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金佛?先问问我手里的大刀!”池戴当拿起大刀冲向若相依,树林中飞出一击飞刀扎中他的右腿,池戴屈身停下来,半跪着将扎在右腿上的刀痛苦拔出,眼睛瞄向树林飞刀飞出的方向。
毫无察觉,这使出飞刀的人竟然完全隐藏自己的杀气,飞刀的命中率可谓之高。这黑衣人武功在他之上,甚至要高出很多,他感觉自己被下了套。
若相依微微叹口气,“真是个急性子。你不想听听我把话说完吗?”
池戴当阴沉沉的瞪着若相依没有说话。
若相依开始分析起来,“你是负责看守金佛的人,要拿走金佛自然要容易些。可你为什么就选在昨天动手呢?想必是因为这孔二小姐吧?”
池戴当上了心,感觉这小子像是把自己当做侦探一类的人物。
“你在孔府当差久了,一来二去便和孔小姐产生了情谊……”
“你说错了。”池戴当哼一声笑。“这孔小姐和我可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若相依颇有些吃惊。“如果不是你情我愿,她怎么会一声不发?”
“那是因为我堵了她的嘴!这小妞还真不错,让大爷我是享受了一番!”
“这算是认罪伏法吗?”若相依一声笑。池戴当这番话一出,这犯人铁定是他是不会错。
“哼,是又怎样?你想抓我去见官?就这邹县的县太爷?”池戴当嚣张说。
“不然呢?”
“天王老子我都不怕!还怕这芝麻大的县令!?”
“是啊。你怎么会怕官府呢?这湖州距离皇帝那么远,这里可是双龙会说得算,县令要是敢拿双龙会的人,没过三天他就该玩完。但是……”
“如果官府发现的是一具尸体会怎样呢?”若相依用极其阴森的语气说,“一具尸体上有赃物,在加上证人口述,我想你再有通天大的后台,也躲不过去吧?”
“就凭你还想杀我?”他说着就要起身杀若相依,树林里再次飞出数支飞刀,扎中他的左手,右臂,他哪里可以动,哪里就会遭到飞刀攻击。
“你!你究竟是谁?天狼门的人吗?”他愤怒的吼出来。
若相依耸肩,“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仅此而已。”
“区区的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把长剑已经贯穿了他的心脏,持剑的人正是万成军。“双龙会的兄弟,会为我报仇的!”
池戴当趴在了地上,死掉了,万成军收了剑。“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怎么过分?”
万成军说,“他少说这在一带也是有些名头的汉子,你竟然连名姓都不报就送他上路。”
“杀他的人又不是我。”
“不过,还是有些让人在意。”万成军看着已经没了气的池戴当,眉头紧皱。
“什么?”若相依问。
“看这池戴当的语气,偷金佛之意非图财。他好色之名确有,**民女之事双龙会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这次……”
“你是说他偷金佛是真,**这孔二小姐,只是为了他自己一时欲望?”
“不错。想必他是接到双龙会上头的命令才偷的金佛。如此看来,这金佛之中,定有乾坤。”
若相依瞟一眼池戴当背上的包袱。“看来这事,不简单呢!”
姗姗赶来的时候,只发现池戴当的尸体。次日,姗姗将金佛如约归还了孔府,约定的赏钱一分不少的交给了姗姗。她将池戴当的案子上报官府,在人证物证之下,官府定了池戴当的罪,自然,这替罪羊陈磊也就无罪释放。池戴当已死,官府也不再深究下去,只是这杀死池戴当之人嘛……
姗姗和若相依在衙门前迎接陈磊出狱。陈磊穿着囚服在几个衙役押送下晃悠悠的的走出来,一出门精神便换个人,他高兴得又蹦又跳,“啊!老子没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啊!老天爷!”
