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瑶的手落在冯嘉的脸上,手指微凉,触感真实。
她的眼眸温柔又坚定,被她注视着,就是莫大的欢喜。
一颗心脏归于原位,冯嘉情不自禁,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迫不及待,“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尘瑶含笑的点头。
阿璇还不知道,自己约定好的室友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知道尘瑶在这世上,阿璇简直开心的不能自己,回到家之后,仍旧是又蹦又跳的,恨不得现在就去买一套房子,把尘瑶带回去。
徐白丞补习还没回来,他快要去参加复试了,所以现在任务有些重。
阿璇自顾自乐了一会儿,就想起了要赚钱的事情,兴冲冲的抱着平板去画图去了。
她画图的速度还算是快的,党十五有些用不上的图片,就会代阿璇转售给其他姐妹店铺,阿璇仍旧可以赚钱。
她想的更多,想给阿璇创建一个微博号,进行运营后,阿璇就可以出画集,办画展,哪怕是不露面,也能赚的金盆满钵。
阿璇对此无所谓,只要能赚钱,又不用让别人知道是她,这就可以。
阿璇和党十五的谈话被徐白丞听到了,他的眼中带着愈发浓烈的笑意。
眼瞧着阿璇对这个世界越发留恋,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徐白丞并不打算插手阿璇的工作,她是自由的,做什么都是她的意愿,徐白丞不会逼迫她。
除了上课,阿璇其他的时间都窝在家里画画。
十五号,阿璇送徐白丞到高铁站去省会考试。
原本,阿璇自己在浅篱院他是很不放心的,怕她吃不好,也喝不好,可是,阿璇本人却十分的淡定,推着徐白丞往检票处走,“你放心啦,我已经很熟练的掌握了叫外卖技巧,,也会用扫码付款啦。”
徐白丞被阿璇推着走,在前面问:“记得我昨晚给你说的什么吗?”
阿璇嘟着嘴,絮絮叨叨的说道:“九点之前必须要给徐白丞打视频电话,三餐要控制食量,不能多吃,要给徐白丞汇报学习进度。”
听着阿璇口中十分不满的语气,徐白丞的眼中划过暗笑,扭过身,对阿璇说,“为了你好,有什么作业不会的标上记号,我回来给你讲。”
阿璇点点头,头微扬,看着徐白丞,给他加油:“你也要好好考试!考第一名!”
她的声音又软又有力,徐白丞的心脏也软成了一团,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必定竭尽全力。”
他的眼睛深邃认真,阿璇的感觉自己的心跳不齐,连忙低下头。
徐白丞看着她,此刻却又腾起舍不得,真想把她变成小玉佩,然后带走。
“哦对了。”阿璇装作从背包里拿出来,将玉如意以及一个印有看不出是什么神兽的铜牌,放在他的手心,“这个你拿着,你现在又能看到其他人不能看到的东西,必定会有怨灵缠身,而且我怕那些妖怪有妖缠上你,你拿着这个,能暂时护你平安。”
“如果,真有妖怪要杀你,一定要叫我的名字。”阿璇抬头认真的看着他,“无论有多远,无论你去了哪里,只要叫我,我就一定会去救你。”
小丫头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却把别人放在首位。
感觉胸口溢满又酸又甜的情感。
他难以控制的将人揽进怀中,触感温软,鼻间也围绕着她身上浅淡的香味儿。
“这么关心我?”他的声音微哑,在她耳边轻说,似情侣鬓边耳语。
阿璇的耳朵不出意料的红了起来,她愣愣的,目光看着大大的显示屏,上面跳动着各路的航线,可她却不认识上面的字了。
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的跳动,还有抱着自己的那人的体温,温柔又不容拒绝。
“我……”她一出声,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又带了似有若无的叮咛软媚,和她平常说话的声音差太多了。
阿璇脸颊飘上一抹绯红,嘤了一声,不乐意继续说话了。
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人,胸膛的震动,似乎是,在笑?
得到这个认知之后,阿璇有些羞恼,手下拧他腰间的软肉。
“好了,不闹你。”徐白丞笑够了,嘶嘶的抽着凉气,然后松开她。
拎着自己的包,徐白丞满眼笑意的看着她。
进站的提示已经开始了,徐白丞不得不准备进站,他的手落在阿璇的脑袋上,说道:“最后一件事。”
“记得想我。”
话音一落,他的身影便走进了高铁站。
阿璇看着他的背影,她捂着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逐渐平缓。
分明刚刚离别,她就感到了思念。
他会如期归来。
阿璇在心中这么想。
直至看不到徐白丞的身影,阿璇这才像丢了一魂似的,回了浅篱院。
下午,夏凝带着钟子意来到夜来县。
刚刚过三点,这里便十分的热闹,偌大的一个县城,此刻人都在往一个地方挤。
不管是诚心,还是凑热闹的,此刻他们来到了那个道庙的山下。
堵得就连车,都没有办法开进来。
别无他法,夏凝和钟子意只好下车,一步一步的跟随着人群上山。
“终于能见着大师了!”
“没办法啊,只有每月十五大师才会开一次法坛,我这次准备给我老伴求个平安符,祈求他能平平安安的。”
“大师比那观音都灵,你放心,你肯定会心愿达成的!”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上山的人在低声交谈着,夏凝和钟子意相视一眼,然后速度加快的上了山。
此刻道庙中已经门庭若市了,之前过来,还没有道士的地方,此时来了一大堆的穿着深灰色道袍的人,头带冠,看上去,还真的挺像样。
这些道庙的道士,声音沉稳有力,不停的重复着,让人群能够被牵制,变得有序一些。
“师傅,咱们南宗是不是也这么威风?!”钟子意看着那些道士,不由得对自家道派十分向往。
夏凝目光沉沉,声音也很淡,“我们南宗从来不搞这套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