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印和玉清听完王乐文这番话,心中如山崩海啸般震动,要是按王乐文说的,这哪里是什么仙缘宝物,这就是吃人花。那这次武道大赛,岂不是一场巨大的血腥阴谋,自己参与其中,就如那吃人妖魔一样。
这次大会涉及人员遍布各地,这种事儿早晚必然暴露,多林寺多年以来降妖除魔的名声还有千余年来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可是,得道成仙啊,这是几百年都没有听说过的事儿了。
玉清面无表情,闭目不语,宗印和王乐文两人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王乐文走到秘境入口处,闪身就想进去,却见玉清抢先挡在入口,道友已经把秘境封了,还要进去做什么?
秘境虽然封了,可这些人的血肉精华还没有出现,万一有变故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宗印在王乐文背后说道,道友还是稍安勿躁,现在秘境和仙缘花都没有端倪,静观其变的好。王乐文一看,也没什么办法,转身离开又去坐着了。
原来宗印想了半天,既想保住名声又想着不要丢了仙缘,反正自己本来并不知情,本来就是比赛,规则上也没有什么漏洞,修士斗法本来就是常态,真到秘境出现变故,那也不能赖在自己头上,但是自己下手去杀人,这个东西可是参与不得,所以这才阻止了王乐文进去的行动。
天亮了,钟为停下修炼,看下兵符,兵符边上已经金光闪闪的了,就这个速度,再有两天就能完全进入中期。这时候金保罗和高春生俩人也都各自收功。高春生起来从包里找出个锅子,从带的简易水桶里取了点水烧开,又拿出旅行茶壶,泡了点茶,喊两人过去喝水。
几个人坐着喝了一会儿茶,钟为说,咱们出去看看,最起码看看有没有食物水源,不然这样不是个事儿。收拾好东西,三个人从林子里往外走。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就见前面有一条河,水不深连膝盖也不到,但是流淌的很急。走到河边的时候,就见一个穿职业装的漂亮女人,在那儿就着河水洗脸化妆。
几个人快走到近前的时候,这个女人才发现他们。一看钟为他们有三个人,尤其是高春生那个特种兵造型,女人很干脆的说,我没有找到仙缘花,我出去。
金保罗说:那可不见得,谁知道仙缘花啥样,你身上有没有戴着藏东西的宝物,我得搜搜才行。说着往女人身边凑过去。这女人居然没躲,反而一甩头发,挺胸抬头向金保罗跟前走了两步,呦,小哥哥你要怎么搜啊?这话把钟为说的身上感到一寒。
金保罗!钟为一喊他的名字,金保罗也换了一副嘴脸,行了行了,站那儿,别动。女人听金保罗声音也冷下来,停下脚步,就捏碎了悄悄拿在手里的玉符。
女人的身影变得虚幻,像是要消失一样,突然砰的一声,然后传来女人痛呼的声音,就见女人出现在刚才消失的地方,脑袋和脸上都磕破了,左边的小臂血淋淋,软绵绵的搭在身上。
三个人看见女人没被传送走,心里一沉,看来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三个人走过去,看着那个女的问道:你不是走了?女人明显疼的厉害,看着他们,央告道:能不能先给我止血包扎一下。
高春生看看钟为,钟为点了点头。高春生过去拿匕首把她袖子划开,衣服割下来扔在一边儿,看了看伤口,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药粉和几根一次性筷子,把药粉撒上去,又叫金保罗过去,把一次性筷子放在他指出来的位置上,把纱布缠上,扶着这个女人坐起来。女人满脸伤痕累累,一副可怜的样子。
钟为看见差不多安顿好了,就和她说:怎么回事儿,说说吧。
女人长长呼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晕目眩的就撞到一层墙壁上的感觉,要不是用手挡了一下,还不知道会怎样,然后就这样了。说完眼睛也红了,眼泪悄悄的滴下来。
钟为叫上金保罗和高春生走到一边一商量,不知道这是偶然情况还是真的就是那个结果,几个人决定再找人试试看,如果真的是那种事,那么就真的要想个办法了。
其实钟为已经有点想法了,如果要是真的出现预料到的阴谋,那么必须把这个阴谋公布出去,所有人一起合力也许有突破困境的机会,否则最后都得困死在这里,秘境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变化。不过试验以前,还是先不用着急说。
几个人告给那个女人,在周围查看一下,让她不要自己乱走动,等着他们回来,女人点头答应,在那儿自己疗伤。钟为自己一个方向,金保罗和高春生一个方向,三人约好天黑时候还在这儿见,就分别离开。
钟为顺着河边往前走,一路上没有见着什么人,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拿出小饼干和巧克力吃上一口,心想,这倒是幸好把吃的留下了。
正说要不要躺着睡会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钟为赶紧把盔甲和长枪穿戴整齐,躲在一棵树背后。就见漩涡之中黑气弥漫,一道身影从漩涡中由虚化实走了出来,来人一头黄发青年学生打扮,手里提着一把三尺长剑,正是李顺说过的那个王乐文。
王乐文出来以后,先活动了活动筋骨:秘境压制真不舒服。嘟囔了一句看看四周,然后凌空而起不见了。
李顺告诉过钟为,王乐文亦正亦邪,让他离远点儿,所以就悄悄的躲着,尽量不发出动静。这会儿看见王乐文出现在这里,心想他怎么来了,大概不是什么好事,略微等了一下,从树后出来就往来处跑过去。
小家伙,还心思挺多,王乐文在不远处看着钟为慢慢出来然后疾奔的样子,也不着急,手中长剑一扔,长剑随着力道浮在空中迅速变小,向着钟为后背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