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嘴上抹了蜜,抱着他说了好些甜言蜜语。
这才让他露出笑容。
元胤没打算告诉清儿元壑对她的想法。
而那幅画,他终究是下不了手,只是找了个木盒将画塞了进去。
眼不看为净。
……
回到风雨阁内,元胤照常给她挽发挑选衣衫。
又用了早膳。
便带着所有人去了同知府。
元壑和那几位大人都被尽数押在堂下。
同知县衙外,聚集了一干百姓,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堂上,元胤坐在上首。
堂下,元壑几人跪在堂下,满目阴沉。
一旁的师爷开始记录。
元胤手持惊堂木重重一拍。
堂下官兵手持杀威棒敲着地板:“威武~”
元胤手中惊堂木一震,道:“而今堂下之人,与瑞水镇拐卖之事参与,今公堂之上,揭露罪行。”
“元壑,广南藩王,与瑞水镇勾结拐卖良家妇女,由元壑之手转卖于聚花楼,官员,富户。”
罪状出之,门外百姓纷纷炸开了锅讨论着。
元胤继续道:“今知县魏广,同知林平,巡抚陈寿,参与此次事件,买良家妇女十次。”
“广南富户三家,买卖良家妇女十次”
“聚花楼买卖妇女七次”
“三官三富户之子,玩弄妇女致死十次。”
元胤的声音裹了内力,每个人都能听见这些罪状。
堂下静默无声,元壑没说话,只是阴冷的看着元胤。
随后转了眼神落在纪绾清身上。
元胤冷声道:“若不想要眼睛,那就继续看。”
元壑被五花大绑住,毫无反抗之力。
眼见着元胤手里执着木笺,便也收回了眼神。
“此罪状可认?”
堂下几名官员和富户痛哭流涕求着饶命。
只有元壑不发一言。
“本王不认。”元壑冷声道。
“此事关系重大,你一句不认就能脱身?”元胤冷笑。
随后便把搜来的瑞水镇银钱票据往来,还有与几名富户官员的票据统统掷在元壑面前。
“这些东西,如何定罪?怎知不是你栽赃陷害?”元壑看都没看一眼,便冷笑反驳。
“是吗?”元胤冷笑反问。
“那便让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孽。”他冷着嗓音说道。
元胤挥了挥手,让无影将那几个世家公子拖了进来。
还有昨夜连夜安顿好的几名受害的女子。
此番站在堂下的,聚花楼七名女子,官员富户家各有几位女子。
还有元壑房中的女子。
加起来有二十二人。
元胤道:“这些女子,总能作证,没人会拿自己的清白与朕来开玩笑。”
女子们纷纷跪下磕头。
堂下官员富户看着这些女子,额上流出冷汗。
她们都是良民,这是毋庸置疑的,该如何辩解?
元壑看着这些女子,气红了脸。
不相信自己的计划就这般被眼前人所解。
“陛下,民女本是瑞水镇普通人家的女儿,因出门帮助父母摆摊,而被劫持,卖到广南,伺候广南王。”一个面容貌美的女子磕头指证。
“民女被卖时,银两数达两千两白银。”那女子红着眼眶说道。
“陛下,与民女一起的好几位姐妹都被广南王杀死了。”
话落,府外百姓又开了一轮谈论。
“这是王爷?真的做了这种事?”
“我瞧着不像假的,你看看那聚花楼是个什么样子,勾男人,原来是广南王的手笔。”
“瞧这些女子的惨状,不似作假,况且高堂之上是陛下亲自审问,哪还会有假?”
议论声纷纷传到元壑耳朵里,他铁青着脸色看着上方元胤。
早知会有今日,在幼时,就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他。
元胤冷笑着看着他。
今日之局,从进广南城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筹划。
元壑想反,他偏不让,偏要他的计划层层叠高,再重重摔下。
初进王府,那淡淡的血腥味。
军营里,那些士兵看到元壑时的眼神。
还有广南街道不愿多说几句的百姓。
一个藩王做的如何,便要看百姓的态度。
纪绾清在一旁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女子,又看了看元壑。
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女子,身上都落了伤,有几处伤痕深可见骨,就算治好也会留下疤痕。
女孩子这般爱美,落下伤痕该如何是好。
元壑无法辩解,元胤搜集了人证,物证,就连这些官员富户都被抓了起来。
该如何辩解。
他不甘心,他自小便想要的皇位,被元胤一朝夺去。
他从小被自己欺辱,猛然一看,幼时被他欺负的人如今坐上了皇位。
还想杀了他,如何能忍?
最后,是母后用了父皇密旨救下他,让他来了封地。
可他就是不甘心。
就算自己得不到皇位,那就毁了这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