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贺哑然失笑,没想到打个游戏也能打出感悟来。
“唔——”躺在床上的宋雅舒发出一声呢喃,身子扭了扭,缓缓睁开眼,恰好看到黄贺正一脸郁闷的盯着手机。
梦呓般的娇吟:“黄贺?你怎么在这?”
略显嘶哑的声音,软弱无力,黄贺赶紧把手机揣进口袋:“宋姐,你终于醒了,刚刚你烧到39度,可把我吓坏了。”
“医生说要是再晚半天,就有可能转为肺炎、脑炎什么的,太危险了。”
宋雅舒脑袋有些昏沉沉,身体、心理都处在一个极度虚弱的状态,她只记得昨天晚上,车哲满脸怒气的回来,跟她大吵了一架,然后摔门而去。
宋雅舒气的跑到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再出来,就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酸软,吃了点阿莫西林,就上床睡觉。
谁知道一觉醒来,居然已经到了医院里面。
宋雅舒也是个精明的人,脑瓜子一转,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多谢你了,弟弟。”宋雅舒有气无力的说道,“若不是你突然闯进我心窝,恐怕姐姐就要——咳咳——”
黄贺赶紧让她别说话,“宋姐你先休息,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宋雅舒摇了摇头,“我现在没有胃口,再说,你离开了,我怕。”
黄贺笑道:“怕什么?青天白日的,也不会突然冒出个贞子来。”
宋雅舒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臭弟弟,就知道吓唬我,明知道我最怕这些神神鬼鬼了。”
黄贺也没废话,径直出了医院。
现在医院的周围,什么超市、小吃店一应俱全,正所谓靠山吃山,靠医院吃病人。
黄贺花了十块钱,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还有几个油煎包,想了想,又问了一句:“老板,油条有吗?”
“几根?”
“一根。”
黄贺慢悠悠的回到病房,看见宋雅舒翘首以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门,跟块望夫石一样。
“当当当当——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还有刚出炉的油煎包,肯定合你胃口。”黄贺把粥盒放在桌子上,打开装包子的塑料袋,一股油香顿时充斥了病房。
“呼——好烫!”宋雅舒咬了一小口油煎包,油水沾了一脸,黄贺赶紧拿纸巾替她擦拭,免得弄脏了被褥。
宋雅舒满眼温柔的看着他,黄贺尽心尽力的喂着自己,比自己的老公还要温柔。
再想一想车哲,宋雅舒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黄贺正喂的高兴,看到宋雅舒哭了,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被我感动了?哼哼,我这口东西可不是白吃的,必须要以身相许才可以!”
“好啊,不许反悔!”
黄贺傻眼了,他挠了挠头道:“这么干脆的吗?就不还还价?”
宋雅舒白了他一眼道:“你不都说了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当然要以身相许,难道还要许诺来世做牛做马,衔草环想报?”
黄贺道:“你们女人就是现实,见到长得丑的,就说来世想报,见到长得帅的,就说以身相许,女人啊,你的名字是现实。”
额鹅鹅鹅——宋雅舒笑的花枝乱颤,刚才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吃了东西,宋雅舒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人也不似刚才那般虚弱。
黄贺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古怪,看自己的时候,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宋雅舒本来想问:“你是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宋雅舒怀疑是上次黄贺来送羊脂玉时,偷偷拿走了家里的备用钥匙,配了一把,可家里的钥匙只有自己和车哲有。
自己的钥匙一直随身携带,难不成还是车哲主动送给黄贺钥匙?
宋雅舒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随即摇摇头,暗道:“怎么可能,车哲怎么会把家里的钥匙给黄贺呢,他们两个可是有过不愉快的,除非车哲疯了。”
“罢了,他有钥匙就有,管他怎么来的,这次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小命都丢了。”
“反正自己的心已经不在车哲那里,就算跟黄贺发生点什么,也在情理之中。”
宋雅舒自我安慰,就不再追问关于自己家钥匙的事情。
“弟弟,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姐姐?”
宋雅舒恢复了精神,就想着调戏黄贺,谁让他送了自己美玉后,就把自己抛到一旁,连问也不问。
到了宋雅舒这个年纪,身边不乏狂蜂浪蝶,但是那些人多是中年油腻大叔。
宋雅舒既不缺钱,也不为利,压根瞧不上这些人,能够入她法眼的,就只有黄贺了。
都说男人专一,从八岁到八十岁,都喜欢年轻漂亮的。
其实女人也一样,也喜欢年轻帅气、朝气蓬勃的。
要不然电视上哪来的那么多小鲜肉,公司里女上司潜规则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更不用说,还有富婆快乐球,还有最近掀起的严查KtV、酒吧那些男陪。
黄贺年轻帅气,拥有挑逗女人的资本,还有他的幽默、风趣、财力,更让宋雅舒对他格外关注。
咱就是说,有一个长得跟丫丫一样,同时又坐拥亿万家资的美少女示爱,有几个男人能扛得住?
