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恶算算时间,那时候自己也在鹧鸪山,可自己为何没发现葛青云呢?
而对于葛青云的身份来历,周冲岳进还有一个推测,觉得此人也许是圣光殿弟子。
之前通过搜魂,任无恶已是知道圣光殿是天界中一个甚为神秘的门派,因为这个名字,他对圣光殿也是很感兴趣。
当年在上境,他为了返回人间,施展圣光魂影术,修建那座传送阵就叫做圣光殿,这个名字是他随意起的,圣光二字指的就是黑莲圣光诀和圣光魂影术。
得知天界居然有个圣光殿,且还是十分神秘的存在,他当然就对这个门派有了兴趣。
圣光殿也真的是极其神秘,弟子无不行踪诡秘,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圣光殿弟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在天界诸天收集一种灵材,这种灵材叫做圣光石。
也正是因为他们收集的是圣光石,外界才会将这些人称之为圣光殿弟子,但他们从未自称过自己是圣光殿弟子。
圣光殿其实是世人想出来的一个代号,为的就是方便称呼这些人。
圣光殿存在已久,但迄今为止,似乎就算是天宫也不清楚圣光殿的底细,其神秘程度可想而知。
有人根据圣光石这种灵材,推测出这个神秘门派或许和早已衰败的天时门有关。
天时门曾是天界顶阶门派之一,其独门功法天时生灭诀,蕴含的正是本源法则中时间法则,并且据说还是较为全面的时间法则。
因此在某个阶段,天时门中时常有高手涌现,天时门掌门,也就是创派祖师时天时不仅是天仙,还是大罗金仙,修为之高神通之强可想而知,可就是如此强大的存在,也会应劫陨落,化为尘埃。
在时天时陨落后,天时门也在很快的时间内衰败,最终天时门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世人之所以将圣光殿和天时门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圣光石这种灵材。
圣光石蕴含的正是时间法则,当年天时门所在的圣光山,就是盛产圣光石而得名,据说天时门弟子,可以用天时生灭诀直接从圣光石中直接获取时间法则之力,从而增强法力,助长修为。
可以说,圣光石对天时门弟子是等同于仙玉般的存在,也正是有了圣光石的助力,天时门弟子才能以一种骇人的速度成长变强,大大缩短修炼时间。
据说天时门弟子,成长进阶的速度是寻常修士的百倍甚至是千倍,境界越高速度越快,传说中时天时成为大罗金仙只用了千万年时光,而同样的时间,有些人连地仙都达不到。
这便是天时生灭诀以及蕴含时间法则此类功法的特点,仿佛可以随心所欲的掌控时间,以难以形容的修炼速度进阶,令人望尘莫及,而此类功法都是大品天仙诀!
从天时门衰败后,天时生灭诀就已失传,而且连残缺不全的心法都不曾流传下来。
因为圣光殿弟子一直在收集圣光石,世人就将圣光殿和天时门联系在了一起,因此就会想到天时生灭诀会不会重现于天界,如此一来,有人就想从圣光殿弟子身上获得天时生灭诀的信息。
这样一来,圣光殿弟子的行事是愈发神秘隐秘,但直到现在,人们还是无法确定圣光殿和天时门是否有关系,也没有从圣光殿弟子那里得到和天时生灭诀相关的信息。
周冲岳进觉得葛青云是圣光殿弟子,其实就是因为此人行事隐秘,行踪不定,而温安却是因为怀疑葛青云是光明真体,才会想和对方接触接触,没认为葛青云是圣光殿弟子,原因也很简单,葛青云是从未收集过圣光石。
任无恶也觉得周冲岳进将葛青云看作圣光殿弟子,就是为了好交差,应付上面的询问,他们忙了半天几乎是一无所获,只能为葛青云安排一个身份出来,圣光殿弟子就非常合适。
知道这些后,任无恶对这个葛青云是愈发感兴趣了,也想见见对方,最起码要确定一点,葛青云是不是光明真体。
任无恶刚将战利品清点完毕,蒋乐又到了院门外,任无恶笑了笑随即撤去禁制,让蒋乐进楼再说。
蒋乐进来后,见到只有任无恶一人,自然诧异,愕然道:“云兄,他们呢?”说着还看看四下,确定那二人不在这里。
任无恶笑道:“我正要找你,他们已经走了。”
蒋乐更是诧异,“走了?云兄给了他们什么?”
