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烟愣愣问:“没忍住什么?”
席沉烛眼神复杂看着她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江晚烟后知后觉明白席沉烛是什么意思,她脸色微红说:“可是我也想说。”
她不是想撩拨他,就是下意识就说了。
而且,凭什么席沉烛能说,她就不能说?
席沉烛拿她没办法,轻声说:“那我只好加快进度了。”
江晚烟问:“什么进度?”
席沉烛说:“还记得我妈要回来了吗?”
江晚烟一顿,她自然记得席沉烛说过过年席菲要回来,希望到时候他们是真结婚,不再是协议结婚。
自从协议结婚以来,两人相敬如宾,没有吵过架,但江晚烟总觉得少点什么。
不是江晚烟想吵架,而是她……有时会觉得席沉烛距离她很远。
这距离不是现实的距离,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江晚烟很想解决这个问题,但不是她想解决就能解决。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席沉烛说,索性就不说了。
“怎么了?”席沉烛担忧问,“不想我妈回来?”
席沉烛也不是真的问江晚烟是不是想让席菲回来,而是试探问江晚烟怎么看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晚烟看着他说:“没有的事。”
她犹豫着要怎么回答才好,席沉烛已经起身,他站直了身体说:“慢慢来,不着急。”
他是很着急,但不能说,就怕会吓到江晚烟。
“我送你去上班。”
席沉烛把江晚烟送到楼下,江晚烟下了车,见席沉烛还看着她,她微微弯腰,看着车里的人问:“还不走吗?”
席沉烛说:“想点事情。”
江晚烟疑惑问:“什么事?”
席沉烛摇头说:“没事,我自己想。”
江晚烟以为是什么难事才让他忘记开车,关心问:“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能给你出主意。”
江晚烟秉持着人多总是有人能想的想法,真心想为席沉烛分忧。
席沉烛犹豫问:“你真的想知道?”
江晚烟认真点头,席沉烛看她认真的模样,偏过头笑了一声。
江晚烟一头雾水,席沉烛轻咳一声说:“其实没想什么,就是想看着你进去。”
“嗯?就这样?”
席沉烛点头。
江晚烟无奈说道:“那我进去了,你去公司的路上小心。”
江晚烟走进门口,回头看到席沉烛还在那里。
她只好上楼,到了工作室,她打开窗户,正好看到席沉烛开着车离开。
见人走了,江晚烟把窗户关上。
一转身,就碰到笑嘻嘻的郭奇正。
郭奇正笑着问:“是席总送你来的?”
江晚烟转移话题说:“老师,我觉得这几天就可以把专辑做完。”
郭奇正挑眉说:“转移话题是没用的。”
江晚烟老实说:“是席先生送我来的没错,老师您有什么想和他说的吗?”
“没有,”郭奇正说,“就是看你们感情那么好,我为你开心。”
江晚烟不解看着他。
郭奇正解释说:“之前听说你们关系不好,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我们关系不好?”江晚烟拉着郭奇正坐下,问道,“是谁说的?”
郭奇正为难说:“忘记了。”
“忘记就算了,上班吧。”
江晚烟不想追究,反正都是别人胡说的,他们关系好不好,江晚烟是最清楚的。
外人再怎么说也不会改变他们的关系。
江晚烟打算今天就把工作做完,明天好去看鬼屋。
鬼屋交给尹尤和阿清打理,江晚烟是信得过的,但是信得过是一回事,把事情全部交给她们做是另一回事。
她自己怎么也得去看一看,这是她的鬼屋,她们只是帮她。
只是江晚烟还是想得太好了,下午三点,江晚烟喊人停下手里的工作,让他们一起听专辑的出版,之后再做调整。
结果放出来的音乐有很多杂音。
江晚烟皱眉问:“杂音是哪里来的?检查一下。”
众人连忙开始找杂音,有人迟疑说:“好像是录制的时候录制进去的。”
江晚烟眉头皱得更紧,沉声说:“录完发现?”
一般都是检查没问题才会进行下一步,突然和她说录音的时候就有杂音,她忍着怒火,看着众人。
大家纷纷低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江晚烟发怒,都不敢出声。
江晚烟深吸了口气说:“别愣着,没时间了,快点动起来。”
看着他们一个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江晚烟神色仍是有些凝重。
太奇怪了,怎么会把有瑕疵的当做好的在做?难道就没一个人发现?
江晚烟没有跟着去,她站在一旁看着。
过了许久,江晚烟看到有一个人频频出错,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男人一个劲道歉,六神无主,什么也做不了。
江晚烟走过去问:“怎么了?”
男人慌张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太着急了。”
江晚烟看着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看着确实是很紧张,不过是不是因为着急就不一定了。
他什么都还没做呢。
江晚烟说:“你去一边休息。”
男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去休息了。
江晚烟则负责他的位置,期间哪里有问题她都会过去看一下。
等大家重新整理好,准备放的时候,江晚烟说:“等一下,有个环节再检查一下。”
江晚烟亲自走去她刚刚接手的位置,这位置是负责剪辑的,可以说是后期相当重要的一个位置。
她点开播放器,听到里面又有杂音,当即就冷了脸。
右边的人奇怪说:“怎么会这样?这是你亲自接手的。”
他也是疑惑,不过听在众人耳里可就不一样了。
仿佛在说大家都没问题,怎么就你这里有问题。
江晚烟扭头,找了一圈问:“之前负责这个位置的人哪去了?”
大家看了一圈,有人说:“你不是让他去休息吗?”
江晚烟说:“我是让他去休息,不是让他回家。”
郭奇正说:“在这。”
说着,他把一个人推了出来。
正是那个男人,他眼神躲闪,江晚烟还没问什么,他就慌张说:“是她做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