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梅青儿正要开口,男子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刚才在水底,摸也摸了,亲也亲了,所以本爷一定会对姑娘负责到底的。不过姑娘的胸还真是小啊!”
梅青儿再次差点被口水呛死,这是以身相许不成,又要强娶吗!这个家伙不仅是人妖,还是*裸的流氓啊!而且……自己的胸哪里小!
“谁要你负责!”梅青儿顿时怒道,“我将军府儿女不拘小节,刚才你救了我,昨天的情就算已经还了,所以这样我们就两清了,从此互不相欠!”
“哦,是吗?”男子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梅青儿的身旁,眼神迷离,声音微微嘶哑道,“姑娘真不要本爷负责?”
“不要!”梅青儿小声却坚决的回答。
“可是本爷倒很想为姑娘负责。”说话中,又靠近了一步。
“流氓!”梅青儿顿时又慌张起来,连忙后退了一步,本能告诉自己,这个男人身上带着危险的气息,如果不远离的话,一定迟早会被吞噬的。
“哈哈,”男子忽然大笑起来,“姑娘说你们将军府儿女不拘小节吗,现在又在害怕什么!”
“谁说我害怕!”梅青儿不服气的挺直了身子。因为落水,全身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又是扬州阴雨的季节,一阵冷风,梅青儿不由打了一个喷嚏。但立马为了不输气势,又把身体挺直。
男子微微退后了一步,然后道,“姑娘这是要色诱吗?”
“啊?”
“摸上去挺小的,现在看着还挺大的。”男子语气随意的说道。然后转身走进了船舱。
“啊!”梅青儿顿时明白了男子在说什么,连忙两只手捂住了胸口,然后才发现胸口其实有护心镜,根本不可能看出来什么,居然被骗了。正要发作,一件棉质的披风就盖在了肩膀上,红衣男子微微蹙眉。“这船上没有女子换洗的衣服。我还是先送姑娘回去吧。”
“嗯,”梅青儿紧紧拉住披风,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温暖。一抬头。却看到男子一把将上衣撕去。
“啊,臭流氓!”
对于将军府的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胯下的马和手中的枪,而现在枪却丢了。梅青儿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平时长枪从不离身,即使睡觉的时候。长枪也会放在床边,这是在军队中养成的习惯,为的就是日后在战场上也能随时御敌。
等师傅回来,该怎么和他说呢?这枪可是师傅亲手给自己铸的啊。重三十三斤,名为煌龙。师傅说,这枪是用来保护江山的。日后必能杀敌御前。可现在战场还没有上,枪却丢了。而且师傅要是问怎么丢的该怎么办。落水所以就扔枪,一定会被骂的,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那么晚睡不着,难道是在想本爷?”忽然一个有些阴柔的声音传进了屋内。梅青儿立马一个翻身起床,就看到窗栏处一道鲜红的身影。
是他!又是那个流氓,大半夜穿的那么鲜艳干嘛!是要装鬼吓死人吗?而且一个大男人总是穿红色的衣服,一定是心理变态吧!不对,我们将军府的衣服也是红色的,骂他穿红衣,不连着师傅师兄什么的都骂了,也不对,那是盔甲,才不是这种不知羞耻的长裙。
“怎么?见到本爷,惊讶的都说不出话了?”男子微微挑眉,嘴角带着调笑道。
“变态!”梅青儿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可是只穿了一件,立马把被子将身体全部裹了起来,“你不知道进女孩子的房间要敲门吗?还有这个点绝对不是进女孩子房间的时辰吧!”
“咦,”男子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夜色,故作疑惑道,“这不正是进女子闺房的时候吗?”
果然是个流氓,梅青儿又把被子裹得更紧,同时身子朝床里面又挪了挪。
“你不是说,枪亡人亡吗?”男子故意道。
梅青儿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是要大半夜找茬是吧。要不是本姑娘没有穿衣服,一定用奔雷枪法拍死你!
“你的东西!”说着,男子忽然从窗外掏出一把长枪,正是梅青儿今日丢在水中的煌龙。也顾不上衣服的事情,梅青儿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跑到窗前抱住长枪,像是找到丢失许久的孩子一般,心疼的看了又看。没有一点水锈的痕迹,果然师傅铸的枪就是好。
“喂,”男子忽然打断道,“你们军队都喜欢这样不穿衣服到处跑?还真是不拘小节……”
听到男子这么一说,梅青儿才反应过来,立马又抱着长枪跑回了床上,扬手将被子又裹了起来。
“话说,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姑娘真的不要我负责?”
