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了,她的脸颊被拍打得生疼,眼睛也已经通红一片,完全睁不开。
严兽低头吻住她不停颤抖的眼睫的同时,拦腰把人抱了起来,直接进卫浴间。
啪答。
门才刚一关上,连口气都没来得及缓,唐心就被一个遒劲的动作,狠狠地抵到墙上,唇被严兽狂烈压下的动作堵住。
他一边狠狠地啃着她的唇,一边急切地拉扯着两人身上的衣服,动作又准又狠。
等唐心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扯光,撕碎的布料丢得满地都是。
“严……”才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严兽高高地举了起来,架到腰间!
唐心一时间适应不了这么粗猛的进袭,压抑不住地叫出声来,双手紧紧地攀在他的肩膀上指甲陷入,身体又冷又热,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
严兽感觉到她的微微瑟缩,大掌一托,抱着怀里的人进淋浴间,伸手拧开了淋浴花洒。
当热水落下的那一刹那,两人都松了口气。
热水不断地落下,喷洒在严兽的身上,再溅到她的脸上,氤氲的热气不断漫开,也点燃了两人身体里的火。
严兽就如同一只猛兽,不停地索取,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狂野,仿佛要把她彻底折腾坏。
唐心被弄得说不出话来,有难受,却又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刺激。
她大概能猜到严兽突然失控的原因,应该自己在陆昊廷面前那几个条件反射的动作惹恼了他。
她喘了口气,想要解释,身体却晃得厉害,唇也没死死地堵着,根本就没办法说话
唐心只能选择暂时放弃。
她的臣服,换来了严兽更粗猛的进袭,身体被一次次的撞到墙上,不舒服地皱眉。
严兽察觉,大手挡过去,将她的墙壁隔开,紧紧相贴的身体在热水下不断地发出暧昧的声音……
……
彻底地将胸口的不郁发泄完,严兽才抱着唐心进浴缸,替她清洗身体。
唐心是真的累,软绵绵的靠在严兽怀里,连根手指头都没办法抬起来,严兽却仿佛没事人一样,依然神彩奕奕。
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唐心忍不住想,男人精力都这么好的吗?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都做了多少次了,她都感觉再做下去要磨破皮了,严兽居然一点也没有倦意,还兴致勃勃的。
跟那方面需求如此强烈的男人在一起,怕是会被弄残在床上吧,唐心昏昏然地想。
两人没在浴缸里呆多久,大概二十分钟吧,严兽就把人抱出去了。
或许是因为热水的浸泡,吹头发的时候,唐心酸疼绵软的身体终于稍稍恢复了力气。
然而就在她准备穿衣服出去找医药箱帮严兽处理身上伤口的时候,忽然又被摁到了盥洗台上。
他们又做了一次。
严兽大掌死死地掐着她的腰,发了狂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狂野的冲击力一次次把唐心带得倾向镜子……
……
在卫浴间折腾了整整两个小时,严兽才总算是消气,放过双腿软得站都站不稳的唐心,把她抱回床上。
唐心累得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却还是挣扎着下床,套上衣服。
刚要起身,就被严兽从后面抱过来,圈住了腰。
他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声音含糊,显得疲倦不堪,揽在她腰际的长臂却格外有力,“去哪儿?”
其实严兽真正想问的是唐心这么匆匆忙忙,是不是打算出去见陆昊廷,怕她不快,才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医药箱,你身上的伤需要上药。”唐心满脑子都是严兽身上又是被雨淋,又是冲热水,被泡得泛白的伤口,没注意到他语气中掩藏不住的酸味。
听她不是要去找陆昊廷,严兽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就消散无踪,松手仰面躺了回去,手臂抬起来往俊脸上一挡,在心底嘲笑自己患得患失。
沈芳霏早把陆昊廷拉走了,唐心就算现在出去,也不可能见得到人。
更何况她刚才,当着自己的面,亲口说了要跟陆昊廷解除婚约,还动了手……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再去找陆昊廷?
想着自己方才的行为,严兽忍不住在心底轻笑,肩膀微微抖动起来。
唐心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他身上什么遮蔽物都没有冷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条件反射地伸手,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突如其来的轻柔触感让严兽胸口微微一震,拿开了手。
唐心半倾着身体低着头,严兽掀着浓密的睫毛往上看,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唐心的心“扑通——”狠狠漏了一拍。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唐心觉得现在的严兽,特别地温和。
尤其那双漆黑的眼,深邃得如同无尽的海,能把你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唐心轻颤了下眼睫,想起两人在浴室里做的那些事,脸颊微微地泛起了红晕。
严兽将她羞窘的模样看在眼里,胸口一动,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他指劲微微用力,准备把人拉进怀里的时候。
砰砰砰!
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唐心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敲门,而且还敲得这么大力,迅速地抽回手,被子胡乱往严兽身上一裹,志身去开门。
门口,严锐司盘腿坐在地毯上,上半身跟软体动物似地贴在门上,双臂“咚咚咚——”地狂拍,一副要把门砸碎的架式。
小家伙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一时闪避不及,就这么扑倒在唐心的面前,五体投地的搞笑姿势。
唐心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得脚背一痛,一团软软热热的东西就这么扑了过来。
她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想抬腿踢开,看清扑在腿上的人是严锐司,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庆幸自己没有付出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赶紧弯腰把小家伙扶起来,“锐司,你在门口怎么不出声?”
“我敲了,是你们不知道在干什么勾当,一直没有听到……”严锐司摸着被撞疼的鼻子,委屈极了。
他抱着医药箱在走廊上等了两个多小时,等得头发都发白了,隔一会儿就敲下门,可卧室里的人却跟失聪了一样,什么也没听见,完全不理人。
实在是不耐烦了,他才一屁(月殳)在门口坐下来,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结果才刚动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还没上演呢,就先出了个大丑,还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简直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严锐司扁着嘴,看看大老爷般躺床上闭目养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过来的自家爸爸,再看看人明明站在自己身边,却频频回头看的唐心,严锐司瞬间就明白自家爸爸已经成功地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给撬走了,连根拔起地撬走了!
禁受不住这惊天霹雳的严锐司再也控制不住,鼻子一皱,嘴角一扁,嚎啕大哭起来!
唐心吓得脸都白了。
她不知道小家伙脑子里的弯弯绕绕,还以为他被刚和那一下撞疼了,慌张不已地上下查看,生怕他真的受伤,“很疼?快告诉我撞到哪里了?”
严锐司边哭边往唐心的怀里倒,贪恋不已地汲取着唐心身上馨香的味道,恨不得把自己都种到唐心的怀里去。
可是一想到,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女人,现在已经被自家爸爸撬走,以后哪怕是多哪唐心说一句话,都要先看自家爸爸的脸色,小家伙就愈发地难受。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爆发成了眼泪,“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突然开门,我会摔得这么疼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站门口。”唐心被哭得整个心都揪起来了,眼眶也忍不住跟着泛红,比自己摔了还难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依依因为身体原因,情绪不能太激动,几乎没这样哭过,这导致唐心有太多安抚孩子的经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慌乱不已的她只能凭着本能,把小家伙揽进怀里,不停地重复替小家伙拍背的动作,希望小家伙能感觉到自己的担心,尽快地冷静下来。
结果她温柔的动作,不但没有让严锐司冷静下来,还惹得他哭得更大声了。
小家伙死死地抱着唐心的脖子,整个人都埋进她的脖颈里去,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大得几乎要把整个屋顶都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