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要这么离谱地哭行不行……】
‘简单就是幸福’的儿子是看不见弹幕的,自然也不晓得他现在已经在全网出名了。
他就那么痴迷地看着他的母亲……
‘简单就是幸福’看到儿子这般模样,更是舍不得放下他一个人在这世界上了。
她也哭了,声音格外暗哑哽咽地说:“儿子,妈妈年纪大了,总归是要离开你的。”
“你未来会组建自己的家庭,你会遇到和你相伴一生的人,你别怕,你会幸福的。”
“妈妈当初总说把公司做大,做强,做到行业第一,是希望让你上进,并不是要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儿子,我们做错事情不要害怕承认,我们要勇敢,要知错就改,你懂吗?”
“你……”
‘简单就是幸福’说了很多的话,她的儿子非但没有停止哭泣,还越来越哭得大声,真的让人忍俊不禁。
直播间里头。
【晦气,哭什么哭?】
【玛德,被你搞得家庭不睦,房子被强拆的那些人才该哭呢,你这浑蛋】
【万人血书,求你妈把你带走吧】
【毁灭吧,黑心黑肺的地产商】
网友们激动,其实也是正常的,晚嫱可以理解,但还是清了清嗓子,道:“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网友们才不听晚嫱说呢。
骂‘简单就是幸福’儿子的弹幕,那是层出不穷。
不过这一次,晚嫱不再说话了。
未尝他人苦,莫要执着劝人去大度,这是生而为人最基础的礼貌。
十分钟左右,‘简单就是幸福’和儿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她微微一笑,眼角带泪,“妈妈要走了。”
“儿子,你以后要做个好人,一定要时刻谨记,我和你爸爸建立公司的初衷,是希望尽自己那微薄力量,对社会做些贡献。”
“你啊,不要被一时的诱惑迷了眼,犯下大错,和我,和你爸爸的初衷背道而驰才好。”
‘简单就是幸福’的儿子点头如捣蒜,“妈,我知道错了,我跟你保证,等我回去就立刻亲自登门,对所有因为我们公司拆楼受到伤害和困扰的人道歉。”
“好,好啊,不愧是我的儿子,敢作敢当!”
心愿已了,‘简单就是幸福’消失了。
她的儿子,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敬爱的妈妈消失,直接蹲下来,抱头痛哭……
不过,直播间的网友,晚嫱都没见到了。
因为……连线已经断开。
而那位之前被‘简单就是幸福’附身的年轻女人,也恢复意识,像是没事儿一样的人回家了。
*后续*
‘简单就是幸福’的儿子果然按照他答应的那样,一一登门道歉,赔钱,挽救了口碑声誉摇摇欲坠的公司。
网友们本来是见到就要骂他,诅咒他祖宗十八代的,但后来因为他的真诚,也纷纷谅解了他。
没办法,自古以来都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完*
…
晚嫱打了个哈欠,和直播间的网友们说:“这场直播暂时就到这儿啦,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下一场再见!”
香兰掌控直播间的关停权,没有像晚嫱一样秒关。
于是乎,网友们破天荒头一回地看到了晚嫱准备下播时候慵懒地伸懒腰的画面。
也是这个时候网友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晚嫱是如此的天生丽质,容颜无双。无论是什么角度,什么姿势,她都是那么的美,引人瞩目,根本移不开目光。
【晚嫱姐姐好美】
【表白晚嫱姐姐】
【晚嫱晚嫱世界最强】
短短几分钟,微博热搜晚嫱又占了好几条,其火爆程度,比之娱乐圈的顶流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全网沸腾。
各大资本纷纷唏嘘。
各大顶流瑟瑟发抖,危机感爆棚。
盛国某台更是悄无声息的策划起了一档全新的节目。而他们最重要的嘉宾只有一个——晚嫱!!!
…
结束直播后,香兰发现后台收到了沈渡的私信,有新的时间地点。便急忙捧着手机到了晚嫱面前,“姑姑,你去吗?”