“不要!”梅青儿坚决的拒绝道。
然而男子一个起身,便已经落在了床边,“原来也是个美人呀,”男子盯着梅青儿道,“这美人果然是夜里的比较动人。”
耳边一阵风声,梅青儿挥动的长枪已经停在了男子脖颈处,梅青儿语气认真道,“你若还不走,就不要怪我出手!”
男子斜眼瞟了一眼长枪,目光却落在了梅青儿露出的胳膊处,淡然道,“北境之狼果然名不虚传,明明是这么纤细的臂膀却能挥动如此沉重的长枪,女子手中本该是绣花针或者舞扇的,这样的武器,实在是……”
“将军府儿女只为守护江山!”梅青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保护……”男子喃喃道,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姑娘还是先把游泳学会吧!”说完起身就准备从窗口离开。
“喂……”梅青儿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喊住他,被子却落了下来,又连忙拉住被子,顿时被被子攀住,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男子已经转身扶住梅青儿,口中还不忘嘲讽道,“这江山交给姑娘来保护,实在有些让人不放心啊。”
“我……”梅青儿顿时嘟起嘴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怕他忽然又离开,连忙道,“我还没有和你说谢谢呢!”
“哦?”男子挑眉,故作惊讶,“姑娘是为何事谢我?”
“你帮我找到了枪,所以要谢你啊!”
男子顿时调笑道,“既然要谢,那姑娘可愿意嫁我?”
“你怎么不去死?”
男子立马露出失望的表情,起身准备离开。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梅青儿连忙问道,怎么他也算是自己在扬州认识的第一个人,于是又加了一句,“我叫梅青儿,你叫什么名字?”
“梅青儿?”男子重复了一句,“怎么会起这个名字?”
“师傅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正是青梅挂枝头的时候。”梅青儿如实回答道,她是师傅捡到的孤儿,无名无姓,所以自己的名字是师傅取的。
“那怎么不叫青梅儿?”男子继续问。
“师傅说,女孩子的名字要用梅开头才显得温柔,”梅青儿小声的道,这还是第一次和陌生人解释自己的名字。
“温柔?”男子顿时大笑起来,“你师傅是瞎眼了吧,你是哪里有女子的温柔?”
“滚!”梅青儿顿时怒吼道。同时已经什么都不顾的从床上再次跳起来,长枪挥动,一副我要和你拼了的气势。
男子连忙又跳出了窗户,然后转头道,“姑娘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胸小了一点。”
“滚!”一个花瓶已经飞了出去。
男子侧首躲过,最后笑道,“本爷叫白墨,扬州舞坊的头牌就是我。”
“头牌?”怎么有一种青楼花魁的感觉,梅青儿还来不及问,白墨就已经不见了身影,只听到最后一句话,“你虽然胸小,脸却是我喜欢的样子,本爷一定会来娶你的!你给本爷等着!”
这绝对是在调戏吧……梅青儿在床上有些发愣的想,难道这舞坊的男子都是这样?放荡不羁?不对,不是说,舞坊都是女子,不收男人吗?那这个头牌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昨晚的那么一闹,梅青儿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的厉害,坐到客栈前堂吃早餐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拿着筷子都感觉重,于是改用手拿起馒头缓缓的咬起来,口中却感觉不到任何味道。
“额头好烫,难道是生病了?”一只冰冷还带着一丝湿气的手轻轻贴在了梅青儿的额头上。
“一定是昨天落水着凉了,要吃药了。”耳边声音继续道。
“嗯,”梅青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晃动,听着耳边的声音有些熟悉,微微点头,大概真的是昨天落水又淋雨,所以今天才会烧起来的。
不对,师傅师兄这几天都没有回来,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落水的事情。梅青儿一抬头,就看到一张妖艳如女子的脸庞,依然是大红的衣裙。
“啊!怎么是你!”梅青儿大叫的身体本能往后退,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空无一物,顿时一个趔趄,白墨连忙再次扶住梅青儿,同时将她往自己怀里搂,轻声道,“真是不听话,都生病了,还不快点去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