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怀武根本没想到宁阳这么快回来,听到人群后方传来的声音,当场大怒:“什么人,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给老子滚出来!”
在这一个月,林州的形势天翻地覆,范毅不论在哪方面都掌握了绝对主动权,几乎已经成为林州的土皇帝,而一直以来,丁怀武最为忌惮的宁阳已经离开一个多月,所以,这家伙开始跳了。
宁阳在时,还有所收敛,毕竟他是知道宁阳手里的那枚令牌的。
随着丁怀武的暴喝声,堵在大门口的唐家子弟们纷纷往两边让开,一个人沉着脸,走了出来。
丁怀武看到来人,当场一跳,失声道:“宁……宁阳!你回来了!”
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别人不知道宁阳是龙卫卫使,可他却是知道的,此前释放徐东来就因为那枚令牌。
宁阳的忽然出现,完全出乎丁怀武的意料,打了丁怀武一个措手不及,他做梦也想不到宁阳居然已经回来了!
林州治安局的人一个个对宁阳自然也熟悉无比。
在治安局发生太多的事情,从雷成功被打,再到被杀,宁阳这个名字,在林州治安局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有人都是心下一跳,气焰也瞬间被压了下来。
宁阳听到丁怀武的话,斜眼扫视以丁怀武为首的治安局的人,这些人在这段期间,已经完全变了样,差不多已经全部沦为范毅的走狗,如今林州一地鸡毛,少不了也有这些人在后面为虎作伥。
“丁总,你刚才说什么?让我滚出来,我滚出来了,现在怎么说啊?”
宁阳冷笑,旋即扫了一眼出列,手上还拿着手铐的几个丁怀武手下的走狗,又讥笑道:“要抓人啊?抓我吧,我让你们抓。”
说着更是迎着走到两名丁怀武手下面前,将双手伸了出来。
那两人面对宁阳没有底气,回头看向丁怀武。
丁怀武脑袋都要炸了。
他没想到宁阳回来了,更没想到刚才在后面说话的人是宁阳,所以说话不留余地,现在该怎么收场?
“都退下。”
丁怀武旋即硬着头皮说,这等于是变相认怂了。
后面的唐庚冷笑起来:“丁总,刚才不是说要把我们全部抓起来吗?怎么,不抓了?”
“唐庚,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儿叫嚣,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一听到唐庚的嘲笑,丁怀武的火不打一处来,冲口就骂。
现在的唐家算什么,看不到已经停摆了,看不到连冒头都不敢。
丁怀武很恼火,唐庚这是在狗仗人势,仗宁阳的势,若不是宁阳,他……
“哟,丁总说话还是一样啊?他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
宁阳一边讥笑,一边脸色冷了下来。
这次回来,他体验很多。
此一时彼一时,物是人非!
以前在林州独一档的唐家现在居然被人瞧不起了,而以前在自己面前,像哈巴狗一样的丁怀武,居然也翘起了尾巴。
他仗的是谁的势?
范毅!
若没有想到范毅还好,一想到范毅,宁阳肚子里的火就疯狂燃烧。
这一次,宋晨死了!
其背后必定是范毅等人在背后做文章。
表面上丁怀武是接到报警去把宋晨的遗体弄来治安局,但实际上,大概率是这些人早有预谋!
换而言之,宋晨的死,可能丁怀武也有一份。
想到这儿,宁阳的火更是不受遏制。
他要动手了!
这儿是治安局门口,他知道!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宁……宁神医,您听我说,我……我不是……”
一看到宁阳脸色阴沉,丁怀武立刻害怕起来,急忙想要解释!
“啪”
但话才说到一半,宁阳一耳光便打了下来。
丁怀武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失去重心,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丁总!”
后面丁怀武的手下纷纷关心地叫道。
丁怀武坐倒在地上,生怕手下干什么蠢事,急忙叫道:“谁也不准多管闲事,都给我退后!”
丁怀武的手下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丁总今天怎么这么怂。
宁阳斜眼看着坐在地上的丁怀武,冷笑道:“你刚才不是很牛啊,要抓人?怎么,我打你了,不抓我啊?”
“宁……宁神医,您别开玩笑,我……我错了!”
丁怀武一脸赔笑。
“你哪里会错,你是现在林州的丁老总,多牛啊,所有治安局的人都得听你的,谁敢顶撞你,直接抓了就是。还有,认了一个新主子多厉害,新主子好牛啊,大夏定国公,大夏第一豪门夏家,还有皇妃在宫里撑腰,多了不起,莫说这小小的林州,就算整个大夏,谁敢惹你背后的新主子?”
宁阳忍不住一句一句地嘲讽起来。
从中京到林州,哪儿都有夏家的影子。
就连丁怀武这种人,也开始因为巴结上了夏家,开始狐假虎威了!
“宁神医,我……”
“我什么?给老子起来!”
宁阳脸色忽然一沉,瞪起眼见暴喝道。
“是,是!”
丁怀武不敢违抗,唯唯诺诺地从地上爬起来。
宁阳缓缓扬起了巴掌。
丁怀武往后缩了一步。
宁阳眼睛一瞪。
丁怀武又往前走了一步。
宁阳要打他。
他也只能受着,根本不敢躲!
现场的治安局的人无不纳闷。
丁总这到底怎么了,就算他是林州第一个男爵也不至于啊。
就连唐家的人也在痛快之余,小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