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你做什么,我叔叔刚走,你就要叛变了么”,张绣急忙挡住贾诩的长剑,心中的悲愤顿时化作满腔的暴怒,直接大喝道
张绣的强悍内力直接将贾诩震飞了出去,贾诩爬了起来,直接弃置了长剑,看着邹氏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厉芒,也没有擦拭嘴角的鲜血,而是冷冷的对着邹氏说道,“也罢,死在绝色妖姬手里,也算是他的定数了,那是他最爱的人”,说着贾诩紧闭着双眼,转身离开
“绝色妖姬”,张绣脸色一白,浑身忍不住一颤,看着邹氏的那楚楚动人的凄苦神情也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忍不住说道,“军师”,但贾诩却是没有理会他,直接离开了
绝色妖姬,这四个字张绣自然不会陌生,作为天下第一枪枪神童渊的徒弟,这些修炼界的秘闻他自然也不会不知道,绝色妖姬那是昔年一个为了成为祸水一族的女妖师的异变法术,目的就是夺取祸水一族的摄魂之眼和红颜灵魄,但却失败了,但却成就了另一种诡异的法术,能够让一个女子无限的美艳下去,甚至能匹敌祸水一族的得天独厚天赋,但却不能自我控制,也就是说,她有时候是足以匹敌祸水一族的绝世红颜,有时候是本身,但在祸水一族的时候就会随机变化,变得不可思议,或许,她人尽可夫,又或许,她蛇蝎心肠,心狠手辣,又或许,她雄才伟略,但却残暴不仁,商纣时代的妖姬妲己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如果自己的婶婶是绝色妖姬,自己该怎么办呢,更让张绣无奈的是,第二天,在张济葬礼结束后,贾诩提都没提,直接率领家人,离开了安定
冀州,一身儒士打扮的田丰沮授对视而坐,都陷入了沉默当中,只是不一样的是,田丰眼里出现了微微的失落,而沮授眼里,却是闪现着淡淡的默然
镜头回放,昔日洛阳使者来访
“不好意思,两位军师,主公有吩咐,不能将洛阳使者的行踪告诉两位,两位请回吧”,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有点叹息的对着田丰沮授说道
田丰满脸愤然,死活不肯离开,沮授沉默了下,还是将田丰给拉走了
邺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最大的客栈里,数百人马将客栈包围了起来,重重守卫着
“两位军师请见谅,为了逢纪军师和洛阳使者的安全,主公有令不许任何大臣前来私自相见,除非有主公手令”,一个逢纪的宗族将领满脸得色的看着田丰沮授,拱手说道
“匹夫岂敢欺我”,田丰勃然大怒,就要上前理论,但却被刀剑齐出的景象吓了一跳,周围的百姓都哗然大惊,那将领急忙皮笑脸不笑的喝止手下兵卒,同时赔礼道歉
“老友,你若真的见了使者,又能如何”,沮授拉了拉田丰的衣袖,淡淡的说道
田丰顿时语塞,和沮授会袖而去,剩下满是嘲笑的眼神
沮授的意思很清楚,袁绍不愿也接纳献帝,就算因为两人的努力真的迁都成功,也只会惹来献帝和袁绍的不快,还很可能将袁绍的名声搞臭,让他成为新一任的董卓,这绝对是得不偿失,妄作小人
“老友,你这阵子经常不在邺城,问你也神神秘秘,莫非是潜入了幽州去”,田丰首先说话了,他看着沮授,满脸的疑惑,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田丰竟然觉得沮授变得和许攸一样的圆滑,不再和自己一起去惹恼袁绍,很多时候都是在家里种花摘菜,显得很是悠闲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但却是田丰沮授两人回到邺城的一个重要日子,两人约定好,现在就要回去并州,陪伴家人
“我能去哪里呢”,仿佛是在一瞬间变成了老狐狸,沮授竟然神秘的一笑,看着田丰打着太极拳,笑着说道
沮授说的不是假话,袁绍在这些日子来都不愿意见他们,能不出现在同一个场合都很少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但两人的行踪却是握在逢纪手中,让逢纪时刻准备着抓把柄
“没去那里你能有如此淡定,要知道如今虽然已经到了和主公的约定之期,但绝对没有一层把握可以让主公遵守约定,你是怎么想的”,田丰满脸认真的看着沮授,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但他却失望了,沮授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淡定
