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三楼,关了房门,曲天才放开我,说道:“这样不怕了吧。
原来他的担心我经过二楼的时候。会害怕,才拉着我跑的啊。我突然就笑了起来:“你怎么过来的?你怎么知道来看我的?”
他没有说话,走到了书桌那边,人坐在椅子上,脚搭在了桌面上,闭上了眼睛:“睡觉吧。”
我有点疑惑了,我的床就算没有他那大床那么大,那至少也比那张小竹床大吧,他却选择了在书桌前坐一夜的。
不过我也不好跟他说,上床一起睡吧。那感觉……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只好一个人缩在了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在身边的缘故还是因为那女鬼的威胁暂时解除了,我很快就睡着了。还睡得很熟,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天大亮了。
曲天不在我房间,等我梳洗好下楼的时候,他已经跟我爸在前面喝着茶,说着那梳妆台的事情了。我爸虽然很舍不得那梳妆台,但是还是选择赞同曲天的意见,把梳妆台埋了,做一次超度。
要超度这件事曲天是不干的。先不管他尴尬的身份,就说他现在是曲天,至少也是顶着曲天的皮,曲天是个官二代,可不是一个会超度的风水先生。这件事还是去找了零子。
曲天联系的零子。正好的大太阳的下午,我也不愿意待在家里看着那两母子,就跟着他们出门去了。
为了让我晒太阳,下了车子,我本能地就想去撑伞,曲天就抽走了我的伞,丢在了车里。让我多晒晒太阳。
我看这么晒,等我身体好起来的时候,我都能成非洲人了。
我们约零子是在一家大商场中间的餐厅里。原因是今天正好金子要出来买东西的,就跟着她的车子一起过来了。
我们到了那餐厅,没看到金子,到是看到了零子对面坐着两个中年大妈。说是大妈,打扮得还挺时尚的。身边已经放了很多袋子了。看来是扫荡了一圈下来的战绩。
而零子那模样,就是在给人看事啊,我们也就没有打扰,而是坐在了他们那桌的旁边等着。零子也看到了我们。做个手势,继续跟那两个大妈说着话。
离得近,我就听那大妈说道:“大师啊,你看这个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叫我零子就好了。”
“唉哟,我们小区好几户人家是你给看的房子,我们都知道你的水平啊。叫大师也是应该的啊。”
零子笑笑,说道:“你们家这个情况,根本不算个事啊。女孩子长大了都外向的。”
“可是她总这样,家里哪有那么多钱给她花啊。”
“她是长女?”
“对对,我们就她一个女儿、”
“你们家房子,门口是开在东南吧。“
“东南?”那大妈皱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外加用手比划一下方向,道:“是东南!大师,你真神了啊.”
我也有点吃惊,压低着声音问身旁的曲天,道:“为什么是东南啊?”
“东南是巽四,巽四就是长女。门口开在这边,这就是长女外向了。”
零子被夸了,依旧只是笑笑,继续说道:“你女儿不仅喜欢花钱,还不沾家,有什么好东西就想着给别人,都不给自己家里的吧。“
“对啊。对啊。她单位发了超市代金卡,她竟然送给了楼下那个女人,也不给我留一张的。你说这女儿怎么这样啊?能化解吗?”
“容易啊,搬家就行了。”
“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那就不考虑吧,要知道女生长大了多少都会这样的。”
那大妈还是缠着零子问了好几个问题。直到零子说,他在等的客户已经来了。就是我们,那大妈才很失望地离开、
大妈一离开,零子就换了坐,坐到了我们这边来。
我赶问道:“那要是她们家门口是开在西南的呢?”
“那就是那女主人喜欢逛街浪费钱,走个是五六个小时不会累的。”
零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好像的直接断在了那里。他干干笑着看着我们的身后。我才回头看去,就看到金子怒瞪着眼睛,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看样子是买了一大堆呢。
“说我呢!”金子就吼道。
“没,没就是教可人一下罢了。”
金子把那大包小包地放在一旁的空椅子上,打发着零子去点餐的。我爸赶紧说他去。这顿饭算我们请的。
一边吃饭,一边说事情。最后零子也同意了帮忙选个地,把那梳妆台葬下去,再做一次超度。只是怎么个葬法,他们又在那里讨论了起来。曲天说是直接挖坑埋看,就超度。要是还耍横就吃了她,反正它是沾了人命的。就算被他吃了,下面也不会怎么样的。
零子的意见就是按下葬做,让小景那边帮忙,请童男童女一起。只要还有一点善念,都应该放手的。
我爸是插不上嘴。我和金子姐,在那吃着冰激凌,说着悄悄话。
金子姐说:“发烧都好了。”
“嗯。就是还有些发虚,身上没力气。”
“以后让他用避孕套看看,阴邪入体,说不定那样能减少伤害呢。再不行天天多喝补阳气的汤什么的。”
“金子姐。”我脸发烫地说道,“我们不是那个才发烧的,我就是空调吹得太冷了。”
“别打岔啊,我教你呢。你要是不想,他还非要的话,你就用祝由科里的一招。用珠兰根弄碎了,塞那下面,他绝对不敢碰你一下。那东西,是他的克星呢。”
我的脸更汤了:“金子姐,那个……”
“我查过了,古今的记载,古文小说里,有说这样的情况会有怀孕的可能的。在明朝有过。不过是生下了畸形儿,没存活的。你要是真怀上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在老中医,让他试试看能不能让孩子平安健康啊。那老中医,是会祝由科的。厉害着呢,挺有名的样子。”
孩子?我们都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就说到孩子去了呢?
“金子姐,我们真没做啊。”我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没做?为什么啊?不是早就同居了吗?我教你啊。你早上啊,就调闹钟五点半醒,然后爬他床上去……”
我额上黑线啊……
终于,那边商量好了,这件事既然是我们请零子帮忙的,那么就听零子的安排了。至于费用,还是我爸出的。我爸收了这东西,是赔本了。好在不是很多钱,还没有多大的打击,就是心情会不好一段时间罢了。
出了那餐厅,我爸就说要先离开了。金子和零子因为一起离开了。我一时还不想回家,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走着,曲天就跟在我身后两三步的地方。
走到了男装区,我想着,是不要应该给岑祖航再买套衣服呢?虽然他说他感觉不到温度变化,但是以后天热了,还是看到他穿着长袖也不好啊。
我正准备拿起一旁展示的衣服的时候,
曲天突然拉着我,转了方向,站在了另一边地铺的衣服架后面。
我疑惑着问道:“你干嘛?”
“梁庚在那边。”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还真是梁庚呢。他正在买衣服。他在的那店铺是买青少年服饰的。都是给十三四五六岁的半大不小的男孩子穿的衣服鞋子。
我低声问道:“他儿子不是高中了吗?下学期都大一了吧。难道他是买给他的私生子的?要不要去让他后院着火一下啊?”
曲天同样压低着声音道:“我猜是买给魏华的。你还记得魏华现在的身体吗?那不就是十三四岁的大男孩吗?那么跟魏华接头的人就是梁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