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高手,都不屑于用毒。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除非是那些以毒为专攻的‘门’派或个人,才经常用毒伤人。若不专攻毒功的武林高手,一般都不屑用毒,除非是万不得已,才会勉强为之。
不以毒为专攻,却又用毒伤人,这种人,定会视江湖正道视为妖邪之人。可是这一切,都只以比武较技来论断。若不与对方较技,而只是单单想杀一个人,其实用什么方式,也就无所谓了。
第五行昨晚在房顶上偷听了吴芝芝的话,回去自己也好好反省一下。他终于明白,自己内心并不真地讨厌‘女’人,有时候看到漂亮‘女’子,他也会砰然心动。他讨厌的,只是‘女’人的不安静,而不是‘女’人本身。严格说来,吴芝芝还不算一话很多的‘女’子,她的话要是再多一点,恐怕第五行早就受不了,而把他赶走了。
早上,吴芝芝照例睡了个自然,这才慢慢来梳洗。打扮好之后,便要去叫第五行,‘欲’一同去吃早膳。不过她刚出‘门’,第五行却早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芝芝,早啊!等你好久了。”第五行率先说道。
吴芝芝听说,突然愣住了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吴芝芝一时间还没搞懂,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有这咱感觉。过了好一阵,她才想明白,原来这是第五行第一次,在无事的情况上主动跟他打招呼。更让吴芝芝没想到的是,第五行今天居然没叫自己“大麻烦”,而是叫的“芝芝”。
吴芝芝并不是知道第五行这些改变,只是因为昨天偷听了她的话而导致。她倒是以为,自然昨天说的话,感动了老天爷,是老天爷改变了第五行。于是她心里只一个劲地念:感谢老天爷!
不过吴芝芝早已习惯了第五行对她的冷漠刻薄,第五行突然变得客气,她反而有些不太适应。
吴芝芝其实很想满含报复心里地说一句“你没病吧”,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问道:“你等我干什么?”
“等你一起去用早膳啊!”这其实也不像第五行说话的风格,有些生硬和呆滞,却少了那份酷酷的冷漠。
吴芝芝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宝贝一般,尽管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失去。
她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第五行,已经不再是第五行了,至少不再是之前那个把自己‘迷’得死去活来的第五行了。
她想了很久,这才终于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是那份酷酷的冷漠。
第五行最吸引她的地方,并不是他那如水般的容颜,而是那份酷酷的冷漠。
如果有一天,第五行不再冷漠,那他就不是第五行了。
如果有一天,第五行不再讨厌‘女’人,那他也不是第五行了。
如果有一天,第五行遗失了那份酷酷的冷漠,那自己学会不会再喜欢呢?
吴芝芝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就这样对站在‘门’口,都不由得愣住了,像是过了一百个‘春’秋,已然天荒地老了。
第五行还是先恢复理智,问道:“芝芝,你怎么了?
吴芝芝听问,也立马清醒过来,看见第五行微笑着盯着自己,小脸不由得一下子便工了起来。
“没什么,你还是叫我‘大麻烦’,你现在这样,我有点不习惯。”吴芝芝一慌神,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顿时懊恼不已。
第五行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改变有些过了,便尴尬地笑道:“呵呵!那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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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派出家俗尼众多,因此派中都以素食为主,既便是俗家‘女’弟子,也不能允许这个食用荤腥。
峨嵋派‘门’规甚严,弟子们的作息时间,都有严格的规定。
第五行和吴芝芝来到膳堂之时,峨嵋派众弟子早已起来,都在等第五行和吴芝芝到来。第五行也吴芝芝都不喜欢尼姑,自然跟他们也没什么话说,寒暄了几句,便开始用早膳。
早膳很快用完,几名‘女’弟子便双端来早茶。其中一名‘女’弟子恭恭敬敬地端了一杯茶到梅音师太面前说道:“师父,请用早茶。”
梅音看了一眼那弟子,笑道:“呵呵!兰香还是这般乖巧。”
“孝敬师父,是弟子应该的。”兰香答道。
众人用过早茶,便又各自回房而去。第五行和吴芝芝还未到房间,突然听得有峨嵋‘女’弟子叫道:“不好了,快来人啊!梅音师太中毒了。”
第五行和呈芝芝心里一紧,立马知道不妙,赶紧朝梅音师太的房间跑去。
两人来到之时,梅音师太的房间,早已经挤满了人,梅律和梅青两位师太都在,只是却依然未见峨嵋掌‘门’梅韵。
第五行不由得暗暗好奇:峨嵋派掌教元老梅音被刺,发生如此大事,掌‘门’却依然不出关现身,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第五行也来不及细想,只见梅音此时口吐鲜血,已然奄奄一息,于是对梅律、梅青说道:“两位师太,赶紧帮梅音师太将毒‘逼’出来,迟则有生命危险。我去追那凶手。”
梅律和梅青不再迟疑,立马运功给梅音师太‘逼’毒。第五行却转身问道:“刚才给梅音师太递茶那名‘女’弟子是谁?”
众弟子都答:“是兰香。”
“她在哪里?”
“想必在厨房洗碗呢?”一名弟子说道。
第五行听说,立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厨房,却并没见到兰香,却厨房里的人,也都没人知道兰香去了哪儿。
第五行于是又说道:“兰香的房间在哪里?”
“在这边。”一名弟子带路道。
第五行率众人来到兰香房间,一推房‘门’,居然反锁着。
“奇怪了,怎么会反锁呢?”带路的弟子说。
第五行知道不妙,也不说话,“啪”地一脚将‘门’踹开,进去一看,只见兰香此时还睡在‘床’上,根本没有起来。
第五行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急忙过去拍了拍兰香的‘玉’肩,却已有几分发硬。第五行再一探呼吸,于气毫也无。
“死了。”第五行不由得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