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宁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他看到顾迟穿着一身军装,知道自己惹不起,转头就跑进屋子里。
司雪柔红着脸出来,声音柔得能化开一摊春水,“顾迟哥哥,你怎么来了?”
顾迟那张严酷的面容闪过一抹诧异,他和司雪柔未曾说过话,她为什么要叫得如此亲密?
“请你叫我顾同志。”他提醒道,免得别人误会他们两个的关系。
司雪柔咬了咬下唇,双手绞着衣角,委屈巴巴的样子我见犹怜。
“顾迟……顾同志,我知道了。”
司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径直去倒水。
顾迟主动帮她把水倒进大水壶里,司音头也不抬,“多谢。”
“不客气。”
司雪柔见状,下唇都快被她咬破了,顾迟居然主动帮司音干活。
明明她比司音还要早认识顾迟!
她想到了什么,对司音说道:“司音,你把饭藏在哪里了?”
“你不愿意让我吃就算了,但是少宁才八岁,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怎么忍心让他饿肚子?”
司音蹙眉,要不是身体太过虚弱,她真想用拳头伺候司雪柔。
“你有手有脚,想要吃饭自己不会煮吗?”
司音丢下一句话,走了进去。
司雪柔脸色一白,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你不是煮饭了吗?”
“难不成你吃独食?”
她想要让顾迟对司音彻底失望,好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但是顾迟懒得理会她的自导自演,转身离开。
司音才回到房间一会,就有人来敲门。
“死丫头,赶紧出来给我们煮饭!”
司少宇的声音一如既往令人恶心。
司音在房间里搜索了一会,最后目光淡淡落在墙上的衣架上。
她已经忍他们很久了,不打一顿怎么知道能不能打得过?
司音走过去把两个衣架拿到手上,然后把两个衣架叠在一块,走过去开门。
“啊!”
司少宇的声音惨绝人寰。
司音才不管他死活,拿着衣架拼命打,主打就是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告诉你,我打你,是为了你好!”
“你这种人渣,社会败类,存在就是浪费空气!”
“像你这种人,没事多盖点土,别瞎出来蹦跶!”
司少宇左躲右避,每一下都完美被击中。
“司音,你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打我哥哥?”
司雪柔故意拔高音量,好让大伙都听听,司音在家里都做的是什么事!
司音睥睨了司雪柔一眼,“司雪柔,你只有一张脸,不知道省点丢吗?”
大家会相信她在家打司少宇吗?
就算被大家发现,她也有办法应对,大不了就是牺牲一点名声而已。
她以后不会留在这里,名声对她来说,无所谓。
司音把司少宇打到哪哪都是伤痕,才心满意足把门关上。
司少宇气到在外面踹门,司音也没给他开门。
但司少宇实在是太过执着了,司音被他烦到不行,起身从床板下面抽一块砖块出来,打开门,毫不犹豫砸过去,“砰!”
司少宇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司音一脚把他踹开,走到客厅,对剩下两个人说道:“狗咬我一口,我都要咬狗两口。”
“你们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
司雪柔和司少宁看着司音手上那块砖块,瞬间就蔫了,再也没有之前跋扈的样子。
之后司音一直带着那块砖块,他们三个躲她都来不及,更加不敢去招惹她。
他们不是打不过她,而是司音给他们一种要拼命的感觉。
狗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是人?
司音顺利洗了一个热水澡,就回房间睡觉了。
晚上司雪柔不能回来房间,只能和司少宁挤在一块睡觉。
司卫和孟清心是凌晨才回来,两人身心疲惫,看了一眼司音的房间,心里复杂进入梦乡。
他们两个暂时躲过一劫,只是接受了调查。
但要是真被别人查出什么出来,他们两个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必须对司音好,不能被别人找到任何把柄。
第二天,司音睡到自然醒,客厅外面动静再大,也不能影响她睡觉。
好的睡眠和好的营养食物,有助于她这具身体的恢复。
她已经感觉到这具身体比她刚刚来那会好多了。
她开门出去,就看见孟清心在煮饭。
孟清心今天请假,她脸皮薄,没脸出去见人,心想着能躲着一天是一天。
“司音,起床了?”
“快收拾一下自己,我给你煮了鸡蛋羹。”
司音愣了一下,事出蹊跷必有妖。
司少宁已经走过去撒娇了,“妈,我也要吃鸡蛋羹。”
孟清心笑着教育他一句 ,“家里哪有那多鸡蛋?”
她心疼那点鸡蛋,但还是回房间拿了一个鸡蛋给司少宁煮了一碗鸡蛋羹。
她早上就注意到家里少了两个鸡蛋,气到要吐血。
要不是看在有人可能暗中观察她的份上,她都懒得装好养母了!
司音洗漱完,孟清心给她端了一碗鸡蛋羹过来,“司音,小心烫。”
司音猜到了什么,开始试探。
她随意挖了一口鸡蛋羹吃,皱着眉头,一脸嫌弃,“没有味道!”
“你那么大一个人,不知道煮鸡蛋羹要放白糖?”
孟清心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生硬地扯出一抹笑意,“我忙忘记了,马上给你拿白糖去。”
司少宁狠狠盯着司音,“你凭什么使唤我妈?”
司音瞪回去,“如果你看不过眼,你可以去帮她干活。”
孟清心拿着白糖出来,给司音撒了一点,又把白糖拿回去房间了。
“伯母,你什么东西都往你房间藏 ,到底要防着谁呢?”
“难不成还真有家贼?”
司音就是要孟清心不爽,就是要把她惹怒了。
她要看看孟清心能忍到什么时候。
孟清心笑容凝固在脸上,“没有的事情。”
“我这不是担心东西放在客厅给耗子吃了吗?”
司音语气淡淡,“我们这里干净卫生,哪来的耗子?”
“我看你是把我们当耗子看待了吧?”
孟清心只能转身,把白糖放在客厅的柜子里。
“是我多虑了,你说得对,咱们这里干净卫生,没有耗子。”
“以后咱家的粮食都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