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跑出去,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本来向大妈聚过来的那群人影,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大妈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
我被这一幕吓坏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刚才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
如果是这样,那大妈怎么会真的躺在地上?
看到躺在地上的大妈,我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拉起她的胳膊,“大妈,你没事吧?”
“我……我怎么在这?”大妈这时才醒了过来,伸手拍了拍脑门反问我。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看到……”
“弟妹快开门!不好了,不好了呀!”不等我回答大妈,隔壁院外就传来大伯惊呼我妈的声音。
闻声,我连忙跑到我家院门处,打开了院门。
一打开院门,就见大伯背着我爸进了院子。
我妈这会才跑出来,一看到我爸的模样,我妈慌了,“大哥,文文他爸这是怎么搞的?
说话间,也过来帮大伯将我爸抬到了院子里的凉床上躺下了。
我见院里太昏暗,赶紧回屋打开了院灯。
院灯一打开,就见我爸浑身是血,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凉床上。
大伯这时也缓过劲来,气喘吁吁地回答我妈道,“我们在江里又遇到了那条大鱼,可无论我们怎么撒网,就是网不住它!老二急了,就跳到江里去捉它,结果就被鱼咬成这样……”
“宏哥!呜呜……”我妈闻言,当场搂着我爸就哭喊起来。
她哭喊声太大,吵醒了小弟。随后就见睡眼惺忪的方大果和方来娣,牵着哭闹的小弟走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但没人有时间理会他们。
“三丫头,我没得力气了,你……你快去村头诊所找张大夫过来救你爸!”大伯这会累坏了,直接瘫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我闻言,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擦了眼泪就往村头诊所跑去。
因为腿伤还没好利索,所以,跑起来,那里还会痛,因此往常十几分钟的路程,我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等我到诊所门口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大暴雨。
诊所是张大夫在家里开的,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以前村里有谁家半夜有人生病,家里人过来敲门,张大夫都会开门的,可这次我敲了很久,张大夫都不应声。
看着他二楼亮着的灯,我知道他醒了,只是故意不给我开门。
我见状,都急哭了,腿也支持不住,索性跌跪在他门口大喊,“张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爸,他被大鱼咬伤了,血流不止……呜呜呜……”
哪知一听我的声音,他直接关了二楼的灯!
我气愤的重拍了他家大门几下,大骂他不是好大夫。可求他都不管用,更何况是骂他呢?
但我爸现在危在旦夕,如果再找不来大夫救他,那他就完了!
虽然爸爸对我不好,但他毕竟是我爸爸,想到他白天维护我的模样,我怎么也无法抑制泪水。
不过想到我爸现在的处境,我擦了眼泪,不敢在这耽搁时间,只努力冷静下来想着对策。最后决定去镇上找大夫,于是不顾倾盆大雨,就往镇上的那条路走去。
走了将近十来分钟,我就又看到了令我心碎的一幕,只见我堂哥连人带车的倒在地上,地上好多血,而堂哥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我疯了似的冲过去呼喊他,堂哥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看着电筒灯光下,堂哥这毫无血色的脸,我下意识的将手凑到他的鼻尖……
“你哥魂魄已经离体,应该是没气了。”
就在这时,我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男声,以及雨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
我吓得缩回了手,朝身后看去。只见佝偻着身子的柳长青打着伞,低头朝我这边看过来。
“柳爷爷,您怎么在这?”
“俺是感觉到这有股阴气,就跑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这小子……哎,可怜呐!”柳长青说到这,走了过来,将雨伞挡在堂哥身上,看着底下的他,满脸同情。
“柳爷爷,求求您救救我哥……”我见他过来,忙抓住他的胳膊,请求他救堂哥。
可柳长青却对我摇摇头说,“闺女,不是俺见死不救,主要是他的魂和你爸爸一样,都被江里的那条邪祟夺走了,俺道行不够,根本救不了。”
“呜呜,我爸和我哥出事,真的是那条鱼做的吗?可他明明救过我的命……”
“邪祟都狡猾得很,它救你,估计是换取你的信任,好让你到时候帮它逃生。你小,很容易被邪祟蛊惑。哎,也是怪俺去的晚了,俺要是早点去你家买了那条鱼,就好了!”柳长青自责道。
我闻言,心里满是恨意,原来那条鱼之前在池塘救我,是在骗取我的信任!我好傻!
低头看着毫无生气的堂哥,我泪如泉涌。
要不是我放走了那条大鱼,堂哥和我爸就不会有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太任性太傻导致的,我现在好后悔自己放走了那条鱼。
“说来说去,俺也有责任……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家被邪祟害死!”柳长青见我哭,于心不忍道。
话末,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塞进了我堂哥的嘴里。
这黄符一塞进去,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只见我堂哥突然“呃”的一声,回过气来!
“柳爷爷,我哥他有气了!”我见状,回过神,激动不已。
柳长青也重重舒了口气,“幸好俺想起来,前些日子殷大师赐给俺一张灵符来。这殷大师果然不愧是仙家转世的出马大师父,仅仅是一张符,灵气就这么大!只可惜,符咒只能吊着这孩子一口气在,并不能让他脱离危险醒过来。”
“柳爷爷,你口中的殷师父是不是很厉害?”我突然来了精神。
“当然,他可是俺们华北地区,唯一拥有十个以上千年修行堂上仙的出马大师父。”
“那他能不能帮我们摆脱那条大鱼的纠缠?”
“或许可以,但是,他可不是一般的出马师父,接事讲究个缘分和心情。想要他帮你,简直难于登青天!”
“那我也要试一试!”我态度坚定道。
柳长青见状,没有多劝我,只是帮助我将堂哥送回了家。
而回家后,我看到张大夫已经帮我爸包扎好伤口了,只是,我爸还陷入昏迷中。
一问张大夫才知,他是柳长青喊来帮我爸救治的。为此,我更加确信,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因此,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去了他的住处,跪求他帮我找那位厉害的出马大师父救我们一家。
柳长青见我态度坚决,便松了口,“闺女,看你这么心诚的份上,俺就帮帮你。不过,你现在这模样过去见他可不行。”
说话间,他眯着细纹密布的老眼,上下打量着我。
我闻言,忙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大姐二姐都不愿穿,丢给我的那套起球的破连衣裙,便自卑道,“可我……可我没更好的衣服了。”
“闺女,俺说的不是你衣裳穿的不好。”柳长青却道。
“那是什么不行?”我不解问道。
“闺女,你信俺不?”可柳长青不答反问。
我抬头看着他灰白的眼睛,想起昨晚他帮我救堂哥,以及喊张大夫救治我爸的事情来,便认真的朝他点了点头,“我信您!”
“那你听俺说,你先去理发店剪个短发,然后回家换身男孩的衣服,装成男孩子模样……”
“为什么要装成男孩子?”我闻言,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