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那您怎么在妖界呢?钟为听对方说是人族,语气上也谦和了不少。
看看钟为,确实年纪不大,不是那种老妖怪,可前辈这个称呼我不爱听啊,于是孙有说道:我有那么老么?
钟为愣了一下,那您?
别您您的,就叫哥,孙哥,走泡温泉去,咱好好聊聊,千余年都不见人了。
孙哥,这池子里是?钟为把法衣幻化成泳衣(运动衣和胡明斗法时候被烧坏了,再说了连个储物袋都没有),往池里一坐,感觉肉身强度蹭蹭的往上涨,惊讶的问道。
孙有看看钟为,噢,石钟乳。在外面儿可能算是好东西,在我这儿还可以吧,不算太少。要不是吴老二,唉,那个才是好东西。
这是不算太少,你都开了温泉浴场了……钟为心想。
吴老二是谁?钟为倒是没有问,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合适,反而孙有可能是太久没见人了,自顾自的说开了。
原来,孙有也是从人界里来的,按孙有的说法,他和邻居吴穹是明朝嘉靖时候的人。
吴穹在家里排行老二,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就总叫他吴老二。小时候两个人特别喜欢戏里的神仙,什么二郎神啊,哪吒啊,两个人就总希望能修仙。
听老人们讲故事说起来神仙也会到人间考验凡人,所以这俩孩子平时经常有意无意的对老头老太太啊,瘸子瞎子或者算卦的就特别上心,要不说有些人特别容易梦想成真了,就是东北那句话了,想啥来啥。
十几岁上两个人遇上个道士仙人,后来才知道也就是个筑基修士,在山上被野兽夹子夹到了,这俩把夹子打开,帮他上了药,又给找吃的又给水,死皮赖脸的认定这是神仙,要寻仙求道。
道士缠的没了法子,就带他俩走了,说是给个机会,成不成的看他们自己了。
两人倒是也算有些仙缘,孙有成了普通外门弟子,吴穹安排在外门做杂役。两个人入了门,慢慢地才知道修仙不是那么好玩儿的事儿,而且哪有那么多仙人。
几年以后,孙有和吴穹的潜力被开发出来,两个人都成了内门弟子,筑基修士。当然期间的很多事儿就不用多说了,免不了打打杀杀的奇遇,懂的都懂。
筑基以后,两人结伴离开山门游历,有一天两人到了太玄山,感觉灵气浓郁,有天才地宝出现的迹象,就在寻找了很久,最后在一个石洞的小池塘里发现,有一颗药草,长得像是荷花却没有莲蓬的芯儿,说不是莲蓬吧,水下和莲花一样,也是藕节一样的东西,
两人也看不懂,但是花也没开,就在石洞外简单搭个棚子,等了将近几个月,快开花的时候,两个人正高兴时候,突然空间出现一个漩涡,来了一只青鸟,直接奔那朵花而去了。
青鸟根本不理二人,上去就是折那朵花儿,两个人的攻击打在青鸟身上没有任何反应。
等俩人累哼哼的停手时候,青鸟已经把花折下来,一爪子刨开一个漩涡就准备返回了。
俩人着急啊,对视一眼,一人抱了条鸟腿,跟着青鸟进了漩涡里。头晕地旋的,等再醒过神来,就已经在妖界里了。
筑基期的人族修士,在妖界里生存环境可想而知,到处都是排斥他们的,幸好两个人身手还可以,遇上几次小麻烦也没有惹出太大麻烦。而且不但俩人要避让妖怪,还要抵抗界面的排斥力。
钟为看着孙有:孙哥,我为啥就没有感觉到排斥力?
孙有:你都元婴期了,能感觉到排斥啥?再说现在的妖界,也不如以前了。打压你难道不费力气啊?
等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两个人清点了收获,找见一些妖修的功法,还有一本儿画册,没见过那种画本,不过很夸张搞笑的样子,留名是百变星君。
哈哈哈,说道这里,孙有又笑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清点完,两个人也回不了人界了,琢磨半天只有苟着开始学习妖界功法,幸好当时的妖界资源还是不错,也不像现在环境这么差,靠着自己摸索和互相探讨,经过重修,孙有到了金丹期,吴穹却只是筑基期,不过两人算是也能在妖界走动了。
离开呆了十年的地方,两个人感慨万千,决定把妖界的山山水水都走遍,然后妖界就多了两个不人不妖,爱管闲事爱八卦的妖怪。
有一次,两人遇到一座大山,钻到山腹内,得了几滴万年石钟乳,修为大涨,孙有一举突破到了金丹后期,可吴穹却是只到了筑基圆满。
吴穹知道自己修仙的天赋估计到这里了,也就不再努力修炼,时不时发发呆,和孙有聊聊他俩小时候的事儿,还把自己听得一些传闻八卦内容,都仔仔细细的记录下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个人在山里呆了几天,就想离开,才出了山,就遇到了一个元婴期的妖怪。尖嘴猴腮,眼冒金光,全身都是硬毛和钢针一样,衣服也没有穿,就围着点儿树枝子。
大妖手一伸,这山变成一个茶宠一样的小山峰,往里看看,估计发现啥都没有,就冲我们发上了火,这可以说是我们遇到的事儿里,最凶险的一次了。
这个老猿,身上硬的很,人族和妖族的法宝都打不动他,只有困阵能稍微阻挡他一阵子,但是我俩又跑不了,妖怪都有盯人气息的本事,所以又打又跑又追的,折腾了有大半年的样子。
后来误打误撞的,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极西之地西河妖君的地盘了。
我们正打着跑着了,结果虚空中漩涡出现,那只把我们带来的青鸟出现了,冲着那个老猿的眼睛就啄过去了。
老猿赶忙躲闪,这俩大妖就打在了一起,没多大一会儿,老猿和青鸟都掉了不少毛,虽然青鸟力气不如老猿,但是机动灵活,还有妖火辅助。
老猿倒是也会法术,应该是水系的,身边一条大河流淌着,一时间双方分不出个胜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