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只是拍了拍无影的肩膀,把香囊揣进了自己的怀里,面上笑容越来越灿烂,回了自己的房间。
无影和无迹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边,沁竹红着脸抱着伏猛回到了纪绾清的庭院。
她的心怦怦跳的厉害,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无期那磕磕巴巴表明心意的话。
她不自觉的把伏猛抱的更紧,伏猛被无期裹得严严实实的,一颗头只露出了一对耳朵和一双虎眼。
它蹭了蹭沁竹,随后闹腾着要下来。
沁竹把它放了下来,伏猛蹭着她的小腿撒娇。
她带着伏猛回了纪绾清住的院子。
这会,纪绾清正在庭院里与元胤煮茶下棋。
元胤说要随便逛逛,到最后还是来了纪绾清的院子,没办法,他离不开清儿。
沁竹带着伏猛走进了院子,伏猛一看见它的主人,便撒开了蹄子跑到纪绾清身边蹭着她。
纪绾清手执着一白子,正考虑着该如何下子,眼神一撇,看到伏猛这萝卜头似的虎头,惊呆的张大眼睛。
她不敢置信的唤了句:“小伏猛?”
伏猛听见主人唤它,高兴的冲她哼哼。
纪绾清连忙把白子放回棋盒里,双手捧着伏猛的头,左看右看。
“你怎么成了萝卜头了?”纪绾清不可思议道。
沁竹也有些心虚,毕竟这是无期包扎的,这包的连伏猛的嘴都包住了。
伏猛在她怀里哼哼着撒娇。
纪绾清有些接受无能,但还是把它搂进怀里,正想给伏猛脸上香一个,看它如此,便默默收回了嘴,
元胤也颇为好笑的看着伏猛,这小家伙怎么天天换个模样出现。
纪绾清这才想起来正事,也不知道她去找无期有没有什么进展。
她清了清嗓子道:“沁竹,你与沁兰随我一同长大,我也不愿你们跟着我,浪费了大好年华,今日我做主给你指婚,你可愿意?”
沁竹闻言连忙提着裙摆跪在地上,脑子里回荡着无期与她言说的一幕。
陛下,陛下难道没有和小主说这件事情吗?
小主的指婚对象会是谁呢?
沁竹有些害怕,她怕,小主给她指婚的会是别人。
“小主,奴婢不嫁,奴婢一生只服侍您!”沁竹的声音染上坚定。
纪绾清疑惑,看了看元胤。
元胤嘴角带笑,他并没有告诉清儿,自己刚刚给无期承诺。
这件事,还是让她们主仆商量吧,他虽知道清儿有意撮合两人,但也不知道沁竹究竟是何心思,牵错姻缘可就不好了。
纪绾清转过头惊讶问:“你不喜欢无期吗?”
闻言,沁竹抬起头不敢置信问:“无期?小主给奴婢指婚的人是无期?”
纪绾清点点头:‘是啊,你们那点心思哪里能瞒住我?’
元胤也开口道:“刚刚朕就给无期了承诺,若你和清儿答应了,回宫便给你们赐婚,脱离奴籍,为良民。”
“但因为朕不知你究竟是何心思,便也没有先和清儿说这件事情,让你们主仆两好好的商量,毕竟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沁竹听了这话,眼眶已经微红,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
“沁竹,我把你指婚给无期,脱离奴籍,为良民,你可愿意?”纪绾清又问了一遍。
元胤此时眼神一转,看见院子外立着的玄色身影。
他的声音染了内力:“给你赐婚,你本人不在算怎么回事?”
话落,纪绾清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无期立在院子外。
无期走进了院子,来到沁竹的身旁,撩起了长袍跪了下去。
此时,沁兰和星环,还有小顺子都小跑过来看热闹。
纪绾清眼瞧着她们过来凑着热闹,眼神也开始在沁兰和星环身上扫视着。
算了,再看看吧,等她们有了心仪之人再说。
沁兰看着眼前一对璧人,心里为沁竹高兴,毕竟遇见一个良人着实不易,沁竹能嫁如意郎君,她很开心。
无期跪了下去,腰板挺的笔直。
纪绾清嘴角带笑,带了份郑重问:“无期,今日我与陛下做主,将沁竹赐婚于你做夫人,用尽一生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你可愿意?”
沁竹此时偏过头偷瞄着无期,从她的视线只能看见,他俊美的侧脸,还有抿着的薄唇。
无期薄唇微动,眸子里带着认真和坚定道:“多谢陛下,纪小主抬爱,属下愿意,属下愿用一辈子对沁竹好。”
沁竹低着头,羞涩的笑意爬了满脸。
纪绾清偏头看着头低着的沁竹问道:“沁竹,你和沁兰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把你当做亲人一样,今日我做主,给你指婚于无期,以后无论前方有何困难,你要和他一起面对,你可愿意?”
话落,原本羞涩的沁竹抬起了头,甜美的小脸满是笑意和坚定,只听她道:“小主,沁竹愿意,沁竹多谢小主成全,沁竹这一辈子都会与他在一处。”
纪绾清笑意盈盈,看着这一对璧人,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也不枉,她们伺候了原主这么多年,她替原主给她们安排这些都是应该的,况且这两个小丫头都是真心待她的。
纪绾清转头看着元胤,希望他能够下个口谕。
也不知怎的,这院子里突然就热闹了起来,李德胜和无影两人也进来了院子。
元胤道:“今日,朕做主,与你二人赐婚,等回宫后,寻一大吉之日为你二人办个婚礼。”
无期执着沁竹的手对着两人磕了个头:“多谢陛下,多谢小主。”
围观的几人也哄闹着把两人拉了起来。
沁兰拉着沁竹的手流下了眼泪。
纪绾清今日心情好,大出血,让沁兰把自己的小金库给拿了出来,在场之人都有喜钱。
每人得了五两银子,就连元胤也得了银子,纪绾清还多给了五两,别人五两,元胤足足有十两。
纪绾清还偷摸说:“看,我给你了十两呢,比他们都多。”
元胤失笑,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他想着,是不是要把自己私库的钥匙给清儿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