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裕,你就是这样办案的?凭什么我说的就是假的,他们说的就是真的,我知道了,因为陆霖是你干儿子对吧?好一个包庇,我告诉你何裕,我不怕你,我要去上面告你。”
大家听到这里是一头雾水。
天秤一边向齐全倾斜,一边又向陆霖他们。
这火到底是不是齐满放的啊?
何裕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第一,你说喝醉酒之后砸的齐满,后来自己又推翻了证供,说是喝醉前。
第二,你比齐满矮半个头,砸过去的应该在后脑勺,或者两边,但是齐满的伤在头顶,而林成的身高是符合的。
第三,你说齐满一整晚都和你在一起,他喝醉了,你却滴酒未沾,地上除了酒瓶,一个下酒菜都没有,我这晚上喝酒的时候,吃到最后最起码还有一碟花生米在那,你们这……”
齐全下意识反问,“没有下酒菜怎么不行了,齐满心情不好,他一个人喝酒为什么不可以。”
何裕赞同地点点头,脸上的神情未变,“也是,这不就觉得奇怪,所以多想了一番,请见谅,我这都是职业习惯。”
季安安又捂着嘴开始偷笑。
旁边的人倒没有这种觉悟,都咧着嘴哄笑作一团。
他们之前喝喜酒的时候就发现何裕一点架子都没有,所以人家叫他何局,他们哪里会想到是何副局长那里去。
“第四,齐满婆娘说他是大概十点钟出去的样子,而你却说他一整晚都都在。”
齐全呐呐道:“那兴许大嫂记错了,而且这凭什么认定就是我在说谎,也可能是大嫂见你们人多被吓到了,所以一时之间没记清也说不定。”
何裕突然站起来拍了拍手,“所以啊,我这不是跟你说我这有四点怀疑,而且你们两个人的口供既然不一致,肯定是需要去局里一趟的,正好,这人也快来了。”
随着何裕的话落,寂静的村里突然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
这时候大家才突然惊觉,这何裕什么时候报的警?
他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而且这警察还来的这么及时。
齐全知道自己是完了,难怪一开始何裕不跟他直接点明齐满放火的事,而是一直在听他说。
如果是一开始,这些人证物证都摆了出来,他未必能一味地想要蒙混过关。
现在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光做伪证这一条,都得够他吃一壶了的。
想通了这些,他突然大笑了一声,“何裕,算你狠!”
何裕学着林成无所谓耸耸肩,“我这一开始就提醒你做伪证的危害了,你自个不听,现在倒还怪上我了。”
警车上下来了两个人,随即跑了过来,在看到何裕的时候,端正地敬了一个礼,“何局。”
“嗯,来了正好,把他带走吧,正好,我也跟你们一块走。”
等齐全被带走之后,大家都还觉得很玄幻。
这样就破案了?
感觉听了又感觉好像没听懂。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好像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