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门一直是大夏最为神秘的门派,对外界而言充满了神秘色彩,现在在中京逐渐掌握权势,如日中天的鬼门其最先也是神门的叛徒所创立,严格说来也算神门的一个分支,源自神门。
所以,神门之主对于每一个知道这个门派的人都充满了神秘感,能见到神门之主的机会千载难逢。
而小区门口,唐家的子弟们还算比较正常,只是因为宁阳而对李金宝格外好奇,可济世堂的弟子们都是学医的,对李金宝的崇拜和敬仰就非比一般了。
“真是想不到啊,神门之主现世,这可是等闲难得一见。”
“是啊,我也想不到这辈子竟然有幸见到神门之主,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长什么样子。”
“一定风采照人,待会儿可得拍几张照片,以后跟我儿子说,他老子当年见过神门之主。”
“要是能合照更好了,照片可以一直传承下去。”
小区大门外的济世堂的弟子们滔滔不绝的议论着,对李金宝的膜拜溢于言表。
宁阳在自己屋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要是听到这些话,只怕得笑掉大牙。
当世第一世外高人?
也不过是个偷看隔壁村寡妇洗澡的猥琐老头,现在还发展到要和寡妇结婚,只是不知道外面的人知道这个情况,会不会惊爆眼球。
而且,这老头表面道貌岸然,其实市侩着呢,大老远地跑到林州,其目的当然不是来为陶娜解毒,而是想要钱!
唐佐和宋晨下了车,二人一照面,便各自阴阳怪气地互损起来。
“宋院长,大晚上的不在家里休息,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唐总,你不也是一样?哟,还带了这么多弟子,怎么,想巴结那位啊?”
“我只是考虑到作为林州本地人,也算东道主,若是他老人家来了林州,我都没有好生招待,会让人笑话我唐佐不懂礼貌。”
“那我也一样。”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损,宁阳的住处里,李金宝为陶娜祛毒终于取得了进展,这时,李金宝将搭在陶娜后背大穴上的手掌一收,陶娜便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跑去洗手间,宁阳跟到洗手间,只见陶娜快速冲到马桶边,口一张,喷出一大口黑血。
李金宝在客厅里说:“不用紧张,这才是刚刚开始,算是第一个疗程,接下来还需要连续不断地祛毒,至少还要九次,方才能彻底祛毒,而且中间不能有任何中断,否则的话,毒素会在体内反弹,再次滋长。”
李金宝说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为陶娜祛毒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鬼门化骨针果然非同小可,便是李金宝这样的高人,也得出全力才能消除。
宁阳听到李金宝的话稍微安心,虽然过程会很艰难,但是至少比无法解的好上千百倍。
他折返回客厅,李金宝扯了一张纸巾,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说:“宁阳,你这臭小子,为师怎么感觉亏了啊?一百八十万,你师父我得耗费全部真气,为那女娃儿祛毒,然后还得花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不行,得加钱!”
宁阳哭笑不得,这老东西念念不忘的还是钱?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说道:“你作为神门的门主,说出这话不害羞吗?价格都谈好了,出尔反尔,哪有一派门主的风范?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风范什么东西?值几个钱?不行,不行得加钱,不加钱,不干了,这种苦力活,谁爱干谁干!”
李金宝干脆耍起了无赖,要罢工抗议。
宁阳没办法只能又和李金宝讨价还价一通,最后还是以两百万的价格成交。
陶娜从洗手间出来,感觉气色还是很不好,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而嘴唇却变成紫色,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宁阳知道这个过程会异常痛苦,没有经历的人不会明白,当即走上去,想给陶娜一些鼓励。
但陶娜看了一眼宁阳,明白宁阳的心理,笑着说:“没事,我能坚持。”
宁阳点了点头,说:“我会一直守在旁边。”
陶娜嗯了一声,随即回头对李金宝说:“师父,咱们继续吧。”
随后又开始了第二个疗程。
整个过程需要十次,一次比一次艰难,层层层堆叠之势,到了最后一次,更需要一鼓作气,不得出任何差错。
这第一次就已经这么艰难,可想而知后面的困难程度。
宁阳这才意识到,可能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这毒的霸道,如果没有李金宝,还真有可能无法解。
宁阳毕竟年轻,虽然练成了神门的第十三针,但真气的积累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积累。
所以,论真气的雄浑程度,李金宝绝对算当世第一人,也不是什么天赋能够比拟的。
在这一方面,宁阳也不得不佩服这死老头。
玩笑归玩笑。
宁阳心里很明白,这次若没有这死老头,还真只能交出配方。
时间在推移,眼见天快要亮了。
已经是第四次治疗,一切都还算顺利。
但宁阳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鬼门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李金宝为陶娜祛毒,机会千载难逢,如果鬼门意识到,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从小到大,宁阳就一直听李金宝说神门与鬼门的宿怨,甚至两派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共存的空间,更何况还有私人恩怨。
李金宝羞辱过廖虎和张成龙,以及他杀了姓陈的。
不知不觉,宁阳感觉到自己以后的担子会更加的重。
李金宝这个年纪也活不了多少年。
鬼门与神门的恩怨最终还是会落到他身上。
鬼门?
宁阳看向中京方向的天空。
好像看到了一片乌云正在扩散!
仿佛要遮住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