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兽::“……”
唐心:“……”
严锐司:“……”
原菲语:“……”
**********◆糖圆作品◆主角:严兽VS唐心◆**********
尽管闹了一个小插曲,有点人仰马翻的,但好在唐依依不是难哄的孩子,严兽随便哄两句,就又眉开眼笑了。
只是严锐司,小丫头心里难免产生了一点抗拒的心理,晚饭后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严锐司身后,锐司哥哥长锐司哥哥短的,全程都回避着他。
严锐司很郁闷。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啊,为什么依依会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唐依依不听自己的劝,还顽固不化打算继续暗恋自家爸爸,所以才对自己开始疏远?
这怎么行?
爸爸是唐唐的,唐唐是自己的亲生妈妈,依依要是暗恋爸爸,撬唐唐的墙角,那关系怎么是一个乱字能够形容得了的?
不行不行!
他一定要好好地劝劝依依,让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才行!
想着,严锐司没心情看动画片了,瞌了一半的瓜子往水果盘里一丢,从沙发上跳下去,咚咚咚就往外跑。
唐心拿着烘干的睡衣出来,看到的就是严锐司光着小脚往外跑的小身影。
屋里开了足够的暖气,小家伙穿着薄薄的睡衣,领口的扣子没系好,从一边肩膀滑下去,微卷的头发因为在沙发上窝太久乱糟糟的,有点像小鸡窝,睡裤裤角一高一低地卷着,模样有点……一言难尽地邋遢。
唐心在他探开门前把人拦住,“穿这么少,跑去哪儿?”
严锐司看到是唐心,立刻欢喜地转过来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重重亲了一口,小胖手指戳了戳搭在唐心手臂上的睡衣,“唐唐,爸爸的衣服你都烘好啦?”
“嗯,好了,一会儿就给你爸爸穿。”唐心点头,替小家伙整理了下乱翘的头发,“还没回答我衣服鞋子都不穿,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呢?”
“去找依依啊!我觉得她对我有很深的误会,奶奶说误会不能过夜的,一过夜就会变成宿仇,我们以后要一直住在一起的,变成宿仇就不好了。”严锐司头头是道地说。
本来,唐依依是要留下来跟他们一起的,因为晚饭的小插曲,小丫头对严锐司有点意见,洗漱过后就跟原菲语到对面去住了。
所以严锐司要找人才需要出门。
……
以后要一直住在一起……
严锐司的话触动了唐心心里那根不安的弦。
她整个人都沉寂了下去,抱着小家伙在长毛地毯上坐下来,摸了摸小家伙嫩嫩的脸颊,才开口,“锐司,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啊,唐唐你问。”严锐司跟着盘腿坐下。
下一秒觉得两人的距离太远了,挪着圆滚滚的小PP往唐心的身边靠,直到两人挨到一起,才满意,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唐心,“唐唐,你想问什么,问吧。”
唐心看小家伙的姿势有些别扭,干脆直接把他抱到了腿上。
严锐司却不依,扭着小身子,“唐唐,我还是坐地毯吧,你肚子里有宝宝呢,还有啊,爸爸要是知道我坐在你腿上,肯定又要揍我了!刚才爸爸揍的那一下我现在还疼呢!唐唐,你快帮我看看,我的头是不是起包了,要是起包了,我就要在小本本上把爸爸的罪恶记录下来,以后等他老了再报复回去。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哼哼!”
小家伙说着,把头凑到唐心的面前。
“……”唐心看着那颗凑到眼前的小脑袋,不知道是该无奈还是该笑,伸手象征性地轻拨了几下,“没有,爸爸只是轻轻打一下,没有长包。”
“啊?没有长包哦……”听到没事,严锐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异常地失望,“有包的话我就可以跟爷爷奶奶告状,说爸爸家暴我,让爷爷家法伺候,用皮带抽爸爸了,居然没有……他一定是知道打我留下痕迹会被爷爷家法伺候,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不留下伤痕的,爸爸真提太狡猾了!简就是当代嬷嬷!”
