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他吻上了我的唇。吸吮着,辗转着,吻分开,他的唇滑下我的脖子。
他吻得很用力,渐渐的有种疯狂的感觉,那么急切地扯着我的衣服。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有种无力的感觉。
他的吻在我晕晕乎乎的时候,再次到了我的唇上。疯狂的吸吮,让我感到了血腥味。我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他的血,但是我们的口中,肯定有着血。
我心中惊了一下!岑祖航是不会一个吻把我弄出血的!我急忙使劲推开了他。他退后了几步,他那因为意乱情迷下散开领口的衣扣下可以看到有着一个牙齿咬过的痕迹,留下了一道伤口。伤口不深,但是却是血肉模糊。这样的伤,碰到的话,应该会很痛吧。
而现在那伤口正一点点的愈合,一点点他消失,半分钟之后,就没有一点痕迹了。
现在还需要解释什么吗?
我冷冷地说道:“你撒谎了。你和岑梅在一起,不只是那么一句话而已。你让她咬了?为什么?”
祖航就这么站在床前没有说话,我知道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说话的。我苦苦一笑,说道,“因为她受伤了,而你是她爱的人,所以你的血肉能让她很快恢复。你就让她咬了一下。她有意识了吧。伤口在这样的地方,她是抱着你咬的。什么你没有爱过她?你当初吃的不就是她的心脏吗?岑祖航!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为什么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你还要去在乎岑梅?在你的心里,岑梅是第一,你们岑家村是第二,我也许连第三都排不上。”
说完,我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房间,走出了这座别墅。当我踏出了五行阵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去想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事情。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觉得这里就好像没有氧气一般,再待下去,有种窒息的感觉,让我必须离开。
我没有哭,只是沿着那街道一直向前走,身旁偶尔滑过的士的时候,我也想过坐上的士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
在我走累的时候,我想到了覃茜。这个时候要回家是不可能的。我不想让爸爸担心。那么闺蜜姐妹就是我最好的去处。给覃茜打了电话,花了两分钟才接通了。她明显就是在睡觉的声音说道:“喂。”
“覃茜,我没地方去,我想去你家行吗?”
“嗯,过来吧。到了打电话,我给你开门。”
“嗯。”我应着,可是她那边声音一下提高了起来:“可人,现在是一点多了啊!”
“对啊。”
“你在哪里?”
“街上。”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啊。好了好了,过来再说吧。”
站在夜风中,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觉得还是姐妹好啊。
打的赶到覃茜家,覃茜是穿着睡衣给我开门的。她压低着声音说道:“可人,小声点,别吵醒我爸妈。”
我点点头,跟着她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她就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在大街上。还哭过了?”
“没有啊?”我没感觉自己哭过啊,她怎么就看出来了呢?
梳洗过后,我们一起躺在床上,她问我话,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今晚上改变了我太多原来做出的肯定了。我要整理自己的思绪,我要给自己的心放一会假。
覃茜是我多年的好姐妹,马上看出了我的想法,什么也不问,就让我好好睡一会。
走累了,在走着的时候,我也想了很多,现在有床躺一下,也放松了一下,很快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一切就是和梦看到的一模一样。
梦里,我在覃茜家,和覃茜一起睡。而岑梅来了。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那胸口的血迹,还有那身军绿的衣服。血滴滴下,浓浓的血腥味传来。她进入了房间中,看着床上的我。我惊慌地往床的另一头爬去,使劲拍打着覃茜,可是覃茜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岑梅走到了我的面前,她伸出手,指尖的血滴下。我惊慌中摔下了床。手碰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来不及多想,抱过那东西就朝着岑梅砸去。
岑梅发出了一种很难表达出来的声音,就好像是喉咙被割开的那样扯着呼吸的叫声。然后她消失了。
我惊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大口大口喘息着,看着夜灯下依旧沉睡的覃茜。原来只是梦。我知道是梦,可是心还是在加速跳动着。重新躺下来,打开了手机看看时间。也就四点多,我也不过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手机的亮光映着房间里物。床下一个物落在了房间的中央。我疑惑着。那个东西刚才我睡觉前确定是没有的。
覃茜虽然不是什么洁癖,但是也不至于房间中央有着这么大的东西而不去收拾好吧。这样晚上起来是不是会绊着呢?
