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歌特……难道是约翰·歌特?”葛萝瑞娅吃了一惊。
对于普通人来说,歌特的身份是一个完全的秘密,可对泰勒斯城的“黄金一代”葛萝瑞娅而言……
“群星之星,黄金一代中的黄金一代,最才华横溢的黑暗使徒……”葛萝瑞娅心中瞬间浮现出一系列词汇。
林娜跟在歌特身后。她用好奇的眼神近距离打量着两位“黄金一代”。
“克利夫,还没有为你介绍,这位是……”
“您好,海威尔小姐。”克利夫却道,“请代我向您父亲问候。”
“您好,尊敬的克利夫先生——恕我冒昧,您怎么知道我是——”林娜惊讶的说。离开公国以后,她一直在使用“克莱门斯”这个假姓。
“我曾见过你的姐姐一面。”克利夫笑道,“你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那个老姐,居然不告诉我……”林娜小声嘟囔。
“葛萝瑞娅就不用我介绍了,歌特。”克利夫接着说,“葛萝瑞娅,这位是……”
“我知道他。”葛萝瑞娅眯着眼睛说,“大名鼎鼎的约翰·歌特……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称不上‘大名鼎鼎’,我从阳炎城公国一路旅行至此,没人认出我。”歌特幽默的说,“您知道我的名字,是鄙人的荣幸。”
这家伙……葛萝瑞娅心道,和传闻中的性格好像不大一样……
“我曾见过你的画像,歌特先生。”葛萝瑞娅审慎的说,“那时候你还是银发,我一时间没能认出你。”
主要还是神态差太远了,完全联想不到居然会是一个人……葛萝瑞娅想。
“银发实在是太惹眼了。”歌特说,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不想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葛萝瑞娅扭头看向克利夫:“克利夫,请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歌特在一次失败的法术实验中失去了施法能力,他渴望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克利夫说,“经由议会允可,我代表埃里奥斯和歌特做了一个秘密协定。他不对外人泄露机密,埃里奥斯也不会去打搅他。除非……”
“除非他主动来找我们。”葛萝瑞娅玩味的说,已经迅速的理解了克利夫的意思,“歌特先生,你应当知道你出现在我们面前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歌特微微点头。
“告诉我,你的来意。”克利夫郑重的说,“我清楚你不是单纯因为想念老朋友而来的。”
“我会的。”
歌特说,张开握紧的右手。
一个小小的光团从歌特的手心里飘了出来。光团轻快的在克利夫和葛萝瑞娅两人眼前划过,然后越升越高,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这就是我的来意。”歌特温和的说。
克利夫的表情微微一变。这是一个简单的法术……毫无疑问是歌特本人独立施展的。
年轻的副院长环顾四周。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他说,“跟我来。”
……
大图书馆顶层。
一间环境清幽的会客室中。
“你的意思我懂了。”克利夫沉思道,“你猜想,你只要在云潮中透支精神力,就可以逐步恢复施法能力。”
“是的。”歌特答道,“但大规模的云潮是可遇不可求的。以我的精神力之强,不借助特殊手段,透支也非常艰难。”
“我同意你的猜想,歌特。”克利夫说,“你想借助埃里奥斯的力量,强行引发云潮,并提供让你安全透支精神力的手段,是这样吗?”
“不要告诉我埃里奥斯做不到。”歌特注视着他的朋友。
“我们当然可以做到,歌特。”克利夫点头,“埃里奥斯对云潮的研究历史久远,我们曾制造过大型的云潮产生器……图纸至今还保存在这个图书馆里。让你安全透支精神力的方法,稍微有点困难,因为透支精神力本身就意味着风险……但也并非完全做不到。”
“看来泰勒斯城的生活让你变得??铝恕!备杼刂迕嫉溃?拔揖椭彼盗恕??隳馨镂衣穑俊?p>克利夫沉默半晌。
“我相信你。”终于,他缓缓的开口,“我会协助你。”
“如果你在撒谎,你的话实在太多了。”葛萝瑞娅说,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听歌特和克利夫交谈。歌特已经将自己击杀安德烈的经过告诉了克利夫和葛萝瑞娅。在葛萝瑞娅看来,如果歌特别有所图,根本没有必要讲的如此详尽……事实上,歌特也确实对两人没有太多隐瞒,只是考虑到蕾妮的感情,没有透露她的秘密以及莱维和黑城的关系。
“你能做主吗?”歌特简单的问。
“倘若你在一个星期前拜访我,我会告诉你:不行。”克利夫严肃的说,“我必须先询问某一位法师议员的意见。”
“那现在呢?”歌特听出了克利夫的弦外之音。
“伟大的碧空之主,议长大人在恩培多克勒。雾隐之主这些年来行踪不明。云咏之主最近在奥卡德进行一项困难的研究。”克利夫介绍道,“我原本能随时联系上的,只有星河之主,也就是院长先生而已。”
“院长先生不在泰勒斯城吗?”
“他现在是不在这里。”克利夫说,“他去了恩培多克勒,和议长大人在一起。”
年轻的副院长站起身来。
“临行前,星河之主给了我随机应变的权力。我可以调用泰勒斯城的资源……因此,我现在凭自己的力量就能帮助你。”
歌特微感诧异。虽然克利夫说的轻描淡写,但歌特清楚“随机应变的权力”和“调用泰勒斯城的资源”意味着什么……
克利夫在代法师议会执行对纯白之城泰勒斯的管辖权。将如此重要的权力交给还没有正式成为蓝海级的克利夫,而不是那些长期为埃里奥斯效力的蓝海级法师……可见埃里奥斯法师议会——或者说索利达尔学院总院长,伟大的星河之主对克利夫是何等信任。
“那么,现在让我们谈一谈,倘若你真的能借此恢复施法能力,你……”
克利夫突然停下了。一阵奇怪的扑打声传进了众人耳中。众人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只白色的信鸽正在啄着屋子的窗户。
“等等。”
克利夫打开窗户,让信鸽落到他的手背上。
“抱歉——”克利夫小声说,从鸽子腿下解下一个圆筒,打开盖子,从中倒出一张小小的卷轴。
“那上面好像没有写任何东西呀。”看到克利夫展开卷轴,林娜说。她隐约看到那卷轴上似乎一片空白。
“卷轴上施展了保密的法术。”葛萝瑞娅解释道,“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
克利夫仔细的阅读着卷轴。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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