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顶已经不牢固,只能从车辆之间的空隙前行,堵车长龙有三条空隙,正好每组清理一条。
绕过横躺的卡车后,张若峰把入口给封了,免得还要费精力顾及身后跑进来的丧尸。
车间的空隙只能容纳一个人前行。
梁高禁止队员们用枪,怕会误伤自己人。
车内的丧尸,没有鲜肉的刺激,病恹恹的坐在车里嚎叫,现在全都来了精神。
三支队伍的领头人只能一刀刀的砍,要应付从前面扑过来的丧尸,还要应付车里伸出手的丧尸。
张若峰递给身后的云华一米多长的铁棍,铁棍前段已经磨尖锐,云华立刻会意。
张若峰在前面迎接丧尸,云华负责扎死车里的丧尸,掩护他。
糯米队的成员最少,却最齐心,排后面的人会主动要求换位置,不会把压力只给带头的人。
众人再次坐上军车,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见前路丧尸较少,梁高宣布在车上歇息半个小时,先吃饭。
梁高的队伍吃的是军粮,自热米饭;贾浩战队里的人吃面包火腿肠、压缩饼干。
张若峰拿出七盒热腾腾的盒饭,两荤两素,香味扑鼻,惹来不少羡慕嫉妒。
江诺诺弯着眼眉对张若峰说:“老公,我想喝可乐,好不好?”
张若峰勒令她不许在外面用空间,他也不解释为什么,江诺诺不明白,但也没多问,乖乖的照做。
张若峰凝视着江诺诺讨好的眼神,拒绝道:“不许喝,喝多了想上厕所。”
“要嘛,要嘛,老公~我要嘛~”
江诺诺娇柔软糯的撒娇,撩拨着张若峰的心,让他有一瞬的愣神,差点就同意了。
耳边传来一些轻浮的笑声,他突然清醒过来,想到她刚说话的语气,厉声道:“好好说话!”
江诺诺吓了一跳,这是张若峰第一次对她那么凶,清澈的大眼睛满是不知所措。
张若峰吼完就后悔了,觉得胸口闷闷的,语气放柔对她说:“前天你牙疼,刚好一些,不能喝可乐。”
江诺诺双眸闪闪发亮,放下盒饭,挽着张若峰的手臂说:“老公,你不生气,我不喝可乐了,我喝牛奶好不好?”
“好......”
堵在胸口的烦闷突然消失不见,张若峰拿出牛奶给她:“赶紧吃饭。”
江诺诺拿过牛奶盒,伸手扣住张若峰的侧脸靠向自己“木吗~老公脸上香香的,嘻嘻”
张若峰的嘴角微微挑了挑,眼中尽是温柔,可他却不自知。
陈熙月慢慢扒拉着饭,思绪飘的老远,脑海里出现夏辰星的俊脸,辰哥哥脸上香不香?
之后的路途又遇到了两次堵车,到达狮群最后出现的地点时,天色已经渐黑。
梁高按照计划,带他们去附近一个小区休息。
梁高提议是三个队在同一栋楼休息。
张若峰和贾浩希望分开,理由是,若一个队遇到危险,另外两队可以支援。
听完他们的分析,梁高也认为,不在同一栋楼休息安全系数更高,他很想独裁,但他不想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去立威
张若峰又提议:“守夜的人只在住房内,别去楼顶。”
梁高反对:“在房里守夜怎么能发现异样!
既然不住在同一栋楼,你们一个靠南边找栋楼,一个去北边,我的队去西边,三个队,晚上都要派人去屋顶值守,一次派两个,轮流!”
贾浩抿嘴不语,张若峰朝梁高身后的队友看了看,转眼对梁高说:
“去屋顶守夜太危险,变异狮比普通狮子大了一倍,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梁高脸色不是很好,他并没觉得张若峰说的有理,他觉得张若峰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不等梁高开口,张若峰继续说:“即便夜里发现异样,也最好拖到天亮作战,没必要浪费人力去屋顶,不如让所有人养足精神,聚在一起,力量才大。”
梁高眉眼泛起薄怒,反驳:“这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张若峰脸色如常,话语却坚定:“我不会让我的队员站屋顶冒险,至于你的队员,我确实无权干涉,
天色不早,我带队员去南边找住所,有事对讲机里呼我。”
张若峰没再搭理梁高,带队员朝小区的南边走去。
见张若峰走远,贾浩也对梁高说:“梁队长,我们先去北边,有事呼我。”
贾浩并没表达自己要支持谁的做法,但是,当天夜里,贾浩没派队员去屋顶守夜。
梁高盯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眼里满是怒意,转身看向自己的十名队员,厉声说:“晚上去屋顶轮流守夜!两两一组!分成五组!”
徐枫站在队伍后面,他赞成张若峰说的话,但并没想要出声反驳,他已经摸清梁高的脾气,反对根本无用。
晚上守夜他会不会在屋顶待着,梁高又看不见,没必要浪费时间扯嗓子。
其中一名队员吴均,则大胆提出异议:“队长,我觉得在屋顶守夜风险太大,狮子和丧尸不同,他们有爪子,会跳会爬,还是让兄弟们在屋内值守更妥当。”
梁高本就因为张若峰不服从而恼怒,现在连队员都反对他,彻底被激怒,怒吼道:“你们只需服从!不愿意服从的人现在就可以滚出战队!除去编内!”
梁高战队队员,末日前都是在海城警卫局工作,他们能进编内,是梁家给予的福利。
他们大多有妻儿有老小,失去编内,意味着没有固定居所和固定工资,一家人可能会过的很艰难。
为了家里老小,很多人只能憋屈的选择闭嘴。
可吴均不这么想,他认为只有自己活着才能照顾好家人。
虽说基地会安排好牺牲人员的家属,但是,人都死了,谁能确保基地能照顾好家属?
吴均还想上前争论,被身边的战友们摇头制止,他只好愤愤的闭嘴。
见没人再有意义,梁高很满意,昂首阔步的带他们去小区西边找住所。
梁高的自傲自负终究要付出代价,而他犯错的代价却由别人替他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