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前已经做了现代化的企业管理,从每个车间找出一个负责人,又在这么多车间里选出一个总主管。要不然自己无暇顾及工厂,车间内岂不是变成了一盘散沙?
将王飞航单独叫到仓库中,将发货的流程给他说了一遍。还在一旁督促着他接听了外市代理商的电话。
到底是年轻人,学起东西来效率很快,说话和行动也都学的有模有样的。在罗关静的指导下,他独立的完成了一次用物流车发货的工作。
行为处事也都非常严谨,刚好是罗关静想要看到的。王飞航这孩子简直孺子可教啊!等以后有了时间,还要多多的培养他成为工厂的主心骨啊。
下午三点半,罗关静眼皮一直跳个没完,一边等着章承华的电话,想要把事情跟章承华细说,可谁知道他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就连自己打过去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听。
罗关静扶着胸口,感到有些不适:“娘,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去关云山的店里找他们,让他们去海明化工厂找夏海生。”
“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找咱们要钱,别害怕,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韩雅芝刚刚安抚了房东老太太,毕竟她也被这件事情吓到了。
除了惊吓之外,她更多的是自责。因为张三根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工厂闹,全部都是因为她。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们要钱的话,早就应该派人来催我们去医院垫付医药费了。”罗关静整理了一下仓库的记录和订单,又将仓库的大门上了锁,将钥匙交给韩雅芝保管:“仓库的大门想要打开,必须你在场。否则千万不要交给别人。”
“好,你放心吧。”韩雅芝点了点头将钥匙塞进了自己最里面的衣服口袋里。
罗关静刚想开口在继续交代两声,却没想到民警走进了工厂:“你就是罗关静吧?我们接到报警说是你持刀砍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误会啊误会,是那群人来家里闹事,我们并非要真的伤人的。”韩雅芝挡在罗关静的前面,朝着民警解释着。
“情况怎么样我们不清楚,先跟我们走,去做口供。”民警摆了摆手,一脸严肃的看着韩雅芝。
王飞航和丑媳妇也一脸担忧的站在院子里,可是民警办案,自己是不好阻拦的,只能在心底默默的期盼着罗关静能早点回来。
“娘,别担心,记得我跟你说的话。”罗关静上前一步,拍了拍韩雅芝的肩膀:“走吧,我配合你们的工作。”
这……看着罗关静带走,韩雅芝二话不说冲到了房间里:“飞航,快点过来,看看那个是关云山的电话号码,赶紧拨通。”
王飞航大跨步的跑过来,拨通了关云山的电话,又将听筒交给韩雅芝。
“是关云山对吧?我们小静带走了,她临走前交代让我找你帮忙,说是让你去联系海明化工厂的夏海生。”韩雅芝没说一句废话,担心罗关静在里面待的时间久了,万一被打了怎么办?
她可是知道那里面的犯人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听说都是往死里打,用冷水浇。小静那么柔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能经得起这种询问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关云山刚把几个订单的货送往了物流车上,正准备关门带着妻子回一趟娘家,谁知道就要走出店铺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了。
韩雅芝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我们房东的侄子来闹事,小静拿着大刀本打算吓唬他们,谁知道他主动凑到刀上,现在住了院,一定是他告的。”
“我知道了,我这就联系夏海生,他见多识广有本事一定能帮上忙的。”关云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种事情无非就是碰瓷想讹钱吧。
“麻烦你快一点,我担心小静在里面会挨打,她身体可受不了。”
“婶子,你放心吧,我打完电话就先去看看情况,就算是往里塞钱也不会让大妹子出事的。”关云山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放进口袋里。
叶子蓝站在一旁也差不多听清了事情的经过,她很支持自己丈夫的做法。罗关静带着自己过上了好日子,现在她出了事情,自己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关云山找到了夏海生的电话,可谁知道秘书告诉他夏海生刚刚从工厂离开回家了。
无奈之下又问了夏海生家里的电话号码,可不曾想到家里的电话是他母亲接听的,说夏海生到家里拿了点钱又出去了。
云中县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是其中有那么多家娱乐会所。想要在里面去找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我觉得夏海生这样的有钱人公子哥,一定会去我们县城最大的会所,要不然咱们去一趟皇天找找看?”叶子蓝分析着,将店铺的大门锁好,坐在摩托车后座上。
“好,瞎猫去碰死耗子吧。”关云山点了点头:“坐好了,咱们出发了。”
叶子蓝突然想起,这一来一回需要不少的时间,万一罗关静在里面被逼问……
“要不然你先把我送去警局,我去看看小静的情况,也好让她心里有点底气。”
“行。”
罗关静坐在一辆破旧的警车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难免有些苦涩。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脾气和行为处事,还是因为那些虚无的神鬼之论。反正自从自己重生之后,身边发生的倒霉事情就一直没有间断过。
从刘三格开始,张美华陷害,程伟荣的纠缠,王立国的报复,本以为来了县城之后就可以远离那么倒霉事情。却没想到她竟然又招惹了张三根这样的无赖?
难不成每次都是别人的原因吗?是不是自己不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所以才一步步的将自己陷入这种麻烦中呢?
“张三根是想拿赔偿吗?”