“主公的为人你我还不清楚么,既然都焦急不了,那为何还要焦急呢”,沮授眼神中的神秘和淡然渐渐消失,剩下的,是田丰常有的,失落,他接着说道,“老友,你后悔么”
“后悔”,田丰低喃着这两个字,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昔年河北神兵团八大神将哪个不是有才之士,而且感情极佳,以众人的默契和才干,辅助谁都能让其有一飞冲天之机,之所以投靠袁绍,那是因为袁绍传闻智勇双全,胆略过人,而且出身于四世三公,有极大的号召力和财力人力,利于快速成就大事,虽然也曾想过大家族子弟会有的一些缺点,但都被强大的士族光环给遮蔽了,如今,袁绍坐拥并州冀州,幽州也几近为囊中之物,一统河北指日可待,但对待昔日依靠的态度却是大不一样,这也让许攸审配反目,田丰沮授直接被隔离,他们用友情和青春,换取了威名,这算是值得么
田丰心中不住的闪现这些年的情景,径自喝了三杯酒,没有说话,沮授一一为他倒上,也没再说什么,两人的默契让他们在很多时候都不用直接说话就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
“不,大丈夫顶天立地,绝没有后悔二字,只是袁本初这世家子弟终究还是逃离不了好大喜功,优柔寡断...”,说着,田丰也说不下去,自己功高震主是事实,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天下并没有主公迁就臣子的道理
“这阵子,我去了几趟平原,就算那逢纪明知道我去私通平原,他也不敢憋个半句”,沮授念起逢纪名字时候,脸上的鄙夷之色一闪而逝,但很快就变回了欢快
“你见过才女了”,田丰眉头微皱,接着说道,“平原固然是最佳的养老圣地,但你此时拜访才女,估计会未老先衰,志气尽消”
平原是仙境之城天下公认,被誉为天下难寻的最佳归隐之地,但这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
“才女的确如传闻所说的,不属于人间的神女,那是坠落凡间的仙女,容颜体态我不便评论,和她的几次会谈,让我无法不为她的才学而折服,我如今虽然改变了,但却不是玩物丧志,只是心态有些变宽了,而你,却是有些着相了”,沮授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仿佛看见了能够解救他的信仰一般
“着相”,田丰很是疑惑的看着沮授,两人是志同道合的好友,沮授怎么会用如此陌生的名词来形容自己呢
“对,着相,像是练武之人坠入魔道无法自拔一般的意思,我问你,主公的如今成就是否在你我的预见之中”,沮授微微一笑,仿佛是在说着什么故事一般
田丰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那他如今的变化你我是否也曾预料过”,沮授接着说道
田丰依然没有说话,连眼神都没有改变过
“再来,你我的终老约定你是否还记得呢”,沮授再度说着让田丰沉默不已的话,这原本是废话一般的话,却是让沮授一个劲的说着,田丰的眼神渐渐有了些变化
“这些你我都知道,那你是否还记得,你我多年之前的志愿”,沮授拿起酒壶,说了几句后就没再理会田丰,而是直接纵情大喝,直接将烈酒当成了冷却了的白开水
田丰顿时勃然色变,他呼吸急促,有点不可思议的指着沮授有些颤抖的说道,“才女竟然..,难道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田丰一阵恍然大悟
“没错,才女知天命有着神鬼莫测的占星之术,她也真如你所想的,而对于平原,我们真的想错了”,沮授满脸认真的看着田丰,眼神中释放着智者的光芒,他接着说道,“你我原本是抱着救国救民才投奔主公的,希望的就是借助他四世三公的名望快速的一统河北,征战中原,让天下归于一个英主麾下,我们的本意,是为了百姓,但如今主公是不是英主,你我心里都清楚,若依然抱着忠臣不事二主的想法,那就放开心胸,做好自己的本分,若拥有天下最强大的河北青幽并冀都无法夺得天下,但天下与我们无关了,我们不过是区区书生,人生有几个几十年”
“难道天命真的归于中原,鬼才早就预见了”,田丰满脸颓然,看着沮授也充满了失落
“能让鬼才都降服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虽然才女没有明言,但我也已经猜到七分了,而我此时也远比昔日要想得开了”,沮授为田丰拨开了酒壶酒杯,直接泡起了茶,手法悠然而缓慢,淡然的说道
