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京回头不由得骂了声,
“狗东西。”
声音仅限于车里的司机能听到,霍庭深不是傻子,看着他那口型就知道不是句好话。
不过他不在意,这个妹夫他早晚得认下。
霍庭深并不知道许之漾的房间是哪个,只是看着她走进这片别墅园里其中的一栋。他说不清什么心里,虽然在这里也看不到摸不到她,却总觉得与她更近了一步,心里也踏实。
隔天,许之漾到公司给设计部开完早会后,坐进办公室买了些适合老人家吃的营养品。
知道爷爷来海市,她肯定是要上门拜访一下。
早上的时候,和外婆提了句,霍家老爷子来海市了,下班之后带孩子去见见太爷爷。
霍家人知道这两孩子的存在,老太太也知晓,考虑到许之漾在京市那些年,老爷子对她照顾有加,老太太便没有阻拦,同意让两个小宝见太爷爷。
许之漾下班之前打通霍庭深电话,
“我打算一会儿过去,你忙完了吗?”
彼时,霍庭深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对面的大楼便是许之漾的公司,甚至与他在同一个楼层。
他让姜政去租办公的地方,提的要求是距离她不要太远。
没想到姜政能把事情办得这样,这个位置不仅采光好,办公室宽敞,位置可以说是绝佳,可以说是他的梦中情楼了。
“漾漾,到窗前,往对面看。”
许之漾以为他在楼下,从工位站起来到窗前,往下面前,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霍庭深又在电话里呼她,
“往对面看,不在楼下。”
许之漾抬头,两人隔空对视。
“你不会把对面的楼买下来了吧?”
此时此景,许之漾不由得想到自己看的那些霸道总裁小说文里,把女主对面的一栋楼买下,是拥有钞能力的男主能做出来的事。
但这显然放到现实中有些夸张。
霍庭深低笑出声,
“买下来倒也可以,现在先租一层,等霍氏全部业务迁过来的话,这一栋楼差不多刚好够办公。”
他在认真回答问题。
许之漾隔着两边的玻璃,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隐约可以看到他的动作,一只手抄兜,另一只手拿着电话。
可以想象得出来,他脸上的表情。他每每谈到工作时,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那种运筹帷幄的姿态最是吸引人,是对一切把控在手中的自信,也是能力者的象征。
对许之漾来说,那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很多时候,她在想,那应该就是女人们口中所说的男人味。
他那个气场大概没有女人会不喜欢。
许之漾提唇问,
“确定地点了,就在这办公吗?”
霍庭深对这个办公室满意,一百分的满分,他能给打一百二十分,工作累了还在隔着窗户看看对面的她在做什么。
即使她不站在窗前也看不到什么,但想象着她坐在桌前埋头做设计的样子,就像守在她身边一样。
“这边离家近,可以节约不少通勤时间,商业圈齐全,最主要的,离你近。”
他说到‘离你近’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刻意放低。许之漾听着那磁性好听的声音,不由得感觉耳根有些热,仿佛他说那三个字时,气息就落在耳边。
“你的旧电话还放在我抽屉,什么时候来拿?”
霍庭深虽然回京市买了新的电脑,但旧电脑上还是有不少重要的文件,眼下他也没其它事做,
“等我,现在过去。”
许之漾挂了电话,浅浅抿了口咖啡,她打电话过去是问他什么时间合适去探望爷爷,如果他忙完的话,她趁现在晚高峰还没来,先回去把两个孩子接上。
结果说了半天,没有聊到重点。
许之漾拍了拍脑袋感觉有点头昏,这两天一遇上他,思绪总是被他的话引着走,说着说着就忘了本来的目的。
这样下去不行。
不过是一杯咖啡的时间,霍庭深从对面的写字楼来到卡玛,按下门铃时,简悦恭恭敬敬地把他请进来。
许之漾不得不佩服,腿长还是有优势的。
霍庭深倒不客气,像是在自己办公室一样自己,脱下身上的西装挂到她的衣架上,和她的包包贴在一起,随后坐进沙发,双腿微敞,自然又惬意。
“漾漾,我的电脑呢?”
许之漾站起来,到包里翻找钥匙,指尖刚探进包里,腰身被他长臂勾住,重心向下,下一秒跌坐在他腿上。
“漾漾,不急。”
许之漾心道,不急你刚刚催什么?
霍庭深抱着她不松开,大手在她后腰摩挲,不知怎的,许之漾有种他下一秒伸进去的预感。
饶是两人算老夫老妻,但这里是办公室,而且还是大白天的,她控制不住皮肤红到耳根。面对他的灼灼眼神,许之漾难免有些害羞。
反砚霍庭深,刚刚这一番操作流畅又自然,似乎根本就没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像是两人最日常的相处模式一样。
他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她画了职业状,精致又得体,与从前眼中的她不同,多了几分干练与精明。
霍庭深的视线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一路往下,到那张饱满的红唇时停了下来。
许之漾感受得到他身体的变化,甚至感觉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
他明明就是颗敏感的炸弹,还偏偏来撩她,也不知道最后难受的是谁。
许之漾预感他下一秒就要落吻而下,她身子刻意往后仰了仰,又被他大手按着不得不往前靠近。
“我打算接上孩子,去看看爷爷。”
“嗯。”
“凡宝和笙宝前天说想爸爸了,他们也想见你。”
“嗯。”
“我买了适合老人吃的营养品,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喜欢。”
“嗯。”
许之漾说什么,他都回一声,‘嗯’。
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听她讲话。
“霍庭深?”
“嗯。”
“你究竟有没有……唔。”
一句话没说完,他吻下来,许之漾再度往后面躲了躲,她不能由着他在自己的办公室胡来,
“口红,口红被你蹭没了。”
霍庭深拇指在她唇上擦了擦,把剩余的口红抹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此时的他,欲念深深。
都说爱一个人,眼神藏不住。
许之漾觉得他的眼神随时随地看过来都有种粘乎感,让她有点不适应。
两人就要这样坐着,许之漾明显感觉到身上有东西硌着他,再看看那张优越的脸,他也只是表面禁欲罢了。
实则衣冠禽兽一个,而他禽兽的那一面只展示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