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两侧的围墙很脆弱,变异虎每每朝前冲,墙体就碎裂一分,江诺诺往里跑,发现竟是个死胡同
小巷并不长,目测十几秒变异虎就能把整条巷子的围墙撞倒。
张若峰又气又急:“老婆!你躲空间去!”
“不行!我如果进空间,变异虎会转身攻击其他人!我知道它为什么跟着我,我手上沾了死掉老虎的血!”
江诺诺瞅了瞅手上未干的血迹,拿出枪,对着变异虎的头扫射。
这只比刚才那只头骨还硬,已经中了好多枪,就是不见它倒下。
无奈之下,江诺诺大声对巷口外的人喊:“外面的!朝它丢炸弹!”
章允城朝其他人点点头,大声吩咐:“炸弹丢出去,你立刻躲空间去!”
“知道了!”
十几个手榴弹,接二连三抛进巷子,落在变异虎周围,炸弹爆炸的前一秒,江诺诺消失在原地。
巷子里响起连串的爆炸声硝烟四起,还有变异虎的哀嚎声,听到响声的丧尸也汹涌而至。
确认变异虎已死透,章允城才喊:“诺诺!我们回家了!”
江诺诺从空间跳出来,把千疮百孔的老虎收入空间,皱着眉头吐槽:“身子里都是子弹,也不知还能不能切出一块完整的肉。”
章允城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回去,我给变异虎做手术,挖出所有的子弹。”
江诺诺瞬间眉开眼笑,拍手叫好:“好耶!那就有劳师兄啦!嘻嘻,老公,我们回家咯!”转眼对张若峰说。
“嗯。”
张若峰轻嗯一声,朝卡车飘去。
神经大条的江诺诺并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收队后,她一路不停地在吃零食。
张若峰温柔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目光一秒都不曾撇开,像是要把她刻在灵魂深处。
经过这件事,张若峰彻底明白人鬼殊途的意思。
他没有能力保护江诺诺,连为她推开危险都做不到,他爱她,却保护不了她,挫败感和无力感时时刻刻扎在他的胸口。
章允城对她是真心的,他也很爱江诺诺,他有能力保护她。
张若峰觉得他的存在似乎没有任何意义,爱她,就应该远离她,不能误她终身。
体力消耗太大,江诺诺回到家洗漱完便回房呼呼大睡。
章允城走进房间,替江诺诺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话:“张若峰,你什么也做不了。”
张若峰紧握拳头轻声地回应:“我知道。”
次日江诺诺醒来,习惯性地呼唤:“老公!我起来啦!亲亲亲亲~”
半晌没见张若峰飘进房间,也没听到他的回应声。
江诺诺放大声音喊道:“老公!你飘哪里去啦!”
门外传来章允城的声音:“诺诺,起来吃饭了。”
张若峰平时不用睡觉,经常趁她睡觉后出门溜达,江诺诺猜想他大概飘太远了,所以一时间飘不回来。
可是,直到吃完中饭,还没见他回来。
江诺诺觉得这不对劲,想问章允城,转念一想,他看不见张若峰,肯定不会知道他去哪里。
江诺诺背起砍刀准备出门寻找,被章允城拦下:“诺诺,人鬼殊途,不必再找他。”
“师兄!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你看得到他?是不是你赶走他的!”江诺诺急得眼睛都红了。
章允城如实回答:“我看不见他,也没赶他走,他离开是因为认清事实罢了,你们人鬼殊途......”
没等他说完,江诺诺怒吼:“什么叫认清事实!认清什么事实!你肯定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伤到他了 !
什么人鬼殊途!他是我老公!你懂个屁!”
她边吼边朝门口跑去,章允城再次拦住她,厉声劝道:“诺诺!人和鬼怎么能成夫妻!他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谁说做不到!每次出去任务,都是他替我去探察四周的危险!这难道不是保护吗!
一定要能开枪,能砍人,能打架才叫能保护我吗!我自己会开枪!我打架没输过!我不需要他砍人!”
江诺诺心急如焚,用力推搡着章允城:“不许再拦我!”
章允城的心像刀割一般,紧紧抓住江诺诺的手臂不放,希望她能冷静下来,想通后放弃寻找张若峰。
然而,当他接触到她坚定的目光时,他恍然大悟,他输了,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一切都还没开始,他就输了。
江诺诺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放手!我要去找我老公!”
章允城不甘心的再次劝说:“诺诺,你想清楚了吗?他连帮你做个饭都做不到!他照顾不了你!”
“我不需要他照顾!我只需要他陪我一辈子!我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江诺诺没有挣扎,更没有和他动手。
章允城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凄凉,缓缓放开她的手:“去吧,我做好晚饭,等你们回来。”
见她又急又慌的身影,章允城眼眶微红,轻喃说:“师妹,你开心,我便开心,只要你能幸福,我都支持你。”
江诺诺跑出小区,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急得眼泪直流。
突然想起和张若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江诺诺一路飙车拐进他们相遇的那条街。
张若峰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似得,垂着头落寞的坐在路边,任由丧尸从他身上穿梭。
丧尸听到引擎的声音朝车子跑去。
今天路过这里的车子有无数,张若峰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头也没抬一下,脑海里全是江诺诺的小脸蛋。
他不过才离开半天,想念江诺诺想的全身发疼,就像魂魄快要撕裂似的。
周围丧尸的吼声越来越少,张若峰疑惑的抬起头,江诺诺站在离他几米的地方,瘪着嘴,眼眶湿润。
“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话音刚落,江诺诺觉得越发委屈,突然放声大哭:“呜哇~我老公不要我了,怎么办!我天煞孤星,要孤独终老了!呜呜呜”
“乖,别哭。”
张若峰飘到她身边,抬手想为她擦泪,顿了顿,又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