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挥着手中的双刃琉璃枪,一手拍在雷霆的脖颈上,借力足尖一点腾空,回身旋转,手中的枪也跟着主人的动作旋转。
看准时机,元胤眼神一凛,使出了一记漂亮的回马枪。
匈奴王本可以躲过,却不知怎的,身下的马屁突然狂躁,马蹄开始乱蹬,让他控制不了。
难以抵挡的他就这样看着那泛着冷光的枪刃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元胤将枪刃又捅进去几分。
匈奴王吃痛,挥刀斩向自己胸前的枪刃,刀刃相撞,发出刺耳的轰鸣声,琉璃枪上挑着皮肉鲜血,从匈奴王的胸口处一直划到锁骨。
元胤冷着脸将枪刃收了回来,匈奴王从马上摔了下来,忍着痛挥着手上的弯刀。
能做匈奴的王,匈奴王自然不是草包,他不会阵法,但是一手弯刀却是使的出神入化。
即使身上带了伤,也能继续杀敌。
元胤也翻身下了马,招招下了死手,琉璃枪在他手里挥舞,根本无法看见枪身,只能看见残影。
匈奴王身上带伤,面对元胤的招式,虽有些难,但到底还能回击。
就在这时,匈奴王身体一顿,感受到后背火辣的疼痛,他转过身,就见自己的二儿子,那内鲁手持着弯刀,一脸恨意的站在自己身后。
他手上的弯刀还在滴着鲜红的血,很明显,自己背后那一刀,就是自己这好儿子砍的
那内鲁迎着匈奴王不可置信还有愤怒的眼神,冷笑一声:“父王,这一刀是替阿娜讨的,你娶了她,就算不爱她,也该好好对她,可怜她对你一片痴心,却被你当做可有可无的人,让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快活过。”
匈奴王捂住胸口,终于撑不住,吐出一口血,他指着那内鲁,眼中充斥着恨意和不甘:“逆子!你敢叛国!本王当年就该杀了你!”
“可惜啊,父王当年留下了我,才造成现在的局面,您放心,我一定会是一个称职的王,会好好的管治匈奴,您就放心的去吧。”
那内鲁勾起嘴角,笑的无害。
这么些年,他就是用这样的笑容,躲过了大妃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逆子!本王要杀了你!”匈奴王声音沙哑的咳了一声,用那滴着大燕士兵血的弯刀扎在地面上,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突然暴起,持着弯刀,忘记了身上的痛,满心满眼只想杀了这个逆子,自己死了,他也死了,那么匈奴的王位就是大儿子的了。
匈奴绝对不能落在叛国的叛国奴身上。
那内鲁跟随匈奴王那么多年,对他的一招一式,了如指掌,他轻松的持着弯刀化解了匈奴王的招数。
元胤只是看着这两父子自相残杀,顺便杀了冲上来的匈奴士兵,一枪一个挑起匈奴士兵的头颅。
战场之上,狼烟四起,鲜血四溅,死亡的气息正在蔓延
大燕的鼓声逐渐气势磅礴,大燕的士兵们跟随鼓声,受了鼓声的影响,浑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杀红了眼。
火药在地面上留下了无数个大坑,大坑里的匈奴士兵的尸体越来越多。
纪百臻和秦安联手取了两个匈奴将军的头颅,这会一人手抓一个将军的头颅,杀的尽兴。
士兵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元胤看他们父子相残,也看的够久了,他挥舞着长枪,直接打在了匈奴王的膝盖处,让他跪在了地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匈奴王,元胤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这柄长枪,是当年父皇出征时所用,他没有取走匈奴王的命,这是他的遗憾。
而如今,自己要为他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情。
今日过后,大燕的地图上,将会多出匈奴的草原。
匈奴王身上负了伤,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儿子所背叛。
“父王,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心心念念的王座,你想给大王子,我偏不让你如愿!”
“以后你若有在天之灵,就看看,匈奴在我的治理下,会不会比你治理的要好的多?”
“从小,你就不待见我,甚至听了大妃的话,要杀了我,若不是我阿娜磕破了头求你,我早就死了,今日,你便还清了这帐吧!”
话落,元胤长枪一落,刀刃划过皮肉的声音在这嘈杂的战场之上格外清晰。
匈奴王的头颅就这样被斩落,鲜血飙出了有一尺高,刺目的鲜血几乎要烫伤了那内鲁的眼睛。
这样的鲜血,自己在十岁时流过一次,当时的自己,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轻飘飘的决定了生死。
若不是阿娜,磕破了头,毁了容貌,自己怕是活不成了。
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不配做一个丈夫,不配做一个父亲,更不配做匈奴的王!
元胤看了一眼那内鲁,没有说话,
匈奴王的尸体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元胤用枪尖挑了匈奴王的头颅叫阵。
大燕的军旗随风飘扬,风声猎猎。
匈奴的兵士一听他们的王被斩了头颅,士气低迷。
王都死了,他们哪里还有士气去攻打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