，更谈不上替不替谁。”
“哦？”叶檀翻着眼想了想：“好吧，你长得好看，你说啥都有理。再说了，男人不流氓，身体有情况，男人不色，女人咋过？”
“额！”
杨香凝一听这理论，顿时捂住脸，无力反驳！
叶檀忽然一皱眉，“不过今天，看着月半夏似乎不太开心，究竟发生了什么？”
“哎，虽然我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其实也能猜出来。”
“什么？”
“就是月半夏老纠缠二哥，但是二哥内心有心结。”
“什么心结？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他爱上了别的姑娘？”
“不，”香凝果断否定，她咬了咬唇瓣，低语道：“大概是月半夏的老家父母人品不怎么样，比较急功近利。也比较，”
“什么？”
“就是家里虽然城市的，但是，想让月半夏嫁给他们单位里的一个老头子。”
“老头子？那可使不得，年龄不对等，没办法白头偕老。”
“谁说不是？可是后来又变卦了。说是那个老头子还有个傻儿子、非要月半夏去嫁，然后为月半夏的窝囊弟弟换来钱后，再去买个媳妇回家。”
“这？”
“不敢相信吧？如果她家里逼迫她，然后，她再喜欢二哥，明摆着，拿什么去喜欢二哥？”
“也是。”
“而且二哥本身，头也难剃。他担心自己学历不高，穷，又是农村人，对比月半夏，他觉得人家高高在上，金枝玉叶的城里人，自己哪里高攀得上？
况且，如果月半夏不听话，她父母有可能丢工作，毕竟那个老头子，是月半夏父母单位的直属上司——车间主任。月半夏父母，也就替女儿答应了。”
见叶檀凝神，香凝又说道。
“所以月半夏目前处境不好——心心念念想踩我二哥这一脚，可我二哥总是闪烁迷离，各种不同意。而月半夏父母那边不管不顾，铁定牺牲她的一辈子。说来说去，最终，还是因为二哥不给结果，她才烦闷无比的。”
香凝忽然灵机一动，“你给边志兰掐指算的挺好，你不行，也替月半夏看看怎么整？”
叶檀听了点点头。
他在脑子里，上演着前世的记忆，这个月半夏的悲惨一生，别提多不好过了，贫困潦倒孤独终老，也没活到七老八十，五十岁就早早抑郁而终。
“你在想什么？”
杨香凝见到叶檀断片了，以为他睡了，便问了句，“你脑子好，你就来来嘛，这人生的十字路口，你说说她该怎么走？”
其实他没睡，只是在思索，便来也了句，“月半夏的命数，该由她自己来决定，反正我支持她跟了你二哥。而且你二哥，可能要当一队队长。”
“啊？一队队长被抓了，他是六队的，怎么当？”
“跨队当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未来，一队里也出产一个能力胜过杨爱党的人。”
香凝点头。
不过很快转过来了脑回路，继续问：“那月半夏该怎么办？”
叶檀沉思了一下，“我，不能随意乱说，毕竟一个人自有一个人的命数。我的确支持她跟了你二哥。”
“我也觉得，他如果嫁给老杨家，与我是干姐妹，关系也好处。”
“没错，我也这么想。”叶檀起身，给杨香凝盖上了一个小薄被，遮掩着她的大白腿。
杨香凝眨巴着杏眼，“再怎么，人家也是个城市出身，无论她在山西家境再不济，各种粮油补助也高，待遇也高。所以我二哥老觉得自己农业户口配不上。”
“这么看，的确配不上。”
叶檀叹口气，“所以说他俩的事，还需要他们俩去消化，毕竟月半夏是知青，咱们的确高攀，耽误了人家确实不好。况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咱们强制留下月半夏，会不会因此导致她家、家破人亡的？”
“主要是她家，想用月半夏的一辈子来交换利益，而且父母也弱，还重男轻女，偏心眼游手好闲的窝囊废弟弟，所以不好弄。”
“嗯，对，媳妇，你困了吗？”
“没有，”
“那我教你一掌金吧？有利于计算，对你的做题速度，有帮助的。生活上算账快，也是非常好的。”
“嗯，”杨香凝葱白小手一举，“手在这里，你教吧？”
“你的小手，好香。”叶檀把过来她的小手，贴在面颊，把玩够了，才开始步入正经话题：“你看看哈，这一节代表个位，那一节代表……”
最后，煤油灯灭，月光铺散满炕，红被子散落，一对玉人的修长大腿交叠着，藏在被子里暗里欢愉，幸福闭上眼睛。
清晨·鸡叫。
叶檀睁开眼眸，因为自己是重生，他变得比上一世还要勤奋，本身他就是一个思路清晰、不想内耗的人。
他起身来到了厨房。
把昨日的粉皮，又都加工好了，然后一人一碗，精心配料与昨日的一模一样，而且又做了几十个麻酱烧饼。
“妹夫，又在忙呀？”
叶檀笑了，“三舅哥早，你醒来了呀？昨日，跟小篮子进展如何呀？是不是都，亲上了啥的？”
“哈哈，别逗我了。我只是装着病弱，借口让她理所当然必须伺候我而已，不过我发现她，似乎，啥也不懂。”
“不懂，你指的是什么？”
听到叶檀问话，杨爱军一阵脸红，“哎呀，还不是，还不是，”
“哈哈，不是什么？”叶檀故意问彻底。
“那个，还不是都不知道先扑倒了我？”说完，脸红的不行了，感觉自己挺厚颜无耻。
就听叶檀开解道：“是，那男的就该主动些。”
“啊？要主动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