反正坐在车后面闲着也没事,罗关静便想着打探一下情况。要不然到了只怕自己就只能说案发的经过,不能开口询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小姑娘,张三根倒没说什么……”民警也有些可怜这个小姑娘,真不知道她是惹到了谁,上面交代了一旦进入必须让她尝尝什么叫做痛苦,最好把她搞的精神崩溃。
没说什么是什么意思?罗关静仔细的看了看民警嘴角的欲言又止,心里有些疑惑。张三根那种人不就是想要钱吗?
车子停在门口叶子蓝早已经等在空地上了。挺着一个大肚子大肚子,神色紧张的看着罗关静从车上走下来。
“小静……”
“嫂子,你现在身体不便,赶紧回去吧。”罗关静觉得心中感动,但是她大着肚子,还要跟着自己受惊吓,真是于心不忍呐。
“没事,你哥去找夏海生了,一会儿他们也就赶到了,别害怕,民警问什么说什么,千万别顶嘴。”叶子蓝到底年长几岁,也清楚进到警局会有什么下场。
“这边没你的事情,你现在外面等着。”
“法律上好像没有规定家属不能陪着录口供吧?”叶子蓝也不恼,笑着问道。
民警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让叶子蓝和罗关静一起走进其中一个男人拿着本子做着记录:“说吧,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的说出来,不能有隐瞒和欺骗。”
罗关静将事情一字不差的说给民警,看着他做记录的同时。眼睛也撇向四边看了看,看到有几个人在交头接耳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己……
不就是要民事赔偿吗?怎么这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自己马上就要上刑场一样?
“你核对一下,签了字就行了。”
罗关静接过口供记录,看到上面所述情况跟自己的描述一样,便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你跟受害人的口供有着非常大的出入,所以你暂时要留在这里。家属可以先离开了。”从另外一个办公室走出来一个民警,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这句话刚开始听上去可能是有道理的,但是经过罗关静的一分析,这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啊。
刚刚那个一直没露面,根本没有看到自己的口供上写了什么,怎么就知道两个人的口供不一样?
就算是自己口述了案发的经过,他坐在办公室里紧闭着大门,难不成还在里面悄悄的听自己说话?更何况发生这种事情,罗关静哪里还有耐心大声说话,声音很低很没有力气,所以办公室里的那个人根本听不到的。
叶子蓝现在根本不能离开,她必须要等到关云山带着夏海生过来:“能告我们为什么把她留在这里吗?口供既然录完了,不是应该放人离开吗?更何况对方只是伤到了胳膊,根本不是什么严重情况,需要赔偿的话,我们会积极配合的。”
就算是无理取闹也好,她必须尽力的拖延时间,根本不能让罗关静自己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民警办案也需要你来插嘴吗?难不成我们的每一项工作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吗?”刚刚那个铁面无私的男人继续开口,朝着旁边的两个人使了使眼色:“把这位孕妇小心的送出去,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留在这里。”
“我不走!”叶子蓝牢牢地坐在椅子上:“作为家属我要权利留在这里。”
“你这是在影响我们办案,情节严重的话我们是有权利拘留你的。”
“我肚子不舒服,我得休息一会儿,你们都别给我说话了,小静把你的肩膀借给我我靠一下,缓和一下。”叶子蓝招了招手将罗关静护在自己的身边,将头靠在罗关静的肩膀上:“月份大了,根本经不起折腾,谁也别碰我,要不然指不定有什么后果。”
几个人无奈的交头接耳商量了一阵,那个面瘫男人又折返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自从跟孟敬轩发生关系之后,于欣雅也不再执拗自己跟章承华之间的关系。不过还是住在陈园,因为章淮住院,陈彦芝无暇顾及自己,所以到给了于欣雅更多自由的时间。
三天的时间里,有两天是跟孟敬轩腻在一起的。晚上下班之后就只能坐上孟敬轩的车前往酒店,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罗关静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今天下午课少,于欣雅一早就下了班,打电话让孟敬轩将自己接到了酒店,如同一个女主人一般坐在皮质沙发上。
“小雅,你就放心吧,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过了今晚罗关静至少得褪层皮了。”孟敬轩在于欣雅面前,卑微的像个仆人一般。她吩咐自己做的事情,他都会尽力的去做好。
就比如说这一次对付罗关静,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之前连夜开车回到云中县,本打算带着人直接去工厂捣乱,刚好碰到正在闹事的张三根,便临时改了主意,要借张三根的手来对付罗关静。
在社会上自己可能没什么影响,但是罗关静的人一旦进了,那还不是被自己吃的死死的?
儿子让那些人办点事情,他们应该感到荣幸,并且用尽全力办好才对。
“之前罗关静一直在我面前嘚瑟,这一次看她还有没有精力炫耀了。”于欣雅宛如一个小女人一般钻进了孟敬轩的怀中:“对了敬轩,我在这边的工作至少要三个月,你总不能一直陪着我吧?”
“怎么不能?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你重要,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孟敬轩说着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我在你工作的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我们搬进去一起住好不好?”
一起住?于欣雅看到孟敬轩嘴角的笑意,明白他想要跟自己一起住,无非就是为了那档子事情。但是两个人还没有夫妻的名分,自己搬进去跟他一起住,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岂不是给自己抹黑?
可是她现在十分享受孟敬轩带给自己的快感,除了肉体上的接触,更多的是他对自己称臣的征服感。
于欣雅有些为难:“你也知道我爸妈是非常注重名声的,我们住在一起,被别人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去向我们的父母解释清楚,让他们尽早准备婚礼,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