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见状,安慰陈康妹,“你们一家一家独立出来,只要你们努力,以后一定能够过上好日子。”
“至于钱老太,你也不用因为她是长辈,你什么都忍着。人都是有情绪和脾气的,该发疯的时候就发疯,要不人家把老虎当病猫呢!”
“除了你要发疯,你还要带着你全家发疯,只要你比她更疯,比她更野蛮和无理,她会比现在更加纳闷。”
林晓琪难得认同一次司音的话,“司知青这一招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康妹似懂非懂,“改天我试试你们的办法。”
“我们等你好消息。”司音说道。
“嗯嗯,多谢你们。”陈康妹感激道。
林晓琪笑了,“这有什么的?”
“你就是性格太弱,才会被钱老太那个老东西欺负。”
“要是钱老太是我奶奶,我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人间险恶。”
陈康妹咂舌,林晓琪真的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她可不敢说钱老太是老东西。
几人骂着钱老太,不知不觉到了公社。
钱老太这会还在路上,打了一路的喷嚏,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骂了她。
“是不是开始了?”
李文芳迫不及待下车,也没忘记回头扶司音下车。
司音以前身体弱,她照顾惯了,经常忘记司音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的事情。
“司音,咱们往前面走!”
“好!”
司音拉上陈康妹一块,陈康妹欣然跟上。
“前面那个就是杨知青吧?”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
司音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如枯槁的人走来,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枯黄的头发黏在了一块,看着都不知道她有几天没洗头了。
她似乎也看到了司音,双眼一下子就找回了情绪,猛地要冲过来,要掐死司音。
“司音!你不得好死!”
李文芳抿嘴,“她自己泄露技术,关司音什么事情?”
陈康妹附和,“对呀!居然还敢诅咒司知青死!”
杨兰的动作和话语只会惹来更多的谩骂和挨打,人们拿着烂叶子砸在她身上,疼得她嘎嘎疼。
她蓦地一笑,“司音,就算我进去了,你也别想安生。”
“这个世界上恨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司音淡然,她知道杨兰想要说的人是谁。
区区一个司雪柔还想威胁她?
她只恨当初没把司雪柔和司少宇带来东北,让她现在的生活失去一些乐趣。
最好是司雪柔现在迫不及待有动作,这样她这辈子都别想嫁给什么高干,更加别指望高她一头。
她会送她进去万劫深渊,从此了断一生。
“司音,杨知青威胁你!”
李文芳气得直接弯腰捡起一个小石头扔了过去,她瞄准的是杨兰的嘴巴,果不其然,就听见一声尖叫震耳欲聋。
杨兰满嘴的血,狠狠盯着她们看。
司音和李文芳看杨兰的眼神也不友善,谁也不输给谁。
“杨知青和我奶奶那种人,本质上应该都是同一种人。”
“心是蔫坏的。”陈康妹感慨道。
杨兰听到她的话,差点没厥过去。
她和钱老太怎么可能是同一种人?
钱老太粗鄙不堪,刁蛮不讲理,让她和钱老太一块对比都是有辱于她!
杨兰很想回头和陈康妹掰扯几句,但是被别人推着往前走去了。
往后的几天,大家都去看杨兰了。
大家去看她,并不是关心她,而是单纯看她笑话。
好比司音和李文芳去看她,就是让她恨的咬牙,但是又无可奈何。
这样下去,杨兰难免会急火攻心,状态一天看着比一天差了。
“司音,你说杨知青以后出来会不会找咱们报复?”
李文芳的担忧姗姗来迟。
“很难讲,她这种人报复心极强,以后咱们还是得提放着。”
“还有以后咱们要是有机会回城,或者去哪地方发展,别随便和别人说,这样她想要找到咱们也不容易。”
李文芳了然,暗暗记下司音的话。
不远处,一个男人抽着香烟,眼睛往司音的方向看去。
他现在是派出所所长白术,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做温宝。
之前他被警方通缉,差点就要落网了,是司雪柔救下了他。
司雪柔对他有恩,她请求他做的事情,他自然不能拒绝。
不过是三条人命,他手里的人命都快数不过来了,多三条也不算多。
目前杨兰已经被带走,她的命只能暂时留着。
至于司音和李莎莎的,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让她们走得悄无声息的。
司音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忍不住看过去,对上了一个陌生男人恶狠狠的目光,心中一惊。
平白无故的,不会有人这么看着别人。
司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是那个男人的目标。
不管具体什么情况,司音都知道那个男人将会成为她的威胁。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搞清楚具体啥情况。
李莎莎现在断手断脚,自身难保,应该没心情搞她。
那么只可能是司雪柔、孟清心等人搞的。
这个世界上最恨她的人,就这么几个了吧?
当然还有杨兰,但是杨兰被抓得很临时,她来不及做这么多手脚。
司音把男人的样子记了下来,打算回家画出来,到时候和寻风和齐闻宇打听一下,认不认识这个男人?
他们两个在这里待了好几年,认识的人比她想象的要多,所以司音第一反应就是找他们。
晚上司音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那个男人的样子。
她实在是没睡着,起床开始把对方的样子画下来。
“沙沙……”
司音特意在自己的房间外面弄了很多沙子,这样有人走近,她就能听到动静。
她警惕地站了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有人似乎要贴近窗户窥探室内的情况,司音早就在玻璃上贴着防偷窥的纸,外面的人看不清她,但她确实可以依稀看到那人的五官。
司音惊愕,外面那人正是她笔下刚刚画了一半的男人。
她意念一动,手里多了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