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我写不写得出暂且先放在一边,可是我知道你的第二名似乎要保不住了。”陈逸淡淡一笑,望着柳公子,缓缓的说道。
听到陈逸的话语,柳公子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你说我的第二名保不住了,哈哈,笑死人了,这是天大的笑话,就算你那幅书法达到了五千两黄金又如何,也只能让吴公子获得第一名,难道还能让我变成第三名不成。”
一旁的吴公子三人,听到陈逸忽然说出的话语,也是有些发愣,确实,就像柳公子所说,哪怕这幅书法价值五千两黄金,也丝毫不影响柳公子第二名的排位。
毕竟柳公子的两件古董,得到了五千多两黄金的价格,而第三名的张公子,才不过二千六百两,跟柳公子差了一半多。
虽然张公子有些无奈,但是事实如此,他从第二名变成了第三名,从胜利者,变成了失败者,需要付出一件古董。
吴公子的五千两黄金,就算是他们三人的所有古董加一块,也远远比不上。
“其实你一直都是第三名,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陈逸笑着说道。
柳公子顿时嗤笑了一下,“哦,我没有发现,你难道还能让我发现自己是第三名不成,果然,骗子就是骗子,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你怎么把我的第二名,变成第三名的。”
“不是变成。而是让你回到你应该在的排名而已,如果方便的话,请柳公子把你的两件古董拿到桌子上来。”陈逸面上带着笑容。充满自信的说道。
看到这一幕,吴公子三人面上露出了浓浓的兴趣,陈逸莫非真的有自信,让这柳公子从第二名变成第三名吗。
这其中,吴公子和张公子是最为期待的,吴公子与柳公子有过节,这自然不用多说。至于张公子,则是渴望着自己变成第二名。那样,他不但不用付出一件古董,还有权利向最后一名,索要一件古董。
“哈哈。这有何难,我就等着你让我发现,我自己是第三名,如果不能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苦。”柳公子大笑了一声,直接让身后的仆人将他所买下来的两件古董拿了过来。
在场的四名世家子弟,所购买上的古董,都是他们自己挑选的当铺所拿出来的,这柳公子买到的两件古董。一件是价值二千五百两的元代虎头军令牌,另外一件则就是王掌柜所拿出来的成化五彩鸡缸杯,买下来的价格为三千一百两银子。两件古董一共是五千六百两。
陈逸笑了笑,让自己知道什么是痛苦,就算整个大明王朝围攻自己,都不见得能让自己痛苦,更不用说一个世家子弟。
他走到了桌前,用手拿起两件东西仔细看了看。最后笑着说道:“这件元代虎头军令牌是二千五百两,这件鸡缸杯是三千一百两银子。柳公子,我没记错吧。”
“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柳公子冷冷哼了一声。
陈逸笑了笑,将元代虎头军令牌放到了一边,“这件令牌可以拿走了,而你没有发现自己是第三名的原因,就在这鸡缸杯之上。”
听到陈逸的话语,站在一旁的王掌柜面色一变,他不明白陈逸怎么就把自己的鸡缸杯挑了出来,他顿时气急的说道:“姓陈的,你想干什么。”
陈逸理都没理他,看了看柳公子,自顾自的说道:“这件鸡缸杯,是一件后朝仿品,并不是成化本朝的五彩鸡缸杯。”
现场众人顿时愣了,这个小伙子仅仅看了一会,就直接说这件鸡缸杯,不是成化本朝的,而是后朝仿品,他是在开玩笑的吗。
鸡缸杯的鉴定,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因为没有多少人见过这鸡缸杯,只能根据记载的一些信息进行鉴定,鉴定一件真品很难,同样,鉴定一件仿品也是很难。
根据王掌柜所说,这件鸡缸杯由久鼎典当行一位鉴赏过鸡缸杯真品的掌柜进行鉴定,而且这鸡缸上的一些特征,又与真品丝毫不差。
哪怕是他们,在内心之中,也觉得这鸡缸杯是真品,他们想不出,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凭什么会认为这鸡缸杯是仿品,或者说,是专门为了恶心一下柳公子吗。
“姓陈的,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认为它是后朝仿品,经过了久鼎典当行冯掌柜的鉴定,上面的特征又与真品丝毫不差,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它是仿品,柳公子,我看这个家伙就是在掏乱。”