任无恶笑笑道:“就是一些他们非常需要的东西,蒋兄就不要多问了,总之他们很满意很知足,离开是很高兴,而且应该不会再来了。”
蒋乐也不能不问,就道:“云兄,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任无恶摆手道:“没有,我们聊得很好,我从他们那里也得到了一个消息。”
蒋乐忙道:“是和温长老有关吗?”
任无恶点点头道:“不错,他们说这些年温安确实是不在仙府,并且和仙府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
蒋乐动容道:“真有此事!这可就糟了!”
任无恶笑道:“但仙府也没有确定温安已经有了意外,不过我们这里也真要做些准备了。”
蒋乐已是心乱如麻,皱眉道:“如果温长老真的出事了,师父又不在,本门……,云兄你说我们要做什么准备?我现在已是不知所措了。”
任无恶笑道:“首先还是要继续和白门主联系,其次是应付接下来可能会来的其他仙衞甚至是其他长老,如果温安真的出事了,我们也要另找个依靠了。”
蒋乐叹道:“就怕我们还没找到依靠,本门就被仙衞长老瓜分干净了。”
任无恶宽慰道:“蒋兄也无需如此悲观,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很快白门主就会回来。在白门主回来之前,如果再有仙衞来打秋风,我会想办法解决。”
蒋乐已是甚为相信他的能力,毕竟他已经送走了两个仙衞。
“那就麻烦云兄了,唉,云兄你先忙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告辞了。”
蒋乐走后,任无恶继续研究丹方,剑炉继续炼丹,至于那两个元婴应该是被剑炉暂时收藏到了某处,只是两个人仙初期的元婴,还不足以让剑炉炼器炼剑,它现在对材料的要求可是很挑剔的。
确认温安真的出事了,蒋乐许行是更为忧虑,也是更担心白乐水,他们不得不往坏处想,是不是师父也和温安一样遭遇了不测,也许他们就是同时遇到了意外?
他们也通过其他渠道又获得了一些和温安有关的消息,结果真是没有最坏只有更糟,有传言说,仙府已将温安的情况归为失踪,很快就会有新的长老接管温安之前所负责的事务。
这样一来,就算将来温安真的回来了,短时间内也无法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除非温安修为大进,有绝对的实力夺回那些权力。
乐水门人心惶惶,不少人已有大厦将倾之感,都说树倒猢狲散,一些人已经暗暗准备起来,觉得情况不妙便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任无恶可谓是最为淡定的存在,在属于自己的那方小天地里,继续着炼丹修炼的大业,颇有一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韵味。
而蒋乐许行每次与他会面后,都会莫名地产生一种安定感,仿佛在不知不觉中,这位初来乍到乐水门不久的炼丹师,已然成为了乐水门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针!
如此这般,又过去了一年有余,蒋乐许行依旧没能联系上白乐水,他们心中已然认定师父是凶多吉少了。因此,乐水门已有不少人悄然离去。
在外界看来,乐水门似乎已经呈现出衰败之象,就如同那夕阳西下的余晖,逐渐黯淡。
易水城内的一些势力见状,便开始如饿狼般蠢蠢欲动,摩拳擦掌,准备伺机而动,妄图分食乐水门这块令人垂涎的肥肉。
不过,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乐水门毕竟还有四位人仙初期的修士坐镇,这般实力,在易水城中依旧是不容小觑的。
况且,仙府也并未对乐水门弃之不顾。所以说,那些势力也只敢在背地里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绝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乐水门下手。
让蒋乐许行欣喜的是,这一年来,白刚,吕矜陆续出关,二人都已是人仙初期顶峰,他们出关后,蒋乐许行是压力大减,轻松了许多。
这日,任无恶又炼出了一炉仙元丹,刚从丹房出来,就听到了蒋乐的声音。
一见到他,蒋乐就道:“云兄,昨日又来了两位青衣仙衞,说什么这次是奉迟长老的命令来易水城巡查,顺便带一千颗仙元丹回去,还说不久后这个迟长老会亲临易水城,准备接管之前温长老负责的事务。”
他是眉头紧皱的说着,任无恶则是含笑道:“走,我们进楼慢慢说,你对这位迟长老有了解吗?”
