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季母僵住了。
她盯着季安安的手,眉头轻蹙,“那个闺女啊,你手悠着点,这本来就没冒多少芽,别全薅了。”
季安安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里抓的“杂草,然后又看了看季母手上的,再看一下季母已经拔完草的地方。
季安安脸上堆起不自在的笑,然后掩耳盗铃般把手上的“杂草”全都塞到了地上季母拔的草堆里。
季母出言安慰,“第一次不认识很正常,而且这刚冒出的芽跟草长得是太相似了。”
“嘻嘻,小姑姑笨笨。”
不知道四小只什么时候围了过来,还捂着嘴笑季安安。
季安安老脸又是一红。
这真的是社死现场。
季母见有人嘲笑自家闺女,当即就维护道:“笑什么笑,手那么脏还捂着嘴巴,等下吃进去了咋办。”
季山几人当即就不敢笑了。
“奶奶,你看看我们刚刚拔的,等下可以拿回去给鸡吃。”
季母看了一眼季山背着的小背篓,这还是他爹特地给做的,季山背起来刚刚好。
这一会儿功夫,里面就已经快装满了。
季母一笑,“很不错,再去拔一点吧,等满了我们就回家。”
四小只听到奶奶的夸奖,都很高兴地一哄而散了。
临走前还不忘对着季安安做了个鬼脸。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不怕小姑姑了。
而且,小姑姑那么笨,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怕的。
等人都有光了,季安安同季母聊了起来,“娘,开水坝那个事村里人都是怎么看的啊?”
另一厢。
“老季啊,昨天是我不对,我应该陪你去的,谁知道一早起来人就烧起来了,现在都还有点晕。”
齐全盘着腿坐在炕上,一脸难为情,好似自己做错了一件天大的事一样。
让人倒生不出责怪之意。
“老齐,你这就不对了,你生病了我还能让你跟着去,就算你不说,我都要把你按床上休息,更何况了,这个小事,我出面也一样。”
季父跟齐全打了半辈子交道,他是什么人,早就心里门儿清,而且他跟他也没有恩怨,这次的事情也圆满的解决了,实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齐全看了一眼季父,见他的脸色无异,这番话确实是出自真心,他心下稍松,“那这个针对陆霖开坝的事我们是不是得筹备一下,开个表彰大会。”
齐全的话刚落,门外突然响起了东西落地的声音。
季父和齐全都站了起来,喊道:“谁?”
等门打开,齐全先是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人,又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铁楸,“日辉,这东西可得好好拿,砸到脚可痛了。”
“叔,我知道了,刚刚就是走的太急。”
齐日辉挠了挠头,作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但眼神偶尔泄露出的精光,让人知道这人不简单。
“行,对了,你这是拿着铁楸准备去哪里?”齐全本来想让齐日辉走,但突然想到一句又问了一下。
齐日辉是他大哥的小孩,自己家就两个女儿,百年归老之后免不齐还需要这亲侄子帮忙摔盆。
所以平日里他偶尔会端起做长辈的架子,好在这孩子也孝顺,他说什么,日辉也愿意听。
“这不是来水了,大家提议围个小水塘,我就回来拿几把铁楸。”
“这样啊,那行,那你快去吧,小心点。”
“好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