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杉移动水瓢给它浇灌了一瓢灵泉液。
小草瞬间长大,嗯,一株长满眼睛的鬼脸黄色植物迅速占地100平米。
不过瞬间,那植株抖抖身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的种子。
许子杉转移了一颗种子至隔绝空间,一株壮实的小苗很快长成。
摘叶子,碾碎,泡入灵泉液。
许爷爷和霍书雁一直在商量着对策,只看许子杉一直笑眯眯地也不说话。
这孩子,当着他们面,开小差!!
只见许子杉从自己的挎包里摸了摸,摸出来一个小瓶子,里面半瓶淡黄色的液体,看着怪好喝的样子。
桃汁?
橘子汁?
许子杉打开瓶盖,喝水一样,一口气喝完,还冲着霍书雁和许爷爷,“嗝~”,调皮地打个饱嗝。
“爷爷、书雁姐,你们别争了,我的眼睛马上就坏了,你们千万不要说是我自己喝药喝坏的……”
霍书雁和许爷爷魂飞魄散。
霍书雁立即抓住许子杉的双脚,倒提起来,吼道:“你给我吐出来……”
“吐出来啊!”
哪里能吐出来,在许子杉被霍书雁倒提着差点呛着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许子杉的眼睛变得血红一片,乌黑的瞳仁不见了,眼,盲了!
“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这样?”霍书雁稀里哗啦地哭了,“我有办法啊,我找人可以处理的啊。”
许爷爷也痛哭失声:“杉杉,你怎么这么傻!”
许家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听见霍书雁和许爷爷的痛哭声,都拼命敲门。
看到许子杉竟然眼盲了,许英杰和沈亚琴都快疯了,许英杰“啊啊啊啊”地疯子一般拿了牛鞭去抽尸体。
一边抽一边嘶哑着哭喊:“我的杉杉啊,我的女儿啊……”
村里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七嘴八舌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许家一片哭声。
霍书雁开车,沈亚琴和许英杰、许明苼、许明轩都跟着车子去城里。
大家才知道,许子杉的眼睛被对方撒的毒药毒瞎了。
疯狂的桃岙村人,现在找不到什么发泄口,全部拿菜刀去挖那些人的眼睛,叉子扎他们泄愤。
晚上6点多,村头响起汽车和摩托车的轰鸣声。
公安来人了。
村里人都急急忙忙迎上去,七嘴八舌地说着今天的遭遇。
开车带大家去报公安的许英亭这才知道,侄女的眼睛被毒瞎了。
大哭:“杉杉,我们没保护好你。”
这次来的公安,有宋海洋。
上次许子杉承诺宋平安,去劝说宋海洋好好在财政局待着。
然而宋海洋哪里肯听,他看也不看许子杉,阴沉着脸对门卫说了一句:“以后,凡是女人来找小爷,一律轰出去。”
想当兵,没走成,缠着宋平安进了公安系统。
现在是一名公安。
本来许英亭去报案,并没有说是专门刺杀许子杉的,只说是10个外地口音的人,拿匕首和枪要杀村人。
今天是大年初一,单位没几个人值班。
宋海洋原本想去找潘东城一伙人玩,在半路恰巧遇见许英亭一伙人来报告。
站在走廊里,听村民激动地说那些人三把匕首冲着许子杉面门而去,还拔枪射击她,捏烟的手,抖了一下,把香烟掐成碎屑。
跑到副局长那边恳求出警。
副局长没意见,这案子太大了,必须多去几个人。
到了桃岙村,宋海洋才知道,许子杉的眼睛被杂耍人毒瞎了。
公安做笔录,把村里的马灯拿来。
看着10个人被村人已经打得不成样子,公安皱眉,这还怎么查,人都死光了。
宋海洋也懒得看那些尸体,从警用摩托跳下来就去了许家。
许家一片哭声,许奶奶和许明华、小包子许明译,都在痛哭。
“许子杉呢?”
宋海洋一身警服,看着格外威武,他179的个子,模样本来就长得精致,再穿上制服,很帅。
小包子哭着说:“姐姐去医院了。”
宋平安是许英杰的拜把子,许奶奶不把宋海洋当外人,哭着说:“杀千刀的坏蛋,他们把毒药撒在杉杉的眼睛上了,杉杉的眼睛没保住……”
宋海洋就觉得心被狠狠地掐住,全身的血液倒流,气有点上不来,晃了一下,问道:“去哪个医院了?”
“去城里了。”许奶奶也不知道去城里哪个医院了,她现在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小包子一直哭,许明华抱着他,自己也哭着,说:“小译你别哭了,姐姐一定会好的。”
宋海洋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怒道:“韩星晖呢?他死哪里去了?”
许奶奶这时候想到韩星晖那么喜欢许子杉,要是知道她眼睛盲了,还会和她结婚吗?
这么一想,她哭得更厉害了。
宋海洋看他们只会哭,也不问了,跌跌撞撞地出来,对带头的副局长说:“我先去看看受害人。”
副局长点点头:“也行,你去把许子杉的伤情还有村民的伤情都走访记录一下……”
他话没说完,宋海洋已经骑摩托车没影了。
宋海洋摩托车一路往东埔区疾驰。
区里医院就那么几个有名的,他很快就找到了许爷爷和许子杉他们。
许子杉真盲了。
他几个大步走到许子杉的跟前。
她已经完成了检查,在走廊的长木椅上坐着。
旁边坐着许爷爷,两眼通红。
许子杉已经看见宋海洋,看到他一身公安制服,心里微微叹气,他还是离开财政局了。
她心里惭愧,却什么也没法说。她心里只有韩星晖,对于宋海洋只能说抱歉,只能选择残忍,一点缝隙都不给他。
狠才是最好的善良。
她“看着”宋海洋,后者脸色发青,嘴唇抿得很紧。
宋海洋在她一米外,看着她眼睛已经包扎了纱布,脸上一点沮丧也没有,依旧带着微笑。
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眼科医生那里。
眼科医生看到一个凶巴巴的公安站跟前,吓得结结巴巴地说:“同志,您有事?”
宋海洋也不坐,站他对面,问道:“桃岙的许同志眼睛到底怎么样?”
原来是想问那个姑娘的伤势。
医生立马十分惋惜地说:“眼睛不行了,完全不中用了。”
“药物中毒?”
“是的,是药物腐蚀,据说被人撒了毒药粉,眼睛已经完全不中用,同志,现在我们只能给她消毒消炎,不要危及生命。”
“会危及生命?”
“是,”医生现在就想说得更严重,这样治不好也不至于被眼前这个人弄死自己,“那姑娘来的时候,双眼全部是血……眼球已经全部僵化了,感光性一点也没了。”
“要住院吗?”
“必须住院。他们家人应该去办手续了,很快就能办好。我们医院里也会努力保住她的命。”
医生还说什么,宋海洋已经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