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波现在自身难保，但他看到杨小红这个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你们放开她！”
“不是小红做的！”
“啪！”
刘一波的媳妇林冰姗姗来迟，正好看到这一幕，气得直接上手抽刘一波大耳光。
杨寡妇就杨寡妇，还小红？
“臭婆娘，你干嘛？”
林冰声音冰冷冷，“我抽你！”
“你要是再帮这个女人讲一句话，我继续抽你！”
她即使心里觉得这对狗男女有问题，她也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她上个月才坐完月子，两个小孩还小，她不能和刘一波离婚。
至于杨寡妇，刘一波要是以后还和她有牵扯，她就会废了刘一波的第三条腿！
反正她儿子和女儿都有了，对那方面的需求也不是很大，刘一波的第三条腿废了就废了。
刘一波哑然，他知道林冰说到做到。
林冰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上谁也为难不了她。
当时她嫁进来，他母亲就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好立起听婆婆的规矩。
他现在依然记得当时的情况。
他和林冰结婚的那天，所有宾客都吃饱喝足回家后，他母亲把林冰叫出来，让她所有东西收拾好才能回去睡觉。
林冰甚至能够一脸乖巧回答，“好。”
之后就听见院子和厨房传来各种碗筷的破碎声，大家跑过去的时候，东西都被打碎了一大半，她母亲心疼得当场就哭了起来。
那些碗筷，有好多都是借别人家的，要是被打碎了，全部需要买新的赔偿给别人。
无论他母亲怎么责骂林冰，林冰也不反驳，邻居们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她才委屈巴巴解释两句。
“是我不好，没按照妈的吩咐完成任务。”
“但是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今天还没吃东西，浑身没劲，才不小心把东西摔坏了。”
从那以后，他的母亲就落下一个恶毒婆婆的名声，而林冰自始至终都是好儿媳，谁看见她都觉得她可怜，受尽婆家欺负的那种。
刘一波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
杨小红一直看向他，期待能从他嘴巴里说出什么来，等的时间越久，内心就越绝望。
“杨寡妇，你要是清白的，你就站上去。”
“否则我们就当做你心虚，这些蔬果苗都是你踩坏的！”贺小华喊道。
硕大的眼泪从杨小红眼睛里掉下来，把在场的大部分男人都给哭心疼了。
甚至有人开始为她说话，“人家不想过踩，你们就别为难她了。”
大家瞪大眼睛，齐刷刷看向说话的人。
黄大牛老脸一红，结结巴巴，“我又没有说错。”
他惦记李莎莎没成功，转头惦记起杨寡妇来。
杨寡妇虽然结过婚，但保养好，他一点都不嫌弃。
杨小红余光瞥了一眼黄大牛猥琐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自从她男人去世后，黄大牛不是没有暗示过她，但她才不要和那样的大龄单身汉扯上关系呢！
要钱没钱，要外貌没外貌。
还不如找个有家室的，手里还有一点小权力的，时不时拉她一把，日子也好过。
只是，刘一波今日的表现让她很失望。
司音掀了掀眼皮，“既然杨寡妇不愿意配合，那么我们就先让其他人踩吧。”
“直接用排除法，不是的人先离开，剩下的人都是嫌疑人。”
李文芳举手，“我先来！”
她说着，双脚就往田垄踩了上去。
荷叶婶、秀兰婶紧跟其后，每个人都表现得落落大方，就衬得刘一波和杨小红更加有问题。
杨小红瘫坐在地上，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头晕目眩，腿脚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刘一波表面看着还好，但心里早就波涛汹涌，惴惴不安。
林冰脸色也不好看，要是刘一波出事，她的家庭就要垮了。
半个小时后，除了杨小红，所有人都踩完了。
现场的男性脚印，就算鞋底花纹和田垄上面的大脚印相似，但是大小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差距。
相对于小脚印，就更加容易辨认了。
因为现场居然没有一位女性的脚印和小脚印上面的花纹一样。
田垄上面的花纹，是特有的牡丹花图案。
荷叶婶暴力把杨寡妇的鞋子脱下来，“是牡丹花！”
杨寡妇想要夺回鞋子，荷叶婶一把就扔了出去。
其他人捡起来一看，“确实的牡丹花！”
原本帮杨寡妇说话的黄大牛，心里恐慌不已。
好在大家没工夫想他的事情。
只听见大队长沉声问道：“杨寡妇，你为什么要踩坏大棚里面的蔬果？”
杨小红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哭了起来。
大队长媳妇忍不住了，“有话好好说，别搞得我们好像欺负了你一样！”
“还有什么好说，证据确凿，直接送公社吧！”有人看戏不嫌事大喊道。
林冰见状，胸口上的一股气差点没上来。
她男人是不是也要被送去公社？
“林冰！”
桂花婶眼疾手快把人扶了起来，林冰哽咽道：“大队长、老支书，一波他……”
“他肯定是受了这个狐狸精的怂恿，要不他也做不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刘一波闻言，赶紧说道：“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杨寡妇在里面踩蔬果苗！”
“我着急进去把她拉了出来，才不小心在田垄上面留下鞋印。”
“大队长、老支书，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杨寡妇瞳孔震惊，她没想到刘一波在关键时刻居然为了保全他自己，出卖了她！
是他先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大队长、老支书！”
“是刘副队长记恨司知青不让他参加这个项目，才把蔬果苗都毁了！”
“我当时也有气，听了刘副队长的话，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种黑心事！”
“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是被刘副队长怂恿的！”
“他是副队长，我怎么可能敢不听他的话？”
“我男人死了，无依无靠，我怕他给我使小绊子……”
杨小红越说越委屈。
司音看着狗咬狗，心里啧啧了两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还不是夫妻，只是搞破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