人家都承诺了会给‘重谢’,晚嫱怎能不去?
要知道,倒霉蛋儿身上背负的五个亿债务,都还没开始还呢!
“去”字落,晚嫱简单收拾了下就带着香兰出了门,往盛京城最大的别墅园区去。
晚嫱最近可太红了,出租车司机都认出了她,边开车,边兴奋地问,“小姑娘,我看着你像那个快鱼直播算命的主播玄学老祖晚嫱,你是她本人吗?”
“是。”晚嫱应很干脆。
司机更高兴了,眉飞色舞地和晚嫱又道:“哎,我可喜欢看你直播了,我老婆也喜欢。”
“待会儿到地方了,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签……签名?
有一说一,自从晚嫱取代倒霉蛋儿后,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找她要签签名的人。
她尴尬到抬手抓头发。
司机慌忙解释道:“是我老婆想要你的签名。”
“你老婆想要我的签名。为什么?”晚嫱略为吃惊。
“我老婆以前就喜欢你,你的戏她都看过,她说自己是颜狗,就吃你的颜。”司机小心翼翼再问:“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好。”
半小时后,出租车开到了沈渡给的地址。下车之前,晚嫱给司机签了个名后,还顺带在笔记本的下一页写了一串电话号码,“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打电话给我。”
司机狂喜,“多谢晚大师。”
出租车驶离后,香兰不解问晚嫱,“姑姑,你为何给他留电话?你不像是对粉丝这种东西有特殊情愫的人啊。”
晚嫱目光深邃地看着出租车驶离的方向,“印堂发黑,头顶死气,他要有大麻烦了。”
香兰一听,急了,“啊?那刚刚怎么不提醒他?”
“随意插手他人因果,是会遭受反噬的。”
香兰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所以你给他电话号码,等他主动找你,寻求帮助。”
晚嫱点头。
这时候,沈渡派来接晚嫱的人到了,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一见面对方就恭敬道:“晚大师,沈总已经在等您了。”
…
这是个别墅园区,晚嫱本以为到的地方是沈渡的家,没曾想园区里面别有洞天,办了有一个外头看平平无奇,里头却很有格调的拍卖行。
中年男子领着晚嫱一进拍卖行的门,沈渡便高兴地迎了上来,“晚大师。”
晚嫱颔首,算是和沈渡打过招呼了。
沈渡为她引路,两人一同去了一间雅阁内落坐。
沈渡为晚嫱泡茶,倒茶,分外恭敬,同时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家拍卖行的情况。
从他的介绍中晚嫱得知:琳琅阁是盛国唯一一家邀请制的拍卖行,非权势滔天之人不可进。
“沈先生,不知你今日在这拍卖行所求为何?”
沈渡沉吟了片刻,应声道:“下一季度要推出一批限量高定首饰,需要紫罗兰。”
说着沈渡把请柬递到了晚嫱面前。
晚嫱垂眸,便瞧见上面赫然加粗加重的字:有缅城老坑39号出的玻璃种紫罗兰原石。
晚嫱黛眉微挑,问:“赌石赌石,赌的就是运气,他们怎就如此笃定?”
“上个月,缅城老坑39号出了324块原石,其中6块开出玻璃种紫罗兰,15块开出了顶级帝王绿。”沈渡边说边感叹,“这数据太耀眼了,圈子里都在传老坑39号的原石是整个缅城最容易出精品的。”
晚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是么?”
沈渡点头,“官方给出的数据,做不得假。晚大师,等会儿就麻烦你了。”
话音落,沈渡这种身份尊贵之人,居然直接对着晚嫱深深一个鞠躬!
