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后宫收获了一员大将的元胤心情大好。
他又去看了眼范莹,确认没事了之后,这才出了揽月阁。
思来想去,他觉得以范莹得风寒为借口不怎么隐秘,于是便散了消息出去,胡贵仪身体不适,心口疼痛。
此消息散播出去,本来还盯着揽月阁有疑心的人也放下了心思。
安芳仪和云婕妤听了这话,立马跑去了揽月阁去看胡贵仪。
眼见着殿内靠在暖塌上的人吃着点心喝着茶,好不惬意。
没错,正是“病”了的胡贵仪。
为了不引人注目,陛下特意让她装病,掩盖许御医给范芳仪治病的真相。
安芳仪:“……”
云婕妤:“……”
胡贵仪:“诶,你们来了,快些坐。”
胡贵仪热情的招招手,空出来两个位子,把点心移过去了一点。
又招呼着珍儿给她们二人上了牛乳茶。
“你不是心口疼?这是在干什么呢?”云婕妤愣愣的坐着,一脸蒙圈的问着。
“哎呀,我现在不疼了,太医说是要放松,所以我才这般惬意的。”胡贵仪觉得这件事还是别给这两个糟心的知道了,怕她们多嘴。
云婕妤还想再问,安芳仪便打断了她。
“怎么样?你去找纪婕妤,她怎么说?是她干的么?”安芳仪拿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
“不是她,另有其人。”胡贵仪摇了摇头。
“竟不是她做的。”安芳仪点点头。
“她可不需要做这些。”胡贵仪捻着帕子擦了擦嘴。
“什么意思?”云婕妤身子凑上前问道。
“没什么意思,这件事和纪婕妤没关系,反而是有人想一箭双雕。”胡贵仪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她嘴里。
“难道是…”安芳仪说着停顿了。
“知道就好,别说出来。”胡贵仪提醒她。
“噢”
两人应了一声就吃着点心喝茶。
……
接下来的几日,许知荆每隔三日都给范莹去施针,风雨无阻。
范莹也慢慢的恢复,只是腿脚无力,不便走动。
这几日,许知荆也把这甜梦散研究透了。
甜梦散的作用是让人香甜昏睡,而要人死去,也是要喝下一种催促毒发的药。
无色无味,喝下去和体内的甜梦散相融,立马暴毙,死状也是昏睡状态
胡贵仪这几日也未曾出去走动,皇后知晓她生了病,赏了好些名贵的药材还有补品下来。
在宫内待了好些日子,淑妃的禁足期也过了,胡贵仪立马带着安芳仪和云婕妤去了凤藻宫,美名其曰探望,其实是变着法的坑着淑妃。
淑妃以为眼前三人是只能靠着范府才能有荣宠的,让她们三人在除夕夜配合自己给纪绾清盖上谋害宫妃的罪名。
胡贵仪笑着点头,淑妃说什么她都微笑点头。
一个将死之人,就多顺着她点吧。
……
这些天,纪绾清觉得有些奇怪。
这都要临近除夕了,朝堂的奏折也陆续的不再呈上来了,陛下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忙的事情。
这几日也就来了林清小筑一次,就连去范芳仪那里做样子都未去。
到今日,纪绾清已经第十天没有见到元胤了。
这几日期间,小林子得了命令偷偷的送来了民间的一些小玩意儿。
但是这些小玩意儿怎么能够打发思念,她想的可不是这些,是那活生生的一个人,这几日怎的都不来看她。
她还问了小林子这件事,哪里想到小林子只是说:“小主恕罪,陛下的行踪奴才不能过问啊。”
纪绾清这才放了他,撇着嘴,继续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什么嘛,这么多天都不来找她。
而元胤这些天,都在皇宫后的后山里忙着。
范家的事情已经尽数掌握其中,等出巡回来就能把范家一网打尽。
皇宫倚着山而建,看起来庄重伟岸。
元胤特意让人从宫外寻了几百棵海棠花树,命人在后山移植种了起来。
他每日都来这里看着宫人种植,生怕种毁了一棵,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是很懂。
但是看着这些被开垦的土地,想到明年四月份这里会被海棠淹没,还有清儿的笑颜,他就觉得一切值得。
海棠花的花期在四月份,现在种要开花的话就是在四月份了。
尽量能在四月二十号开,到时候带清儿来好好的过次生辰。
而且,来这后山可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
他特意派遣了李德胜去了皇室的温泉,那里常年温暖。
有蝴蝶,也有萤火虫。
他让李德胜抓了好一些来,都养在乾元殿内,日日照看着。
到现在,他连正经的礼物都没给过清儿,这些就当是一次补偿。
等往后,还有更多。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没有朝堂之事,也还是忙的未进后宫的原因。
后宫嫔妃日日翘首以盼,盼着陛下能进后宫,她们好在陛下面前露露脸。
可事实是,陛下确实是到月底了都没有来过后宫。
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底,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
皇后也惧冷,下了令三天一次请安,纪绾清乐的自在,天天窝在被窝里闷到日上三竿才起。
今日刚起身,纪绾清正在用着早膳。
小顺子进来禀报,月环来了,说是想星环了,来看看她。
纪绾清敲打着桌面,按照淑妃的性子,估计她的计划也要实施了。
而且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陷害自己,让自己处于被动难以辩驳。
胡贵仪也派了人秘密传话过来,说是淑妃要在除夕夜给范莹喂下催毒的药物,让她当场死在宴席上。
可是范莹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喝下去这催毒也就是跟喝了水差不多。
纪绾清想着,月环应当是领了淑妃的命令,来她的林清小筑美名其曰叙叙旧,其实是让人看见月环进了林清小筑,这样,她给自己盖罪名众人也会信了。
既然她自己送上来,那这一次便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是生是死都在月环自己的一念之间。
纪绾清让小顺子把她带了进来。
月环满面笑容的进了内殿,对着星环笑的甜甜的,如同往日。
可星环只觉得这笑容实在是刺眼。
月环走进殿内,朝着纪绾清跪下:“参见小主,小主长乐无极。”
纪绾清看着月环,她还是如往日一般守礼,面相温婉和煦。
谁能想到她居然会有一日跟淑妃密谋着害自己。
殿内几人的脸色都不自然。
纪绾清笑着让她起身:“快些起身,这些日子你没有来,星环可想你了。”
星环也笑着看向月环,笑意却不达眼底。
“奴婢已经不是林清小筑的人了,自然不能多来。”月环也不好意思的说道。
“月环,你该多来的,我可想你了。”星环上前一步,噘嘴不满道。
殿内的人如往常一般,满面笑容。
“月环,上次听小顺子说,你去了尚衣局,尚衣局内可有人欺负你,排挤你?”纪绾清笑着开口。
月环摇摇头:“没有呢,小主,奴婢在尚衣局内过得很好,没有人给奴婢脸色看。”
“那便好。”纪绾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