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你不爱听我也得跟你说。”
陆霖：“……”
就知道是这样。
哪次他让他闭嘴，有真闭过嘴了。
还每次试探性地问一句，该不该讲。
他今天就看在这碗粥的份上，“讲吧，讲完了就滚。”
“老大，我觉得你对季安安过分了，我可是打听了，齐全一开始就没打算救你，要不是季安安跟齐全说，你现在可能还被关着。”
“她怎么说的？”
“啊？”林成没想到陆霖会开口问，他以为陆霖会不耐烦，直接让他滚呢。
“那个，就是季安安说你可是为了村里才这样做，然后你不打招呼，一个人就领了这么大功。”
“齐全哪里舍得把这个功劳给你一个人，而且，如果不救你出来，村里人肯定会戳齐全的脊梁骨。”
陆霖挑眉，“那倒还不笨。”
林成夸张道：“哪止不笨，简直太聪明了好吗？要是我都不敢说能想出这个好主意，简直把齐全这人的性格摸的死死的。”
“行了，说完就滚吧，我要吃东西了。”说完也不再看林成，径直端起粥就去了院子。
他平时吃饭都喜欢坐在院子里，宽敞，视野好。
林成一脸哀怨，“老大，你这现磨杀驴的功夫又见长了啊。”
陆霖瞥了一眼林成，笑了。
林成觉得自己的后槽牙正隐隐作痛。
“对了老大，你之前不是去救人了吗？那个溺水的是谁啊？”
这个事他早就想问了，一直也没等到合适的机会。
“齐日辉。”
“他？”林成没想到是这个人。
“他不是齐全的侄子吗？怎么跑去开坝了，难道是齐全授意的。”
陆霖摇头，“不像。”
“那还是要防着点，齐全那人出了名的小心眼，又钻营权利，现在这事跟他侄子扯上了干系，难保他不会从中动手脚。”林成老神在在地分析。
他家以前就在齐全手上吃过闷亏，所以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这个人。
他怕这是个局，突然，他想到，“那小子没救你？”
那个杂碎肯定是自己跑了，不然老大怎么会晕倒在那里然后被林水村的人带走了。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搞他，给老大出口气。
“好了，别想了，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陆霖喝着粥，不甚在意道。
*
“哎哟……这怎么是阿海？”
等大家合力把河里的人打捞起来，大家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他们同村的人。
“阿秋，你怎么了？”
“阿秋。”
“不好了，林秋昏倒了。”
同林秋一起下工的几人，听到有人溺水了，就相约一起去看看，毕竟自家男人都在河边做事。
阿秋本来不想去，她们就拉着她一起看看。
反正阿海去了县城，她也不用那么早回去做饭吃。
她和阿海结了婚，就是小两口一起生活，阿海的兄弟姐妹多，倒还没轮到阿海小两口养老。
这本来好好的一个家，阿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了酗酒。
一喝醉就打林秋。
也不知道阿海怎么就下得去手，林秋也算他们村里难得的美人了，腰细，身体白，更重要的是女人引以为傲的地方那可真是长得好。
林秋嫁给阿海的时候，大家还都说阿海走了狗屎运。
没想到，现在却……
周围的人，无不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大家搭把手，林秋先送去卫生所看看，阿海就……抬回去吧。”
阿海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一个好好的后生，说没了就没了。
季父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