…
下午16点36分,琳琅阁拍卖行挑选的良辰吉时准时开始了小型拍卖会。
根据主持人的介绍,这次的拍品,共计30块原石,全部出自缅城老坑39号。
晚嫱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参加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大佬。
30块原石,45位大佬。
这一场拍卖,注定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大佬们人均一个雅阁,拍卖开始雅阁的一扇门会自动打开,露出拍卖场上的情况。
不远不近的距离,既能看到拍卖场上的东西,又不会失了体验感。
“今晚的第一块原石,编号39-1,起拍价格10万。”
主持人话落,不同雅阁传出标准且官方的普通话喊价。
“20万。”
“50万。”
“80万。”
“150万。”
“……”
“400万。”
如火如荼的拍卖进行时,沈渡正襟危坐,问身侧的晚嫱,“晚大师,这块39-1值得拍么?”
晚嫱的目光自那块39-1出现在视线里,就没有移开过。
看着平平无奇,但实则死气萦绕,绝非好东西。
普通人把这块原石买下,轻则一病不起,重则快速丧命。
香兰一直跟在晚嫱身边,看到那块39-1的时候,她嘴巴都张成了一个“o”字型。
“姑姑,那东西好邪乎。”
晚嫱“嗯”了一声,“沈先生,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沈渡直言不讳。
晚嫱:“39-1是你想要的玻璃种紫罗兰。不过……你即便拍了也是有命买没命用上。”
晚嫱表情很严肃。
沈渡刚打算去按喊价键的手悻悻地收了回来,表情又不舍又畏惧,“晚大师,你此话何意啊?”
“那块原石有问题。”晚嫱字字铿锵有力,“或者我换种说法,拍卖行今晚所有的原石都有问题。”
沈渡听不懂了。
晚嫱也没解释,只是很佛系地补充了一句,“沈先生,你若信我,便一块都别拍。”
如果没有之前直播间的事儿,沈渡肯定会怀疑晚嫱,但……没有如果。
接下来的20块原石,沈渡一次都没参与竞价。
直到39-22登场,主持人说出“起拍价15万”的时候,晚嫱唤了沈渡,“沈先生,这块好。”
在大家把价格喊到300万的时候,沈渡直接喊价:“1000万。”
财大气粗,不过如此!
一时间,其他大人物议论纷纷。
“这块原石看着就不像是能开出好东西的样子,沈渡疯了吗?居然喊到了一千万……”
“拍卖行的规矩就是逢22无好货,这沈渡也不是拍卖行的新人了,怎么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乱喊价?”
“你们不知道吗?人家沈总带了个帮手来,估计是那位的主意吧。”
“帮手?谁?”
“当下最红的算命主播,玄学老祖晚嫱。”
“晚嫱?那个在娱乐圈跑了几年龙套,糊的一塌糊涂的花瓶?”
“就是她。李太太,你这话以后可不能说了,她在快鱼直播算命准得很,大家都恭敬喊她一声晚大师,他们这个行业的人啊,邪乎得很,不能得罪的。”
“是这样的,李太太,你还是避讳着点吧。”
“……”
众人都劝,但这位李太太俨然是吃了衬托铁了心,不肯听劝。
她格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学人家装神弄鬼?也不怕丢光祖宗的脸面。”
晚嫱这样的修道之人,五识七窍异于常人。李太太的话,她是一字不差地听进去了。
晚嫱表示:你可以怀疑我的美貌,但你不能怀疑我的专业。很好,李太太是吧?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结果是沈渡顺利拍到了39-22原石。
在主持人宣布成交的那一刻,沈渡唤了心腹保镖,凛声吩咐道:“去通知李太太,晚大师是我的贵客,她如此出言不逊,便是不给我沈某面子。下周李家的慈善晚宴,沈家便不去凑热闹了。”
“好的总裁。”
保镖前脚离开,沈渡随后就起身对着晚嫱拱手作揖,“晚大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无妨。”晚嫱摆手,一脸的无所谓,“我们这一行就是会被诸多误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沈先生不必往心里去。”
…
彼时,琳琅阁顶楼的办公室内。
身穿黑色纱裙的女人不悦地皱眉,拿着对讲机质问,“39-22被谁拍走了?”
对讲机里传来下头的声音,“阁主,是沈渡。”
“想办法,把它夺回来。”女人厉声吩咐,“夺不回来,你也不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