“平原制度不同于天下,终归会被历史所淹没,就算才女降服了神龙,平原也最多只能熬到才女嫁人,你又何必如此洒脱呢”,田丰看着沮授的悠然,不由得泼起了冷水,说道
“人定胜天,天下很多事情都是你我无法预料的,无敌的神兽也不一定没有敌手,同样的,神兽也不一定不会听从人类的话”,沮授给田丰倒了杯茶,顿时敬道
袁绍的大将军府外,田丰沮授身上穿着陈旧的官服,大步走了进来
“田丰沮授求见主公,还请通报”,田丰淡淡的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府外守卫的两侍卫对视了眼,均发现对方的不耐,左边的侍卫上前了几步,说道,“见过两位军师,主公的意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请回吧”
虽然侍卫的话里充满了劝导,但眼神中却闪现着鄙夷和不耐,如今和袁绍挨上一丢丢关系的都能飞黄腾达,就像袁绍大儿子的同学的亲家,开的酒楼都能一本万利,生意兴隆,像他们这些亲信护卫,自然是能收到大堆孝敬,到来的尽管是当红如逢纪,都要给过路费,除了核心中的核心郭图许攸给他们也不敢要之外,他们还真没怕过谁,张郃高览是例外,两人有拳头有兵权和郭图许攸一样牛叉,但也有例外,审配,田丰沮授就是超级例外,一毛钱都没给过,而袁绍也摆明了不见,多次之后,这些侍卫很多都是给予嘲弄或者是鄙视的眼神
“你不去通报又怎么知道主公不见我们呢”,沮授神情冷漠,看着侍卫冷冷的说道
“军师就不要为难我了,我进去也没用,就别浪费我的时间了”,侍卫依然笑眯眯的说道
“那好,请你记住了,我和元皓这就递上辞函,告老归田,你的名字我也会顺便帮你提提”,沮授冷冷的一笑,顿时挥袖而去
那右边的侍卫顿时脸色大变,急忙上前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军师请留步,我这就去为你禀报”
原本嚣张的侍卫此时已经吓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昔日像鹌鹑蛋一样的田丰沮授,如今竟然会出这一杀手锏,这可是招秒人神招,如今的田丰沮授在青幽并冀威望甚至比袁绍还要高,田丰还是并州牧,袁绍虽然摆明了不喜欢两人,但两人还是当之无愧的河北上将军师,谁都不能否定他们的能耐,要是让人知道两人被迫隐退是因为自己,就算袁绍不将他撕了,冀州兵将百姓的口水都会淹死他
果然,过了没几分钟,袁绍就满脸苍白,眼角带泪的快步走出,连鞋子都是一只穿着,一只没穿,“两位军师这是折煞我啊,如今两位正直盛年,岂能谈隐退之事”
笑话,没拿下青幽并冀,你就算在病床上也要给我上战场,袁绍心里暗道
“谢主公厚爱,既然主公都这样说了,我和元皓也不瞒主公,我们都觉得,如今小霸王孙伯符稳坐江东,曹孟德威震中原,也是我们一统河北的时候了”,沮授淡淡的看着袁绍那蹩脚的表演,微微一笑,说道
“此话...当真,那我们明年就可以踏平幽州,拿下青州,那才女之事两位有没有”,袁绍满脸的不可置信,上下打量着田丰沮授,却发现田丰虽然沉默,但却没有敷衍之意,而沮授却是满脸自信,顿时满脸狂喜,眼神中闪现着狂热
“愿为主公霸业效犬马之劳”,田丰眼神中充满着厉芒,看着袁绍说道
袁绍被田丰这么一看,顿时有了点尴尬,急忙扯开话题,说道,“那不知道两位军师何时动身回并州呢”,得到两大奇人类似承诺一般的言语,袁绍顿时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哪里还会和田丰计较什么
“如果主公愿意,我和元皓想明天就回去”,沮授哈哈一笑,大声说道
“没问题,就按军师所说的,明天中午我在府中设宴,让满城文武百官都来赴宴,为两位践行”,袁绍哈哈大笑,顿时同意了,随即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刚才那些狗奴才冒犯了军师,真是我管教不力,还请两位见谅”,说着,袁绍九十度躬身行礼,满脸歉意
田丰沮授连称不敢,就要离开
“将那通报的两个侍卫杖责一百,和前院的侍卫尽数撤换,永不录用”,看着田丰沮授的背影,袁绍大声喝道
人心总是很奇怪的,有句名言叫不到黄河心不死,在没有真正绝望之前,总会想要奢望
话说伏完快马加鞭,飞速赶往陈留,再度来到郭嘉的府外
“对不起,我家少爷不见客”,郭府外两个妙龄少女正腰佩短剑,对着伏完和他带来的几个侍卫客气的说道
“放肆,我们大人是钦差大臣,奉命来见郭军师,你们竟然敢阻拦,不要命了”,伏完神情微怒,但并没有说话,他身后的侍卫顿时发火,怒骂道
