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清娴熟的和晏玉婷折腾了一早上,终于把这块处女地开垦了出来。晏玉婷懵懂的配合着乔志清,一会便疼的龇牙咧嘴的蠕动了起来,最后还是咬着乔志清的肩膀坚持了下来。她倒是挺过来了,但是乔志清的肩膀上却被咬的渗出了鲜血,把乔志清郁闷的要死,悻悻的穿上了衣服直接去了书房。晏玉婷可不在乎他的小脾气,折腾了一早上身子酥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蜷缩在被窝里又呼呼的打起了娇鼾。
乔志清刚行到书房门口,院中的景象差点把他惊呆了。亲兵营的所有年轻人几乎都聚在了这里,领头的便是黄飞鸿,五百多人全都剃了个油光乍亮的大光头,全都傻乎乎的看着乔志清笑着。
“大帅好。”
亲兵们见乔志清过来连忙都立正敬了个军礼,那光头在阳光下跟太阳能电池板一样,反射的亮光照的乔志清都眯上了眼睛。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都准备出家做和尚了吗?”
乔志清苦笑了声,冲亲兵门询问了一声。
“报告大帅,我们昨天看你的发型挺好看的,所以早上就没有请示你,让刘师傅全都给剃了光头,等头发长长了,就跟您的一样了。”
黄飞鸿敬了个军礼大声的回了一句。
乔志清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冲亲兵门摆了摆手,“好了,快给本帅退下吧,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帅要重开少林寺了。”
“是。”
黄飞鸿和亲兵门都是一笑,敬了个军礼后便嬉闹的齐步退下。这些亲兵大多来自广州的武馆,都与南少林有着莫大的关系,昨日见乔志清留了短发,所以迫不及待的全都剃了个光头,以表达对清廷屠杀南少林的反抗。没想到今日乔志清却没有责怪他们,这些叛逆的少年有了乔志清的支持,当然高兴的都合不拢嘴。
这场剃头风波才刚刚是个开始,乔志清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上行下效。在亲兵门全部剃成光头后,清字军中也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剃头运动。全苏州城的剃头师父全部被召集了起来,先是给布防在苏州城边的清字军剃了光头,然后由苏州城向其他府县的驻军扩散。没过几天,就连驻扎在南京城外的天堡城上的清字军也全部剃了光头。
南京城的战事已经平定了将军两个多月,而乔志清在天堡城上依旧布防了两个旅的清字军。不但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在上面修筑了炮台,开垦了更大的营地,摆出一副长期驻守的样子。曾国藩为了此事还专门询问了乔志清好多次,但乔志清都已战事未平给推脱了。如今乔志清比曾国藩的爵位还大了两级,曾国藩也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
南京城此时已经吵翻了天,自从朝廷的奖赏下来之后。湘军的几个重要将领就天天的到曾国藩那里吵闹。尤其是荣禄当上裁撤湘军的钦差后,湘军的各将领全都是怨气冲天,都在抱怨着朝廷的赏罚不公。乔志清从南京撤离时就带走了圣库里的所有金银,南京城如今繁华的地方又被荣禄把持。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围攻南京出力最大的就是湘军,可是却让乔志清得了名利,荣禄得实惠。曾国藩什么也没捞着,只封了一个侯爵,临了还要被裁撤掉手里的军队。
“大哥,荣禄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今天竟然跑到我们吉字营要我给全军做个表率,把我们吉字营先给裁撤了,你说这事情都该怎么办啊?”
曾国藩正在府里休息,南京平定后他就搬在了忠王府里办公,荣禄则占着偌大的天王府,每日里和洪秀全未及时撤走的妃子们厮混。这时屋外又传来了曾国荃愤怒的喊声,曾国藩凝了凝眉,让门外的亲兵放他进屋。
“老九,你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湘军的筹建本来就是为了对付长毛贼,如今长毛贼已经基本平定,裁撤也是理所应当的,难道荣禄做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曾国藩抬头低声训斥了下。
“大哥,你好糊涂啊。我们为清廷拼死拼活的守住这半壁江山,可清廷是怎么待我们的呢?只给你封了个小小的侯爵,老子死守雨花台那会,差点就被长毛贼的洋枪给打死了,结果朝廷只给了个伯爵,和荣禄那小子为伍。大哥,会叫的孩子才有奶喝,我们不能再忍气吞声呢。”
曾国荃拂袖在屋里大喝了声,满肚子都是愤怒。
“老九,你好糊涂啊,朝廷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提防你我,要是现在不遵从朝廷的命令,正好给他们剿灭你我的口实,还不如现在功成身退,落个忠臣之名。”
曾国藩瞪着他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
“那凭什么我们湘军就是个威胁,他们清字军不是呢,乔志清的手上现在可有二十多万的兵马,一点也不逊色我们湘军,可为什么朝廷几次三番的就是只针对我们呢?”