黄贺笑道:“姐姐,你还不知道我吗?父母双亡,留下一堆烂摊子,我又没有兄弟姐妹,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啊!”
“再说我是男人,虽然有了点小成就,但是不能故步自封,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我也想站在更高的平台上,跟姐姐平等的交流啊。”
黄贺的网店生意越做越大,但是网商不是实体,现金流再大,也不是高楼大厦,看不见摸不着,赚多赚少只有自己知道。
在外人看来,你一个破网店能赚多少钱?
看看人家宋雅舒,坐拥滨海市一家五星级大酒店,营业额不说,光是那地皮,还有地皮上的建筑,没有十几个亿就拿不下来!
宋雅舒握住黄贺的手道:“是姐姐想差了,你受苦了。”
“有姐姐关心,再苦也甜。”
宋雅舒心都要化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几乎要将黄贺融化。
黄贺毫不怀疑,如果换一个场景,自己想要拿下宋雅舒,绝对没有任何难度。
船到桥头自然直,情到深处xxx。
到了下午,宋雅舒的烧便全退了,说什么也不肯在医院住下去,闹着要出院。
黄贺拗不过她,只能陪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来到地下停车场,当兰博基尼毒药的车灯亮起,宋雅舒小嘴长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黄贺:“弟弟,这车不便宜吧?”
宋雅舒是木头爱好者,但是豪车也见过不少,她自己的座驾就是一辆bENtLEY添越,全款下来也要500多万。
没有人不喜欢跑车,如果有人说不喜欢,那他一定是个qb。
宋雅舒欲言又止,像好奇宝宝一样摸摸这里,摸摸那里。
“想问就问,咱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黄贺探过身子,替宋雅舒系好安全带。
宋雅舒笑道:“那姐姐就问喽。”
“你现在一年能挣多少钱?”
这其实是宋雅舒一直想问的,因为黄贺的工厂她也去过,那个时候就是一片旧厂房,厂房破烂不堪,处在停工状态,一看就像那种倒闭了很久的样子。
那种地方,除了做仓库外,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营生。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供养的起黄贺买玉石、跑车的地方。
黄贺沉吟了一下,不确定道:“高峰的时候一天能达到250万的销售额,现在嘛,也就一百多万吧。”
宋雅舒吃了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多少?”
“一百多万啊。”
“日销?”
“日销。”
得到黄贺的肯定回答,宋雅舒非但没有解惑,反而更加好奇,“没看出来啊,我的好弟弟居然是个亿万富翁!”
衡量男人价值的,只有金钱和权力。
或许有人会说是力量,力量只存在于跟野兽搏斗的时代,强如吕布,不也是被人追的如丧家之犬吗?
曹操、刘备、孙权哪个也单挑不过吕布,但是个人的勇武,始终不能占据主流。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君王一怒,血流漂杵。
“你不是卖玉石、木头的嘛?怎么搞的跟印钞机一样?”
黄贺淡淡笑道:“当你掌握了货源、供货渠道,赚钱就跟印钞机没什么区别。”
“就像姐姐的酒店,地是你的,酒店是你的,你只需要支出人工和维修费用,再加上每日源源不断的客流,可不就是坐着捡钱嘛。”
“而且现在国内的玉石、珍稀木材奢侈品价格持续走高,有钱人、有品位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有钱了,他不买黄金、不买玉他买什么?”
其实黄贺还有更大的秘密没法说,总不能说,他现在掌握的资源,成本几乎为零,而且量大质优。
在贵重物品这个行业,黄贺几乎是没有对手的。
驱车将宋雅舒送回家,婉拒了宋雅舒的挽留。
下了楼,黄贺骂了一句:“怎么这么巧,都来大姨妈了!”
昨天晚上帮宋雅舒穿衣服的时候,黄贺就发现宋雅舒亲戚来了。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经过这件事,宋雅舒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最好哪天把车哲灌醉了,来一个夜勤の人妻。”
黄贺怪叫着离开了小区。
宋雅舒站在阳台的窗户边,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褐色液体,这是黄贺为她泡的板蓝根颗粒,虽然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喝进胃里,依旧暖暖的。
就像黄贺的大手一样温暖。
黄贺并没有回工厂,而是直接来到房产中介公司,看着公司的牌子已经换成“黄的家房产公司。”
心中涌起一股自豪。
“明天就倒闭公司”虽然他是总经理,但是从公司创立、再到经营,宣发、联系客户、开拓业务,全都是杨小衣和张文静一手操持。
自己就像是个供货商,只负责把货物运到指定地点,然后打包装箱。
参与感几乎没有,除了每个月固定打到账上的几千万,黄贺觉得那几乎跟自己没太大关系。
但是这个“黄的家房产公司”不一样,黄贺打算将其发展成自己在滨海市的第一个实体性产业。
黄贺刚走到门口,一个笑容甜美、长相甜美的小姐姐主动帮他开门:“欢迎光临黄的家,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霍!
两天不见,迎宾小姐都请上了,而且看起来质素不错啊。
黄贺满意的点点头,问道:“你们经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