他看到姗姗,跑过去握着她的手使劲的摇,感激之情不停的说谢谢。
“你啊,往后可得长个心眼,不要再见财眼开。”姗姗笑话他说。
“陈磊,让你偷金佛的人,你知道是谁吗?”若相依问他说。他感觉陈磊出现的时间和池戴当偷金佛的时间太过巧合,简直就像有人故意谋策。
“那个人?不记得。”陈磊皱起眉头,提起这么人总感觉很神秘,“这个人甚至都没有露脸,他只告诉我说他想要孔家的金佛,让我在十六号的晚上偷出来。他出手很阔气,提前给我了一半的钱,这些钱我这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所以我才……”
十六号正好是孔家小姐遇害的日子,这么巧?还是故意有人谋策了这出戏?若相依不得而知,他隐隐的感觉如果自己继续探究下去,将会越陷越深,这浅浅的真相背后就像泥潭一般,而如今他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招惹”这些未知的人。
池戴当的死讯传了出去,整个邹县像过节一样庆祝,这为非作歹的池戴当终于死了!全邹县的百姓都认为是报案者姗姗为了民除了害。双龙会与天狼门听到消息也都第一时间派人赶了过来,双龙会派人前来向县太爷和孔府致歉,而天狼门赶来是为了“接管”邹县。半天时间都不到,小小的邹县进进出出都是骑马急驰的江湖人。
此时,若相依正在自家的院子里整理行囊准备前往京城,这里再有什么事他不想在掺和了。
“公子啊。”忙着把行李堆上马车的姗姗,一见行李如此多,愁眉。“你在京城直接进行乡试多好嘛,这跑来跑去的,多麻烦啊!这么多行李,累死了。”
“这你就不懂了!在京城考试到哪都是带着我老爹的影子。‘你看,那是若尚书的家的公子!’‘若尚书家的公子来考试,这第一看来是非他莫属的了!’云云。”
姗姗说,“公子不想靠老爷的名气考试?”
“答对了。”
“可干嘛要选湖州呢?湖州离京城这么远……”姗姗联想起齐盛仗老先生临终前的话,“公子是来找老先生留下来的摘要!对不对?”
若相依的笑脸收敛了些许。“恩,算是吧。”
姗姗不禁笑道,“可你究竟学些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若相依装模作样的说,“御风之术。”
“那是什么?”
“逍遥游有言曰: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这御风者不是最高却独有一身傲骨,站天地间独有风景。齐老先生取名御风之术,实为恰当。哎呀,说白了,就是一种攻心之术。”
“那老先生的摘要,你找到了吗?”
“恩。这院子就是先生的旧宅。摘要找到是找到了,但……似乎有人在我之前翻动过……”若相依说起来也奇怪,这摘要的消息怎么会有人知道?
姗姗突然说,“啊!想必是那个李公子!”
“你在说什么梦话!”
“可真的有……”
若相依无所谓的说,“就算有,我也不认识,也跟我没一点关系。”若相依起身继续搬东西,借来的马车都快塞满了。
姗姗坐在廊檐下看着他,笑说,“这攻心术是干什么的啊?”
“哼!这攻心之术可就厉害了,它能把白的变成黑的,黑的变成白的!心术不正的人比如说我,可以暗下操作任何人的生死而此人浑然不知,心怀正义者比如说齐盛仗师父辅佐明君平定天下。”
“哇哦。平定天下?那公子也将来要像老先生一样平定天下吗?”
“那是当然!”提起远大的报复,若相依自豪的拍拍胸,抖擞起来,“我可是要平天下,扫清六合的男人!”
他抖擞着腰,一边说着扫——六——合。身上的衣服也随着抖动,样子什么搞怪。姗姗看着他哈哈的笑出来,若相依立即投过来阴沉的眼神,他指着姗姗,“不许笑!”
姗姗堵自己的嘴巴,摇摇头,“不笑,我不笑。”
“你信不信我能平定天下。”
“我不信。”姗姗回答很果决。
“你——不——信?”若相依拖长音说。
“我信,我信。总行了吧?”
“你发誓!”
“这种事还要发誓啊?”
“你发誓,快!”
“好好,我发誓,我相信公子能平定安邦。这样行了吧?”姗姗懒懒的逢迎他说。
“这还差不多。”他又继续得意的抖起来,一边都还是一边说。搞怪的样子让姗姗捧起肚子笑起来,若相依再次指责她不许笑,可这次她根本停不下来。
“请问,萧姗姗女侠可在?”门外进来一个江湖人问。若相依正在院子里抖擞的样子被看得一清二楚,他向若相依投来“神经病?”的眼神。若相依假咳嗽一声,继续收拾马车上的行李。
“找我有什么事吗?”姗姗慢慢敛起笑,站起来。
“哦,天狼门萧天瑞有请!”江湖人拱手交给姗姗一封请帖。
若相依看了看姗姗,姗姗也很奇怪。
“我不认识他啊。”
“还请女侠不要推辞,在下告辞。”说完就走,快人快语。
“这么快天狼门的人就来了。”若相依笑了笑说。
“恩?公子你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你去赴约不就知道了吗?”
“公子不去吗?”
“我又没收到请帖,干嘛去?”
不过最后姗姗还是拉着他一块过了去……