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不想理这个狗男人。
季父和季母很早就在门口等了,时不时就要往陆霖家的方向看两眼。
没看到人,季父就会敲两下烟斗。
等季安安和陆霖一出现,季母就开心地迎了上去。
看着面色红润的女儿,仔细一看好像脸上肉也多了一点。
季母满意地直点头,“看来陆霖把你照顾的不错。”
季安安:“……”
那不是,不照顾好哪里经得起他那么剥削。
人家做长工的好歹白天做完事,晚上休息。
她呢,白天晚上就没停过。
想到这里,季安安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陆霖的后背。
陆霖感受到视线,他扭头看了过来,季安安赶紧撇开视线。
看着偏过头,嘴里好像在嘀咕的小姑娘,唇角一边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估计是在骂他没错了。
*
齐日辉大怒道:“你不是说陆霖被抓了吗?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这就是你的保证?”
他那天设计完陆霖,第二天就去了县里上班,今天一回来就听到陆霖不光没被抓,还结婚了。
这两天他还喜滋滋地在厂里上班,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吴六缩在一边没敢搭话。
这时,
“日辉,你在这呢,听说你去了县里上班,可不得了啊!”
齐日辉当即堆满了笑,他对着来人点头,“钱婶。”
钱婆子拄着拐杖又开了口,“你这以后要是发达了,别忘了二柱啊,他可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
齐日辉脸上笑道:“一定一定。”
心里却翻了一个白眼,要说和他一起长大的,这村里随便一拎就有好几十个,难道他还得一个个拉扯?
“你这娃我没看错。”钱婆子听到齐日辉的保证,她脸上都快笑成了一朵大菊花,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不像那陆霖,之前你们为村里做了那么大贡献,却被他把你们弄的去了采石场,说起这个事来,婶真为你们不值啊!”
“还是婶你明事理,谁说不是呢,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给村里来坝送水,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有罪之人。”齐日辉低垂的脸上,是谁也没发现的猩红的双眼,是啊,凭什么,凭什么……
“日辉,不是婶在这里挑事情,那陆霖和季家估计早就勾搭在一块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钱婆子哼道:“还能故意什么,陷害你啊,你这傻孩子。”钱婆子恨铁不成钢地瞧了一眼齐日辉,“你这孩子啊,就是太老实了,你可能不知道,之前选副主任的时候,我可听说了季栋梁去了,可惜不如你叔叔,落选了,所以,这次他们这次是报复你呢。”
吴六站在一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听到钱婆子这一番话,当即情绪高涨,替齐日辉不平道:“齐哥,钱婶说得对,那季家和陆霖肯定早就勾搭在一块了。”
勾没勾搭他不知道,反正现在尽量把之前那个事给翻过去。
不然照齐日辉的性格,他去县里上班这事肯定泡汤了。
只要他还想害陆霖,那他一定会用得着他。
吴六可以说想的很明白,他就是齐日辉的狗,他指哪咬拿,他才能得到丰厚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