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洋发飙骂她,许子杉却欣慰地笑了。
眼前这个拼命骂她驱赶她赶紧离开的人,才是真朋友。
“宋海洋,我没你想得那么弱。你为了调查星晖的案子才被人诬陷的吧?”许子杉捏着手指说,“你本是个闲散少爷,有秦老爷子和宋伯伯护着,他们还能打你,说明对方来头很大。”
宋海洋心里吃惊她的敏锐,但是出口却依旧恶声恶气:“你别问那么多,赶紧走。你一个女人插手国家大事干什么?快滚!”
“今天打你的人我会叫他们付出代价。”许子杉蹲在宋海洋对面,眼睛与他平视,极其认真地看着他。
宋海洋看她眼睛与自己对视,那眼睛,他知道是盲的,可是他就觉得她能看见自己,脸唰啦就红了:“你看着我干什么?”
“宋海洋,你能发誓一辈子不出卖我吗?”
“瞎几把扯淡,赶紧滚吧!”
我怎么可能出卖你!
许子杉很认真地走到门口,提了两把椅子,给宋海洋一把,给自己一把。
宋海洋诧异地看着她,有人在门口站着?她那个女保镖吗?
“你们有工作纪律,你调查的案子进度之类,你不必给我说,说说你怎么被人弄到这里毒打总可以吧?”
她也不想烧脑去侦破什么案子,她的空间里的鬼头鬼脑的家伙,简单粗暴,干一架可以,抽丝剥茧的那种活儿,都干不来。
宋海洋双手合十,说:“姑奶奶,我请你赶紧离开好不好?这里随时有人过来,你不怕死,可我怕你死。”
不由自主地又急得低吼她快离开。
许子杉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霍书雁喊她的声音,她便急匆匆地对宋海洋说了一句:“你多保重。”
把他从空间转出去,自己也匆匆出了空间。
刚才许子杉定位宋海洋,发现他被毒打,对霍书雁说自己有点犯困,霍书雁就把床上的围布拉好,叫许子杉在里面休息。
现在陆军超来看她,霍书雁就轻轻喊她。
发现里面没有动静,就对来探望的陆军超说:“小许正在睡觉,谢谢你的水果。”
陆军超正想转身离开,就听见许子杉在围布帘子里说:“书雁姐,把帘子打开吧。”
陆军超看许子杉依旧神色淡淡,把手里的水果放下,问了一句:“嫂子今天感觉还行吗?”
许子杉说早就好了,今天想着出院呢!
“我听说夜里有人想害你,早上我找了院里领导,也去了一趟公安。”陆军超说,“王薇薇忽然死了,是氰化钾中毒而死。”
许子杉大吃一惊:“那死无对证,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嫂子你别担心,这个事我会追踪到底,一定把她背后的那个人抓住。”他们不是公安,但是也有一些交集。
病房里没有闲杂人员,许子杉就对陆军超说:“你去打听一下,这个王薇薇死了,怎么赖到宋海洋头上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陆军超大吃一惊:“嫂子,你怎么知道王薇薇的事赖在宋海洋身上了?”
许子杉指指外面树上的鸟儿,它们告诉我的。
嫂子懂鸟语!!
陆军超一个大大的服。
把公安发生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许子杉。
“这么说,这个张捷很有问题了?”
“小刘也有问题,估计背后有人指使,且来头很大。”
能把那么多现金和黄金都栽赃宋海洋,这是要置之死地,不是世仇,那就是利益链!
陆军超单位里繁忙,在这里没坐多久就回去了,再三叮嘱许子杉要好好休息。
陆军超走后,许子杉说要睡觉,不得允许,任何人不准拉帘子进来。
黄主任说过孕妇嗜睡。
“搜索东埔区公安张捷,定位东埔区公安张捷。”
红点闪烁,许子杉立即把精神力放过去。
这是一家暗戳戳的咖啡馆,藏在红砖墙与大槐树间,推开百年小洋楼的黑色金属大门,凉意伴着花香袭来。
宝都城人时髦,一直有喝咖啡的习惯,从去年政策松动,又都不那么张扬地开张了。
气泡咖啡,巧克力咖啡冻卷。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张捷,另外一个,许子杉不认识。
可能也谈了很久了,许子杉只听到张捷说了一句:“放心吧,宋海洋查的资料都在这里,人该怎么处理都交给你们,我其他不能再做了,宋平安不是吃素的。”
那个人脸色很阴挚,目光里带着凶悍。也没看沙发上的档案袋,只说了一句:“宋平安明天就能处理,他妨碍不了你。你的任命书,马上就能下来。”
俩人其他话不多,许子杉看张捷想走,便立即模拟整个咖啡馆,直接给俩人的咖啡里加了料。
不过半分钟,都睡了过去。
许子杉给那个凶悍的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转出空间,扔到原来的咖啡屋里。
模拟空间里只留下张捷一个人,提一桶水直接泼到张捷脸上。
张捷一个激灵醒过来,发现还在咖啡馆,只是那人走了,沙发上的档案袋也不见了。
可是自己这一身水怎么回事?
看他清醒过来,许子杉并没有现身,问道:“你叫张捷?”
张捷四顾观望,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谁,谁在说话?”
“回答我,你是否叫张捷?”
“老子是张捷,你是谁?装神弄鬼,老子弄死你!”
话音刚落,“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他一颗后槽牙被打松了。
“能好好说话了吗?”
“你到底是谁?老子……”
又一个大嘴巴子,打另一半脸,对称!
“你到底是谁?”
大嘴巴子继续,抽了五六个嘴巴子,张捷已经被打得满眼冒星星。
“别打了,我说,我说。我是张捷,东埔区公安张捷。”
“是谁杀了王薇薇?”
“宋海洋,是宋海洋,小刘都看见了。”张捷立即斩钉截铁地说。
“说谎是有代价的。”
话音落,张捷便看见一个大石磨盘从天而降,尽管他用尽了能力跳跃逃开,但是一条腿还是被石磨压住了。
他惨叫起来:“我的脚,我的腿!”
“既然不想要了,那就碾碎吧。”
只见那石磨慢慢悠悠地转起来,在他的腿上碾米一样磨起来,一点一点地把他的脚、腿骨碾碎。
“咔、咔、咔啪”
推不动,逃不脱,那种一寸一寸咔咔碎裂的痛苦,张捷这一辈子也没有感受过。
“救命,救命,救……”
两只手拼命抓住沙发想爬出去,打着哆嗦惨叫。
“我,我说,说,”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人是我杀的,我给她吃了氰化钾,然后把她支在审讯椅上,嫁祸给宋海洋……”
“嗯,很好。是谁指使你的?把整个经过写下来。记住,一个字都不准撒谎,否则,不单是一条腿,石磨会从脚、腿、腰、胸……一点点地压碎你,头颅也不放过。”
张捷也是见过生死的,却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恶魔猎手!
哪里还敢说什么,写!
荣华富贵,升官发财,都不如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