曾国荃不服气的顶撞了一声。
“这还不怪你们治军不严,没到一处便是怨声载道。朝廷此次正是以此为口实,联合朝中的清流派,痛斥我们湘军为祸一方。现在形势大大的不利于我们,若是我们一意孤行,很容易陷入孤立的状态啊。”
曾国藩痛心疾首的站起了身子,无力的哀叹了一声。
“大哥,如今朝廷离心离德,真是我汉人应运而起的时候啊。您的手里可握着三十万的兵马,加上四川总督骆秉章,浙江巡抚李鸿章,福建巡抚左宗棠,广东巡抚郭嵩焘,江西巡抚刘坤一等,江南的各省督抚不是你的好友就是学生。若是联合起来,足以攻破京城恢复汉家的天下。大哥万不可再犹豫,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啊”
曾国荃再次把心里压抑已久的想法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
“你给我住口。”曾国藩几乎是低吼了出来,连忙走下来打开房门四处观望了下,这才回头对着曾国荃,继续喝止道,“老九啊,这种话你怎么都敢说。你可知道共患难的时候大家是朋友,但是同富贵的时候往往变成仇敌啊。你说的那几个人,只有郭嵩焘和刘坤一是我的心腹。那个左宗棠做师爷的时候就不甘人下,早已和老夫离心离德。我若平稳安泰,那李鸿章尚且叫我声老师,但我若造反,以淮军目前的势力,定然会反戈一击。骆秉章虽然与老夫交好,但是一旦起事,未尝会助我一臂之力。如今湖广总督官文据长江上游,乔志清占江苏,增格林沁屯兵粤皖之间,我们是四面被围,何以有反抗的余地?”
“大哥,你说的这些都是一种可能,只要我们拉拢住乔志清,这些事都全不是问题。当今天下难道还有比湘军和清字军更为强大的军队吗?乔志清一直对咱家纪芸痴情不改,大哥何不成全了这桩没事,我们即可多了个帮手。”
曾国荃不甘心的又提醒了一句。
“我曾国藩还没有沦落到卖女儿的地步,此事你莫要再提,让我知道还有人议论此事,定斩不饶。”
曾国藩冲曾国荃大吼了出来,面色难堪的厉害。说完就拂袖而去,把曾国荃一个人扔在了书房里。
“大哥……”
曾国荃还想再劝,但看曾国藩的脸色不得已咽了咽气,长叹了口气退下。
天色以黑,曾国荃在军营的帐中认是灯火通明。待曾国荃悻悻的刚进了营帐,便见两人连忙抱拳相迎,“九爷,大帅他怎么说?”
那两人正是曾国荃的心腹,水师统领彭玉麟、霆军统帅鲍超。
“大哥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看来我们只有效仿宋太祖的黄袍加身才成一举成事,到时候大哥就是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曾国荃是打定了注意要自立为王了,今日荣禄的那嚣张的架势差点没把曾国荃给气死了,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那我们何时动手?”
彭玉麟凝眉问了一句。
“不急,此事还得有一人相助才可。”
曾国荃低着头默默的沉思了下,对着彭玉麟轻吐了一声。
“是谁?我们湘军的二十几个兄弟还不够吗?”
鲍超好奇的哼了句。
“清字军大帅乔志清。”
曾国荃低声念了一句。
“乔志清?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和大帅有嫌隙吗?”
鲍超惊讶的睁大的眼睛。
“此事说来话长,乔志清是一直心存反意,我大哥总想压制他才弄成今天的这个局面。要是我们和他联合的话,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曾国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许的表情,心里默念着派谁去联络乔志清。
“如此甚好,若是有乔志清支持,那我们一定会事半功倍,到时候先手刃荣禄这个狗娘养的,整天在老子耳边聒噪。”
鲍超愤愤的攥起了拳头,大骂了荣禄一句。
“既然九爷已经下了决定,那我和鲍超兄弟这就下去联络众兄弟做好准备。”
彭玉麟说着就跟曾国荃行礼告辞,鲍超也跟着行礼后,两人相随着便一起退了下去。
曾国荃送二人出了帅帐,刚好看见袁榆生带着兵勇押运着粮草回到军营,一时心里豁然开朗,连忙把这个没出息的侄女婿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