我伸手捂住狂跳的心,看看身旁的覃茜,我也不敢下床的。现在我只觉得这张床上才是安全的,床下每个地方似乎都能跳出个鬼来。
我没有下床去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而是选择了蒙头装睡,只在毯子下露出一条缝隙,凑过鼻子,用来呼吸。不过这一吓,我纵使再困,也睡不着了。整个心都在狂跳着,根本平静不下来。
就这么直到了早上六点多,天放亮了,听着外面有了人起床做饭的声音,我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房间。
覃茜还在睡觉,而房间中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只是那房间中央的的物依旧在那。
因为是白天,我胆子大了一些,上前看了看那东西。
报纸包着的一个圆柱,我小心地扯扯报纸,露出了里面的红布,再翻翻扯扯红布,露出了里面深色接近黑的质地。
那是……雕龙大梁!覃茜家的雕龙大梁为什么在这里?这个不是放在书房的吗?怎么会在这?而且昨晚我过来的时候,我确定这个东西不是在这里的,房间中央这么明显的地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它原来不再这里,而是后来才出现的。
那是这个现象就跟我梦里梦到的一样了。是我跌下床之后,在床下摸到这个,用来砸岑梅的。
难道昨晚的事情……不是梦?
“你干嘛蹲地上啊?可人。”床上传来了覃茜的声音。她趴在床边上,看着我,同时也看到了我面前的这个雕龙大梁。
她说道:“咦,这个我不是放在床底了吗?怎滚那里去了?”
床底?昨晚的事情,不是梦!我趴在地上找着有可能出现的血滴,可是整个房间都没有一滴血。这一点却和梦里是不一样的。
地上没有,那么窗子呢?我冲到了窗子边,看着那紧闭的窗子。因为晚上是开着空调的,所以窗子没有开。在窗子的玻璃上,四滴黑色的血滴是那么的明显。
她真的来过了。而她进不来这房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着雕龙大梁在,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不能连累了覃茜。
我长长吐了口气,装着一副没事的样子,说道:“覃茜,我想我该回去了。曲天会担心的。”
“原来你昨天是和曲天闹矛盾了啊。他也真是的,就放你这么一个人出来,万一在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啊?真不体贴。”
我苦苦一笑,岑梅的出现,让岑祖航已经没有时间来体贴我了吧。我要对自己更好一些才是。
出了覃茜家,我就接到了金子姐的电话。金子姐在手机中说道:“在哪呢?大家都等着你了。”
“我……在外面。”
“快点回来吧。一会就出发去岑家村了。争取今天要进村子,明天就能回来。”
“我……”祖航是跟我说过今天要去岑家村的,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好了,速度点,等你了。”说完她了挂断了电话。
去岑家村这件事可是大事了,我如果说不去是不是也不合适呢?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打车过去了。
在那别墅门前,一辆外面这里很常见的五菱面包车停在了那里。走进别墅,客厅里,他们都在。只是大家似乎都明白了我和岑祖航之间的事情,脸色都有些不对。金子姐一身户外运动服,在那戳着罗盘,跟罗盘说话。很多风水师都会这么做的,罗盘就是一起战斗的伙伴。
而我对于岑祖航来说,还不如和他一起战斗的黄符纸吧。
金子姐抬头对我一笑道:“去换衣服吧,马上就出发了。”
我上了楼,换了一套好运动的衣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去干吗。我会的也不多,就像上次去岑家村,我还给祖航添了麻烦呢。我的存在也只是一个身份证的效果罢了。
我什么东西也没有拿,但是他们却是户外旅游的样子,准备了好几个大包。上了车,我一夜不睡,外加担惊受怕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下来,不一会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迷糊中我感觉到了一个微凉的身躯靠近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护着我,不让我随着车子摇晃。可是也就是一会的感觉罢了。因为我很快就睡着了,一点感觉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