二人进楼后,任无恶烧水煮茶,蒋乐就将那位迟长老的情况说了说。
迟长老名叫迟焕,人仙中期,据说不久前已是贯通了二十四道仙脉,算是到了中期顶峰。
此人并非府主亲传弟子,但又是很受府主信赖,而且有消息说迟焕的师父早已是地仙,如今是中重天某座仙府的府主,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天芒仙府府主才会对迟焕格外看重,视为左膀右臂。
迟焕修炼的功法名为赤煞九重诀,这门功法蕴含的是阳煞法则,十分霸道强势,而且迟焕还有一件混天仙品法宝红煞龙枪,有了这件法宝的助力,迟焕的实力应该要比温安强上三分。
迟焕此人性格脾气古怪,少言寡语,平时说话很少有超过三句话的时候,在天芒仙府,不论是仙衞还是其他长老,都对他敬而远之。
这些年蒋乐他们也确实是做了一些准备,收集到了不少天芒仙府长老的信息,因此对迟焕是有一定的了解。
得知迟焕有可能接管温安负责的事务,他们是甚为无奈,都觉得迟焕只怕要比温安更难伺候,还怕的是,迟焕会让其他势力取代乐水门。
听说,易水城已经有不少势力以各种方式想和迟焕拉上关系。
听蒋乐说完,任无恶喝口茶,徐徐道:“在易水城你觉得谁有可能被仙府看好?”
蒋乐想想道:“能有实力取代本门的也就有两家,一个是七玄宗,再就是柯家,这两家在易水城都是根深蒂固,如今两家里都有两位人仙初期顶峰,实力相当,难分上下。”
顿一顿后,他继续道:“当年七玄宗,柯家还有本门算是三足鼎立,等到家师进阶到了人仙中期,才打破了平衡,也得到了仙府的青睐。其他两家虽然不服,但也是不得不服,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齿。”
任无恶问道:“既然明知有隐患,为何不将他们铲除,一劳永逸?”
蒋乐苦笑道:“不是本门不想,而是仙府不让,温长老说过,七玄宗,柯家都还有用,他们也会定期给仙府进献物品。”
任无摇摇头道:“仙府就是仙府,很有心思手段。对了,白道友,吕道友呢?”
他问的是白刚,吕矜。
蒋乐道:“他们前几日出去寻找家师了,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任无恶微微点点头道:“希望他们能够带来好消息。这样吧蒋兄,等那两个仙衞再来,你还是将他们带到这里,我会让他们满意。”
蒋乐忙道:“那就劳烦云兄了。云兄需要什么吗?”
任无恶稍一寻思道:“炼丹用的药材灵材再多准备些吧。对了,我还需要一些制符用的灵材,如果蒋兄有空的话,还帮忙准备点。”
蒋乐满脸讶异地说道:“云兄竟然也会制符?”
任无恶笑道:“岂敢谈得上会,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
蒋乐闻言,哈哈一笑,道:“云兄这略知一二,怕不是已经达到了精通的境界吧?若是云兄精通制符,想必在炼器之道上也定然是造诣颇深了。”
任无恶摆了摆手,谦逊地说道:“蒋兄过奖了,我不过是稍有涉猎而已。炼器与炼丹本就有相通之处,所以我才会对炼器制符之道产生些许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