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冲严兽点点头,转身下楼。
脚步才刚迈出去,就被攥住了胳膊。
严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色黑沉一片,双眼喷火,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唐心滞了下,不懂他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脸色难看得仿佛要吃人似的。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别因为沈小姐忽略了孩子?”严兽沉着声质问,脸色又黑沉了几分。
跟个傻子一样在走廊守了一个下午,等来了这种避如蛇蝎,要跟自己彻底划清界线的话,严兽怎么可能不生气?
唐心不懂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竟惹得他这么愤怒。
是被自己知道了他一边跟女人相亲,还一边跟自己纠缠不清,知道了他和陆昊廷没什么两样,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本性,还是怕她去找沈央夕说些不该说的,所以恼羞成怒?
应该是后者吧。
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在外头乱来的事,传回到家里去的。
尤其还是在谈婚论嫁最关键的时候。
唐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上这么难堪的事,成为男人外面的女人,心里的压抑可想而知。
不过,从认识到现在,她跟严兽除了依依转院那段时间相处正常一些,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很强势地介入,不管是她的生活,还是她的身体,强势得就像她是他势在必行的猎物……
是她被依依的事、唐家的事、陆昊廷的事缠得分身乏术,才会被严兽偶尔的温柔给骗了,看不清这一切,忘了自己对他而言,就是能够带来一时新鲜感的那种女人……
那天,严兽说有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应该就是沈央夕的事吧。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唐心抬起头来,“既然同意了相亲,也打算跟沈小姐结婚,就该一心一意,好好地对她,别再为了新鲜感,跟其他的人牵扯不清了。一边相亲,一边撩其他的人,这种行为……很渣……严先生也不希望锐司知道他崇拜的爸爸,是私生活混乱的人吧?”
“渣?私生活混乱?”他活到三十岁,除了正常的社交礼仪,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从头到尾就跟眼前这个女人睡过,清心寡欲得跟和尚没什么两样,这女人居然说他渣?
严兽气得不行。
猛地攫住她的下颚,狠狠地把唐心抵到墙上,愠怒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双眼一片红雾,“你到底说说看,我哪里渣了?私生活哪里混乱了?你亲眼看到我跟女人搂搂抱抱了,还是看到我跟不同的女人上床了?”
唐心被吼得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来。
没有。
她什么也没看见。
所有关于严兽私生活方面的消息,都是从严锐司的口中得知的。
“说啊!我不是渣吗,不是私生活混乱吗?怎么不说了?哑巴了?还是编造不下去了?”严兽冷笑,狠盯着她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像利刃一样闪着怵人的寒光,“亲眼看见陆昊廷跟女人在床上滚,一句指责没有,到了我这里,连个证据都没有就扣罪名,你倒是双标得厉害!在你眼里,是不是不管陆昊廷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无数次出轨,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你眼里,就只能看到陆昊廷这一个男人吗?没有他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严兽每说一句,就逼近一分,直接抵在了她的鼻尖上。
铺天盖地的怒气压过来,唐心整个脑子都是糊的,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摇头,“我……”
否认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箍住了腰,狠狠地扯了过去。
唐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人就已经被抵到了门上,后背传来撞击的痛楚。
她皱眉,下意识地挣扎,想要甩开钳制自己的力量。
刚一动,眼前一道黑影覆盖。
严兽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攥着她的手摁到门上,吻蛮横地落了下来,狂风骤雨般狠狠地吞噬,堵掉她所有的话。
唐心看着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男人,瞳孔一点一点地放大,这一瞬间,脑子完全是空白的。
她忘了思考,忘了挣扎,也忘了反应,像木偶一样呆愣在那里,由着严兽肆意妄为。
严兽死死地压着她,撬开她的唇,滚烫的舌钻进去,霸道地缠着她的舌,狠狠地翻搅掠夺,强势地在她身上印下自己的味道和痕迹。
唐心整个人都被禁锢着,无法动弹,只能被迫地仰着头,承受他蛮横的吻。
直到呼吸不过来,舌根传来一阵阵麻痹的疼,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唔——”唐心挣扎着,想要把死死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却被严兽扣得更紧,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交融着气息,体温,心跳。
唐心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紧绷的肌肉线条,每一寸都带着可怕的侵略意味,强烈的信号……
意识到严兽想干什么,唐心慌了。
“唔……别……”她拼了命地挣扎,摇头,想要甩开他的禁锢,却徒劳。
严兽就像一张巨大可怕无法挣脱的网,牢牢地将她困在其中,无论如何也逃不了。
他用高大的身躯压制着她,腾出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触碰每一寸可以抚到的滑腻肌肤。
男人手心如火炭般滚烫的温度在皮肤上划过,唐心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
她“唔唔……”困难地瞪着眼,想要出声,却被他缠住了舌,无法再吐出任何字句。
随着他气息越来越重,身上的肌肉越绷越紧,尤其是长裤下的某物,可怕的抵过来的时候,唐心再一次挣扎,想要摆脱这种野兽般的肆虐。
“唔——”她蓄了一点力气,狠狠地一甩,从他的控制下把手抽回来,去扯严兽的头发,试图把他拉开,却反而被严兽扣住,攥着手腕拉下来,往劲腰上贴。
唐心以为严兽只是要擒着自己的手,当他攥着她的手贴至腰际皮带的那一瞬间,才明白过来,严兽不仅仅只是想要制着她这么简单!
唐心用力地挣扎,不愿意配合他邪恶的意图,却怎么也没办法甩开。
严兽的手,就像是铁链一样,死死地锁着,无论她怎么努力,费多大的劲,都没办法逃脱,被强势地拉着,贴到他裹在长裤下早已激动的某物上。
熔岩般滚烫的温度,穿过长裤,烫灼着她的皮肤。
唐心脑子当场就炸了。
骇然地瞪着双眼,不敢相信他居然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来,拉着自己的手去……
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
严兽逮到这个机会,迅速地解开皮带。
怕唐心回过神来挣脱,他甚至连拉链都没拉,解了扣子,就直接扯着她的手伸进去。
唐心当然不肯就范,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本来就有差距,更何况是在严兽狂怒的情况下?
拉扯了一番,还是被得逞了。
就算如此,唐心也没有放弃,攥着拳头不肯屈服。
严兽也不介意,就这样死死地扣着唐心的手,强迫她感觉自己。
越来越烫的温度,让唐心仿佛置身在火山口,整个人都都是滚烫的,随时有可能被灼伤,胸膛剧烈地想伏,困难地喘着气。
严兽却还嫌不够似的,离开她被啃肿的唇,凉薄的唇顺着脖颈往下,用牙齿咬开她衣服的扣子……
其间,他手上的禁锢并没有停放松,扣着唐心的手,来来回回地移动,趁唐心注意力被转移到胸口的时候,忽然一个使劲,强迫她松一了拳头,握着自己,来来回回地移动……
唐心顾得了上面,却顾不了下面,从未如此无助过。
源源不断从手心烫过来的可怕温度,让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就像当年,为了钱逼迫自己给君临集团那个男人生孩子所带来的痛苦,没什么两样。
强烈的委屈和羞耻感让她红了眼,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严兽,你够了没有?!这样戏弄、欺负女人让你很有成就感吗?我不是那些可以当成玩物的女人!”
她声音中的哽咽让严兽身形一顿,所有的动作这一刻停止。
他缓慢地从她布满红痕的胸口抬起头来,气息急促得厉害。
原本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良心乱说话的女人,看到她满眼泪痕的样子,又心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