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认同地点了点头,“范厂长,听到了吗?要是厂开不下去,小弟还是可以给你个好价格收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你这五十都拿不出来了。”
范厂长哼道:“拿了钱就快走吧,我这厂能不能开下去就不劳你费心了。”
刀疤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范厂长,然后朝身后三人道:“走,谢谢范厂长的美意,我们去喝一顿。”
刀疤身后的三人笑着挥了挥狼牙棒,便跟着刀疤走了。
等人一走,范厂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好意思啊两位,你们快点走吧。”
季安安问道:“范厂长,我能冒昧问一句,你这是欠了高利贷吗?”
范厂长苦笑一声,“哪里,我之前跟人签了合同,然后货没赶出来,本来赔违约金就是,可那人一直不露面,然后就突然出现了这三个人来要债。”
“那你报警了吗?”
“怎么没报,第一天来就报了,人早上是带走了,下午又出来了,警察说他们没打架没闹事,就是正常的要债,他们也不好管,还叫我赶紧把这个赔了就好了。”
季安安想到一开始范厂长叫他们把背后之人叫出来,“那那个人后来一直都没出现吗?”
“是啊,这三人闹了一个多月了,每次拿了钱就走,但是后面那人就是不露面,刚开始那两天我也没放心上,他们要钱,我就给一点就好,到了后面,发现大面积的工人辞职。”说到这里,范厂长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现在哪里都是裁员,哪还有主动辞职的,可偏偏我这里就突然大量的人辞职,没过多久,以前合作好好的客户也突然取消订单。”
范厂长这话是压了好久没人倾诉,现在一股脑地全都倒了出来。
说完之后,还自嘲地笑了笑,“说出来心里倒是舒服多了,没事,你们快走吧。”
季安安只好安慰了两句,便和陆霖走了。
在路上,季安安搂着陆霖的腰,还是忍不住替范厂长打抱不平了一句,“我觉得那刀疤后面的人估计就是想要范厂长的这个厂做不下去,他好低价甚至不出钱就据为己有。”
“嗯。”
“你也觉得是这样,那这范厂长被人盯上,也太可怜了。”
就冲她刚刚跟范厂长打交道的这会儿功夫,她觉得他人挺实在,本来还想以后的布都和他合作。
现在这样,也不是她给一点订单就能解决的事。
“对了,那个缝纫机找的怎么样?”
现在这些东西可都是抢手货,价格贵不说,还缺货。
“我让耗子在羊城那边看了,有消息他会打电话过来。”
“嗯,那就好。”
季安安在心里盘算,现在还差哪些东西,人手,布料,作坊这些都有了,只要缝纫机一到,就可以做事了。
店铺的话,她就可以着手重点找了。
等把布卸完之后,季安安就拖着陆霖赶紧回家休息,这晒了一个早上,又搬货卸货的,她还是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