因为伏完前几次来都是有荀彧或者荀攸带路,他并不知道郭府的嚣张,如果不是郭嘉的老熟人,就算你是要送钱给郭嘉,也要预约才能看到郭府的....管家,还不一定能事成,郭嘉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看见的,连曹操对郭府的侍女都是点头示意的,这些被习惯了刁蛮的的娇女哪里会在意外人
“钦差大臣,很大么,有少爷那么大么”,少女带了点疑惑的询问起了隔壁的少女,语气中有点不以为然,在兖州曹公最大,在曹公眼里,他们少爷最大,那么在兖州,她们需要怕谁呢
“钦差大人当然是很大,比少爷还大”,隔壁的少女年纪比起迎接的少女稍微年长一两岁,一听这钦差大臣四个字,有了些许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她可不是和少女一般是个舞姬而已,她可是大家族送来讨好郭嘉的,自然是见识要广一些,她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这位钦差大人有圣旨么,圣旨言明要少爷接旨么”
少女的话一出,伏完顿时憋红了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献帝哪里会知道天下还有郭奉孝这一号人物,圣旨自然是给曹操的,只是曹操让郭嘉做主,谁也没办法而已
“那麻烦姑娘去通报,说国丈伏完求见”,想了想郭嘉在曹操心中的地位,伏完心中刚冒起的火焰还是瞬间被浇灭,郭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惹得起的,伏完也只能挥了挥手让手下退却一旁,客气的说道
“既然不是圣旨,那就请国丈大人先去预约管家好了,管家批准了我们才能禀报少爷,小少爷和小小姐出生之后,少爷就不见陌生人了”,年长少女微微一笑,对着伏完微微欠身,算是行过了礼数,淡漠的说道
“就是,要是少爷知道我们带外人进门,会揍我们屁股的”,年少少女俏脸微红,低声说道
荒淫,蛮横,伏完心中顿时对郭嘉有了这样的评价,要不是曹操没有一口拒绝,伏完绝对会拂袖而去,不会在受这鸟气,只是心中的奢望让他选择了继续忍辱,一众侍卫顿时傻了眼,国丈可是天子亲信的老丈人,一个小小的诸侯军师,竟然敢不见
伏完咬了咬牙,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到年少少女面前说道,“麻烦这位姑娘禀报下,就说国丈伏完求见”
“回大人,我们少爷公正廉洁,从来不收...这么少贿赂的,大人还是预约吧”,年少少女小脸微红,带了点羞涩的说起了郭府的规矩
伏完差点想拔剑狂飙,五十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但却竟然连郭府的门槛都算不上,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董卓西迁长安,洛阳被洗劫一空,在来到李傕郭汜时代,百官都是穷到掉渣的,回到了洛阳,虽然天子得到了各诸侯的贡礼,但作为头号亲信的伏完哪里敢忍受闲言闲语要太多的钱,五十两银子已经是痛心价了
将一众侍卫都赶了回去后,伏完满脸悲催的递给了两位少女各一百两的银票,才进了郭嘉的府邸,但却在花园看到了一个搞笑的画面,郭嘉传闻中的原配夫人小玉儿此时大腹便便的坐在椅子上笑意吟吟的看着花园上的奇景,二夫人荀柔在快速的涂涂画画,三夫人菲菲在拿着一个奶瓶缓缓地向前走,俏脸上都是忍俊不禁,而身后三匹骏马在缓缓的走着,分别是左边郭嘉的大小姐,中间的郭嘉和右边的郭家二少爷,郭嘉满脸欢喜的逗弄着一双儿女,同时也在学马跑,一双儿女也在兴致勃勃的跟随着
儿女情长,不顾礼仪,果然是传闻中的纨绔子弟,这是伏完对郭嘉的第二印象
“郭军师,伏完拜见”,伏完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着,顿时笑意吟吟的走了上来,小声说道,对付这样的小人,自然是要礼仪充足,给足他面子,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伏完看着沉醉于家庭温馨中的郭嘉,仿佛是在看着沉醉于酒色的李傕郭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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