听到陈逸的话语,旁边的王掌柜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件鸡缸杯是他辛辛苦苦找过来的,为了让冯掌柜鉴定,他也是付出了一些代价,没想到现在竟然被陈逸说成仿品,怎么不让他感到愤怒。
柳公子也是气极反笑,“哈哈,陈逸,你说这件鸡缸杯是仿品,哈哈,你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啊,连鉴别古董都会,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还说让我从第二名变成第三名。”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许久没有发怒,一些小猫小狗都敢随便欺负我了。”随后,柳公子冷冷的看了看他,然后吩咐一旁的几名仆人,准备将陈逸抓起来。
陈逸笑着摆了摆手,“别急,我还没有说完了,柳公子,就像你说的,除了书法,我还真会鉴别古董,凭什么我说它是赝品,就凭我会鉴别古董。”
看到柳公子想要说话,他直接伸出了手,“现在别说话,等我说完,刚才王掌柜已经介绍了一些成化五彩鸡缸杯的信息和特征,下面,我就说说,它为什么会是仿品。”
“满口胡话,就凭你,还会鉴别古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抓起来。”柳公子冷冷一笑。
吴公子顿时笑了,“嘿嘿,柳公子,别急啊,陈兄不是说,马上就告诉你,这鸡缸杯为什么会是仿品吗,陈兄,你说你的,我看谁敢抓你。”
陈逸笑了笑,就凭游船上的这些人,他还真的不在乎,以他的能力,大可以将游船击沉,然后凭借轻功一路踏水而行。
“成化五彩鸡缸杯,所用的青料为‘平等青’,因而青花发色浅淡而呈灰兰,色泽稳定,轻淡柔和,给人一种淡雅恬静之感。”
“而以这鸡缸杯上的青花发色来看,虽然也有灰兰之感,但是兰中泛着一些紫色,这正是万历朝五彩瓷器所用的回青料之特征。”
此时,听到陈逸的一些话语,许掌柜面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似乎在想着上一次陈逸在他那里买下了两件鸡缸杯仿品的事情。
不过随即,他便没有犹豫的来到陈逸面前,看了看这鸡缸杯的青花发色,点了点头,“根据我的了解,成化五彩鸡缸杯,所用的青料确实是平等青,而这鸡缸杯的发色,就像陈公子所说,兰中泛紫。”
“瓷器烧制出来,谁能控制它一模一样,它釉色之中有点紫色,根本不能证明什么。”王掌柜此时冷笑着说道。
陈逸微微一笑,“不要着急,这只是其中一个特征,这件鸡缸杯,仿的非常精细,没有真正见过成化五彩鸡缸杯,并经过仔细鉴赏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鉴别出来。”
“这件鸡缸杯的纹饰与真品一样的精美,但是线条较粗了一些,而且上面的彩色比成化有更加的浓艳。”
在接下来,陈逸从各个方面,将成化五彩鸡缸杯,与这些鸡缸杯的差别,一一的说了出来,他口中所说出来的一些特征,让旁边的很多当铺掌柜,都是点了点头,更有一些惊异。
王掌柜则是一一的进行反驳,只是,他的那些反驳,却显得没有任何的力度。
“下面我们要说的,就是王掌柜最为自信的一点了,款识,鉴别一件瓷器,款识是最为重要的,王掌柜说这件鸡缸杯的青花款识上的云朦,气泡,与成化五彩一模一样,这点是正确的。”陈逸笑了笑,将这件鸡缸杯翻到了底部,指着上面的款识说道。
“款识是一件瓷器最重要的鉴别手段,这件杯子的款识,与成化真品一般无二,单凭这点,你之前所说的都是没有任何用处。”此时,王掌柜嗤笑了一声说道。
陈逸轻轻摆了摆手,“我话还未说完,这件杯子款识上的云朦和气泡,确实与成化真品一般无二,但是它的款识书写的笔画粗重,排列稀疏,圈栏过大,与成化款的笔法貌似,而笔力不同,色彩也是浓而不艳,相信王掌柜也是知道成化款识的特征吧,不知道我所说的对还是不对。”
“哈哈,就凭借你随随便便的一些话,就能说明它与成化真品的不同了吗,你没有见过真正的成化五彩鸡缸杯,只是看了些资料罢了,又如何能够分辨出来。”王掌柜此时大笑了一声。
“哦,你如何知道我没有见过真正的成化五彩鸡缸杯,恰恰相反,我不但见过,我还拥有一对。”此时此刻,陈逸面上露出了浓浓的笑容。
任何瓷器的鉴定,都是与真品的特征进行对照,才能够有结果,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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