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萨克人猜的不错,此时满洲国的首都海参崴,慈禧正一个劲的在朝堂上大骂着忠臣工。
满洲国现在占据阿穆尔州和滨海州,之所以能把都城设在滨海州的海参崴,而不是设在跟新中国黑龙江对岸的阿穆尔州。原因不是因为慈禧喜欢看海,而是她对这里的气候完全无语,在北京的时候哪里尝过这个苦头。
当初堂堂的大清国太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沦落到这个蛮荒之地。怨不得当年祖宗拼死也要入关,这里冬天的天气还真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
朝堂上的大臣噤若寒蝉的不敢吭气,自从定都在这里后,慈禧基本上是三天小骂,一周一大骂。因为出关的时候,乔志清已经明确规定汉人不得随清廷北上。所以朝堂上都是满族人,并没有一个汉臣。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清廷统治的后期伤透了汉人的心,不断地摧残忠心他们的汉人。所以汉人们也没那闲心跟他们到这化外之地,这完全就是跟流放一样,谁想来这里受满族人的排挤。
慈禧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夏天,除了这里的住宿不怎么和她的心意,其他的一切还都挺满意。但是秋天刚过去,严寒就一阵阵的袭来,差点没有把她给冻死。整天就是躲在屋子里大门不出,这里又没有精品的木炭,每天烧着煤炭,把脸都熏成了蜡黄色。
她每到冬天就变了脾气,打心底里后悔逃到这里,还不如死在北京算了。
朝堂上的众臣也都习惯了,只是喊着“太后保重,太后保重凤体”,其他的也不多说。能保住条性命就不错了,谁还在乎天气的问题。
“恭亲王,护国公去了几日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啊?”
慈禧照例发完了火,这才问起了正事。小皇帝依旧跟个傀儡一样端坐在龙椅上,脸上痴痴憨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逃跑的路上被吓傻了。
“回太后的话,护国公是从港口乘坐货船出发,现在已经离开半月,应该已经抵达北京了,兴许就在返回的路上呢!”
恭亲王抱拳弯腰回话,心里默算了下时间,大概能推算出荣禄的行程。
“这猴崽子自己到北京享福去了,大概都乐不思蜀了吧!”
慈禧酸溜溜的冷哼了声,如果不是碍于太后的身份,她都去一趟北京。听说紫禁城现在已经对外完全开放,慈禧差点没吐出血来,心里恨不得马上杀回北京,看看紫禁城究竟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太后放心,护国公一心为了我大清,若是他求得了援助,一定会马上返回的!”
恭亲王知道荣禄的为人,给慈禧宽了宽心。现在朝中文靠他做主,武靠荣禄做主。二人流落至此,也少了些隔阂和争斗,现在都一心想着怎么在这里立足。
“乔志清这个人也真是奇怪,要么杀,要么留。他不杀我们,却把我们赶到这蛮荒之地想干什么?本宫现在就是想吃一口大米,也得看他乔志清的脸色!”
慈禧一说起援助就满肚子的郁闷,完全不知道乔志清在想些什么。
当初她带着参与的满族人迈出国界,本想是在这里打下一片天地,积蓄力量然后再打回国内,谁知道这种愿望越来越渺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慈禧现在越来越急躁,生怕自己到老,也不能回到祖宗的陵墓里。
“太后息怒,保住凤体要紧!”
恭亲王也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得胡乱应付了一句。
他其实很想喝斥慈禧一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援助你是见你可怜,你整天在这里瞎叨叨个什么!
“息怒,息怒,若不是你们,本宫能来这里吗?退朝,一上朝就来气!”
慈禧嗔怒了声,一气之下带着小皇帝就下了朝堂。
大臣们恭送走慈禧,这才起身依次出了朝堂。这朝堂本是老毛子的教堂,现在改成满洲国的朝堂,还当真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一群身穿清廷朝服的官员,从教堂里一一退出来,想想都觉得好笑。
不过白色的教堂已经被慈禧改成了红色,如她所讲,这样才配得起皇家的威严。
荣禄此时的确还在北京,当他拿到乔志清的批文后,欣喜若狂的马上就想反回海参崴。不过正好赶上乔志清的婚事,荣禄厚着脸皮又讨了杯喜酒喝,等到婚事过后,才坐船走海陆返回。
总统大婚,虽说不大办,但还是热闹非凡,传遍了整个北京城。
新娘子在潘家府宅上马,魏子悠和潘巧玉的关系最好,两姐妹也不分你我。
迎亲的花轿乐师吹吹打打,一直到洞房的时候,魏子悠还是满脑子的不可思议。
乔志清大半夜才送走了客人,一身酒气的进了房中,有些醉眼朦胧的坐在圆桌旁喝了口茶。
总统府从此又多了一处宅院,一处真正属于魏子悠落脚的家。
原来她虽然也住在总统府,但是毕竟那是工作分配的院子,而且还是位于南海的官员家属区。
现在中海内,这里仅有总统的一家人,她现在也竟成了总统夫人。
乔志清显然多喝了几杯,走起路来都有些七扭八斜。他现在喝了点茶,情况仍不见好转,直愣愣的看着婚床上的魏子悠,跟丢了魂一样。
魏子悠端坐在婚床上不敢抬头,洁白的皓齿抿着嘴唇,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她在梦里面不断梦到这个场景,但是当这也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她反而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乔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屋子里一片安静,魏子悠见乔志清进来半天也没有反应,小脸通红的主动询问了一声。
哪知乔志清半天都没有反应,她壮着胆子抬起脑袋,却看见乔志清趴在桌子上,已经呼呼的睡了过去。
她郁闷的吸了口气,小脸跟青蛙一样鼓了鼓,无奈下只得起身想把这个醉鬼扶上床去。
结果刚扶着他走了两步,那醉鬼就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最可恶的是还把她压在身下。
好在屋子里烧着暖气,地面铺着厚重的地毯。魏子悠从他的身子下钻了出来,索性给他盖了条被子,让那个醉鬼睡在了地上。她则气呼呼的睡在床上,度过了这个无语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