“当代嬷嬷?”唐心愣住,不懂严兽跟小家伙口中的嬷嬷有什么联系。
“容嬷嬷咩!唐唐你没看过电视剧么?我跟奶奶最近看的电视剧,就是那个啥……里头的容嬷嬷就是这样折磨人的,用针扎,很痛却什么伤痕也没有,让人一点也逮不到证据。”
“……”唐心无语,觉得小家伙怎么这么爱看这种类型的电视剧。
不过从严锐司三句不离奶奶爷爷,也能够推断得出来,小家伙跟严启生夫妇的感情一定非常好。
这让唐心更加不安了。
她不知道,一旦自己跟严绮安是母女的事爆发,和严兽站到严家的对立面,把所有人都卷进风暴中心,小家伙会站在哪一边。
或者,会怪她让他背上禁忌之子的污名,一辈子被指指点点吗?
唐心不安地想着,搁在小家伙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就在她惶惶不安的时候,顶着小卷毛的脑袋又往眼前凑了凑——
“唐唐,要不你在我头上敲个包吧,这样我就可以栽赃给爸爸,让爸爸接受家法伺候啦!”
“……”唐心滞了下回过神来,轻捏了下小家伙的鼻子,“想什么呢?哪有人这样陷害自己爸爸的?”
“谁叫他平时老仗着自己是大人就欺负我?唐唐你不知道,在国外这几年,我的日子过得有多水生火热,爸爸每次工作不顺利,或者被哪个女人缠上,心情不好了,就回来打我出气,我觉得我根本不是爸爸的儿子,而是他发泄怒火的工具!”
为了证明自己这些年在国外“受尽折磨”小家伙捋起袖子,嗷呜往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递到唐心的面前,“唐唐你看!这就是爸爸虐待折磨我的证据,这个伤口是我三个月大的时候爸爸打得,现在都还没好,你就知道我这些年的生活是多么地艰难了……”
唐心看着小家伙递到眼前、还残留着未干口水的牙印,又好气又好笑。
她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小坏蛋,我是怀孕,不是瞎,这明明是你自己刚刚咬的,却往爸爸的身上泼脏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只要能让爸爸接受家法伺候,不会的。”严锐司一脸认真地点头,抱着唐心,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爷爷的家法有多厉害,大伯,也就是严兽的哥哥严爵,曾经犯了错被爷爷抽得皮开肉绽,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家伙说得天花乱坠,唐心却听得胸口一阵阵发沉。
因为听得愈发小家伙在严家的趣事,她就越愧疚。
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要毁掉眼前平静的一切吗?
……
严兽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说去替他拿睡衣的女人。
披了件外套出来,看到的就是唐心盘腿坐在地毯上,抱着滔滔不绝的小鬼,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长眸一敛,走过去坐下,把一大一小揽进怀里,“想什么这么入神?”
唐心一怔,回过神来,看严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裤,上半身什么也没有,皱了眉,把手上的衣服交给他,“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躺着好好休息吗?快去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医生刚刚交待过,你伤口才刚刚消炎,一定要很小心,不能再出问题。”
“你帮我穿?”严兽接了唐心递过来的衣服,转眼却又塞回了她的手里。
“……”唐心望着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男人,有点无奈,自从住进来之后,这男人就一改原先清冷的模样,变得很黏人,甚至有点无赖。
尽管无语,唐心还是把严锐司放下,转过去替他把衣服穿上。
严锐司看着有了爸爸就忘了自己的女人,胸口跟喝了醋似的,酸极了。
见色忘儿子!
小家伙哼哼唧唧地在心里叽歪了几句,利索地找到外套披上,穿好厚厚的棉拖,开门出去了。
关门之前有,不忘伸进头来,冲着眉来眼去,眼里容不下半粒砂子的男女哼哼,“成天秀,你们不害臊,我还怕长针眼呢!哼!我晚上住菲语阿姨那边,你们不用等我了!”
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唐心愣了下起身追出去,却见小家伙已经进了对面的门,背着手跟在原菲语身边吐槽抱怨,“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一点也不考虑我们小孩的心情,就知道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